“到底是不是我就不說了,你自己去查吧。”諶瀚隱下實情,不打算這麼快告訴他。
宋霜天被他這故作神秘的做法弄的心癢難耐起來:“難道這裡頭還是什麼隱情?”
諶瀚哼了一聲,低頭喝酒就是不說話。
宋霜天知道他這是打算將關子賣到底了,無奈撇了一下嘴,也不再追問,徑自喝起了自己的酒。不就是想讓他自己查嘛,那他就自己查好了。
“對了,諶大哥……”想到剛才在外頭偷聽到的,宋霜天曖昧的嘿嘿笑著看著諶瀚,問:“你是不是看上那個文二姑娘了?”
諶瀚剛喝了一口酒,一聽這話,差點一口噴出來。
瞪了宋霜天一眼,他頗為不屑的哼了一聲道:“看上她?那怎麼可能。”
宋霜天不信的輕嗤了一聲,壞笑著說道:“那為什麼還死纏著非要娶她為妾?這可不是大哥你一貫的作風。”
“誰說我要娶她為妾就是看上她了。”諶瀚沒好氣的硬聲說。
“大哥沒有看上她?”宋霜天一臉意外,略一思索,想到:“那就是真的看上她家銀子了?”再仔細一想,又覺著不對勁:“不對啊,她明明說了,會給銀子的。”
諶瀚臉上顯出幾分尷尬的神色來,瞪了他一眼道:“我那兒的事兒你就別瞎摻和了,我自有我的打算。”
“既然大哥不願我摻和,那我就不摻和了。”宋霜天也不是拎不清的人,可是想到那位看著挺好玩的文二姑娘,便忍不住多嘴了一句,“雖然我不知道大哥跟她到底有什麼冤仇,不過我看她也不像是那種小肚雞腸、狡詐奸猾之人,大哥你也別的做到太過分了,一個大男人欺負個手無寸鐵的女子,這要是傳揚出去,多不好聽。”
諶瀚不悅的哼哼一聲道:“這可怪不得我,是她先來惹我的。若連一個女子都降服不了,傳揚出去,那才叫難聽呢。”
宋霜天聽著,心中更是生出幾分興趣來,託著腮幫子,好奇的問他:“她到底怎麼惹你了?”
諶瀚倒酒的動作一滯,想起以前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不由咬了咬牙,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寒光,胡亂倒滿了杯中的酒,仰頭一飲而盡,恨恨道:“這事兒你無須多問。”
宋霜天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對文采菁的興趣更濃了幾分。這對錶兄妹倒都是妙人,竟然能把他這個向來處事不驚的結拜大哥氣成這樣。雖然小蔡公子暫時找不到,不能細問,可不是還有文二姑娘在的嘛,他得找個機會過去好好套套交情,仔細問問她到底怎麼得罪上他這大哥了。
“不過,大哥,以我看,那文二姑娘跟她那個表哥小蔡公子一樣不是個省油的燈,你想要降服她,只怕不是那麼容易的。”忍不住,他好意提醒了諶瀚一句。
諶瀚不屑的冷哼一聲,嘴巴里道:“事情還未到最後關頭,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心中卻不得不承認,這文二姑娘看著柔弱,可確實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不過,他有自信能拿下她,雖然沒有以前的十成把握,也有九成,餘下一成的那個不確定因素縱然棘手,卻也不是擺不平的。至於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小蔡公子,雖然還沒有確實的證據,不過估計跟那文二姑娘就是同一盞燈了,沒必要再多費神,就盯一盞燈就成了。
跟諶瀚談崩了,文采菁氣過之後,心裡頭是更加不安,生怕哪天,他們兩家就偷偷納妾的事兒給辦了,那她真是哭都來不及了,立刻派人盯住了。安平侯府那邊地位超脫,她是不敢派人盯死,免得被發現了惹來一身腥,不過,文叔明那邊卻是沒有問題的。不管怎麼樣,她是絕對不會讓文采茵嫁進安平侯府的,就算最後迫不得已下殺手她也在所不惜。
時間一天天過去,天一日冷過一日,轉眼進入了十一月,可是讓文采菁不解的是,自從那次之後,諶瀚跟文叔明便再也沒有了聯絡,就連下人也沒派個來往的。文叔明等的心急,幾次三番託了那位布老闆打聽侯府的情況,卻打聽不出什麼訊息來,只說讓他再多等一陣。
可是忽然就在某一天,京城的氣氛陡然凝重了起來,一般的小老百姓們覺察不到,若是以往,文采菁也不會多管這些閒事,自作自的生意,可是因著關注安平侯府那邊的狀況,她敏銳的感覺到自某一天開始,那些達官貴人們之間頻繁的走動忽然停止了,就算有走動,行為舉止也謹慎了許多。
就在她奇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的時候,一則不知真假的小道訊息在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們中間流傳了開來:皇帝病倒了,而且病勢兇險,隨時都有可能……
第2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