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的下落,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般,所以她才想了這麼個計策來讓凌軒誤解柳語夕的陰狠,同時讓凌軒知道柳語夕的心中只有風延一人。
當凌軒聽到語夕對風延深情一片時,明知道柳芯羽的說辭有待商榷,但還是不可抑制地怒氣上湧。
柳芯羽見他眉頭蹙起,面色不善,心裡清楚自己的目的差不多已經達到了。柳語夕,就算凌軒喜歡的是你,想娶的人也是你,可那又怎麼樣,最終他還是不得不選擇我,這都得怪你命不好,那道士不是說你傾國傾城,仙降祥瑞麼?呵呵,我倒要看看你的人生會是個什麼模樣?
“殿下,還有一件事,”柳芯羽略帶羞澀地道。
“說吧。”凌軒壓制著心裡的煩亂,心不在焉地道了句。
“爹爹說讓你去府裡,就我倆的婚事商量一下。”柳芯羽越說聲音越小,但恰到好處地都被凌軒聽到了。
凌軒應了一聲,說了聲好,便送柳芯羽回教室去了。
下午放學回府,柳語夕經過迴廊時,聽到丫鬟小廝們的談話,原來凌軒和柳芯羽的婚期定了下來,柳芯羽今年快十五了,這個年代十五歲就是女子成年,當及笄禮過後,女子就可以出嫁了。凌軒和柳芯羽的婚期就定在了柳芯羽成年後的一個月,離現在也不過三個多月的時間。
柳語夕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她快步走過迴廊,那些談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再也聽不見。
柳語夕走進院子,本想先回房把書本放了再去看沈若梅,誰知道經過沈若梅門前的梧桐樹時,聽見沈若梅房間一聲響,像是有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柳語夕慌忙跑過去推開房門,一眼就看見翻到在地的凳子,和倒在旁邊背面朝上的沈若梅,柳語夕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上前去,把書往桌上一扔,立馬蹲到沈若梅的身邊,伸手扶她,“娘,”柳語夕叫了一聲,見沒反應,自己的力氣又抬不動她,於是扯著嗓子大聲叫道:“月兒,快來幫忙。”
叫了好幾聲後,月兒才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看到摔倒在地的沈若梅和臉色發白的柳語夕,邊跑邊道:“小姐,夫人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你快來幫我把娘抬到床上去了來。”
月兒身板比柳語夕結識多了,有她幫忙,沈若梅很快便被抬到了床上。沈若梅仰躺著,嘴角溢滿了血,柳語夕一驚,掏出手絹替她擦血,“娘,你這是什麼了?”
沈若梅咳嗽了兩聲,嘴角被擦乾淨的地方馬上又染滿了鮮血,她虛弱地睜開眼睛,溫柔虛弱地笑了笑,“夕兒,回,回來了?”
柳語夕看到沈若梅這個樣子,已知她的大限快到了。她心中雖傷心難過,但卻不想太過表露讓沈若梅擔心,淚水奪眶而出時,她頭偏到一邊,用手悄悄擦掉。她已經十一歲了,雖然在這個年代還只是個孩子,但以她三十歲的心智,至少不用再擔心生存。所以她要堅強點,不能讓沈若梅有半分內疚,牽掛。沈若梅這一生悽苦夠了,能夠安安心心地離去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一旁的月兒看到沈若梅這個樣子,已是泣不成聲。月兒是個孤兒,沈若梅平時也並不把她當個下人對待,在月兒心裡,沈若梅其實就是自己半個母親了。
沈若梅見月兒哭得傷心,輕聲安慰道:“別哭。我這一天,是遲早的。”可她虛弱的聲音壓不住月兒的哭聲,月兒越哭越悲切。
柳語夕強逼回奪眶的淚水,轉頭對月兒說道:“月兒,別哭了,聽娘要說什麼。”
月兒聽後,強制自己止住哭聲,但是太過傷心,這一突然噤聲,心裡的那口氣無法出來,竟打起了嗝兒。月兒怕自己的情緒弄得沈若梅也難受,於是捂住嘴,但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她看著沈若梅拉著柳語夕慈愛溫柔的樣子,知道母女倆肯定有話要說,雖然自己不捨,但最終還是跑了出去。
沈若梅沒有叫住月兒,而是對柳語夕說道:“夕兒,以後要把月兒當成你的親妹妹對待。”沈若梅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曾經的柳語夕連沈若梅都是排斥的,但沈若梅無私的愛讓她無法冷漠對待,但對於跟她沒有血緣關係的月兒,她一直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柳語夕看著沈若梅蒼白的臉重重地點了點頭,“好。”
沈若梅放心地一笑,“這樣娘就可以放心地去了,你把月兒帶在身邊,以後也有個貼心的人照顧你,你們倆要互相愛護,知道嗎?”沈若梅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柳語夕哽咽著又道了聲好,沈若梅又道:“夕兒,你怪娘嗎?”沈若梅突然道。
柳語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