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涵凝撇過眼,原來太子在京都之中的表現是對她起了興趣,但是她並不認為太子是真得愛她。
軒轅墨宸眸光驟厲,看向軒轅墨彥,眼中殺機盡現,他不知太子何時打起了阿凝的主意,但是讓阿凝跟隨太子是他絕不容許的,阿凝是他的,那熟悉的的疼痛又從心口蔓延。
“不勞太子。”話語冷如寒冬之雪,可知軒轅墨宸已是動怒,說完,他暗咬牙,忍住一波的疼痛之感。
“三皇弟何必如此,難道你願意見美人曝屍於野?捨得她給你陪葬。”軒轅墨彥笑道,他不曾料到攻進隴城的時候,這裡已經似有所備,而軒轅墨宸已然打算離開,他要是再遲一步,隴城就會是一座空城了。
京都之中的事情進行的順利,整件事情就差除了軒轅墨宸這一步,本來按照計劃,他帶兵送糧而來,他行得慢,就是為了將隴城內的他們在缺藥缺糧的情況下,虛耗體力,以著這裡本來就薄弱的兵力和他是無法抗衡的,他必然取勝。
只是卻未曾料到,溟樓會插手這件事情,送糧送藥,毒醫仙子前來治療瘟疫,這將他的計劃打亂,只能採取趁其不備突襲對策。
軒轅墨宸這幾年在戰場上不是白呆的,對於他的行軍兵法他也有所忌憚,不過此時他有兩萬兵,已將整座隴城團團圍住,他帶兩千精兵在此攔截,而軒轅墨宸那行不過區區幾十人,他們是插翅也難飛。
軒轅墨彥話落,軒轅墨宸一怔,他如何願意看到阿凝逝去,目前來看他並不能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但是就算拼勁全力他也要保護阿凝,太子提出的方案,未必不可,憑著阿凝的聰明才智,只要活著,必然能夠逃離太子身邊。
杜涵凝感到身後人身體一僵,知他心中所想,那握著她的手的大手彷彿是要將她的手捏碎,但是她可以感受到掌心的薄汗,宸在害怕,他在猶豫。
她的手不能動,身體向後靠近他的肩膀,仰頭看著軒轅墨宸,低聲道:“宸,你想也別想,你不願見我離你而去,我又何嘗願意見你離我而去,你若去了,我便不會苟活,同你而去,當然我必當為你報仇,但是未必能勝,你願見我受辱?”
比之太子的話,杜涵凝的話更讓軒轅墨宸覺得心揪,此時那一陣疼痛已然消失。
片刻,他鬆開手,緊抿的唇淺淺彎起,滿目柔情,溫柔的撫上杜涵凝的臉頰,輕聲道:“好,生同衾,死同穴。”
這是軒轅墨宸第一次在人前露出這般溫柔的笑意,猶如冰天雪地裡乍見傲然綻放的紅梅,暖了冰色,迷了時光。
軒轅墨宸本就俊美非凡,眉眼間猶如上等的水墨入畫,書法名家精細描畫而成,緋色的唇瓣是畫中的點睛之筆。只是他一貫緊抿著唇,面色冷酷,將這亮處減了兩分,讓他無雙容貌少了一分生氣,如絕世名畫蒙了塵。
此時他淺淺一笑,蒙塵拂盡,迷醉了人的眼。
他們身側的暗衛們都是警惕著對面太子的舉動,未曾注意軒轅墨宸的笑容,然而對面的太子的軍隊,卻是直直的看到了軒轅墨宸的笑容。
站得近的手中的長槍差點脫手掉落在地,向來冷酷無情的睿王居然笑了,那樣的笑容怎麼會是出現在睿王臉上?溫柔似水,如沐春風。
軒轅墨彥目光森冷的看著對面旁若無人深情繾綣的兩人,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細眸中暗色湧動,他不否認他確實對杜涵凝起了興趣,想要將她收為己有。
一開始他對她是鄙夷的,再者說他本來就是當她是一顆棋子,一顆用來破壞軒轅墨宸和鎮西將軍關係的棋子,那樣病弱不堪的身體他本來以為她活不長,他沒采取進一步動作,她也一直都毫無存在感。
直到那一次在鳳棲宮中,那碗打落在地的放了白沫之毒的茶碗,這是他第一次想要探究她,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而為,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茶中有毒?
在睿王府的探子回報給他的資料,只有她搬進了軒轅墨宸的蘊清院,蘊清院探子很難進去,不能打探到更多的資訊。
不過這已經不難讓他猜測她可能一直都在扮弱,後來流霞臺之上她和蹠胡國公主赫連明珠的那一場比試,更讓他確信了他的想法,杜涵凝一直都在演戲。
就在剛才,他看到軒轅墨宸懷中之人,就有了猜測,那一席話,更是讓他確信毒醫仙子正是杜涵凝,他有意想要放她一馬,雖然聽不見兩人的低語,但是那濃情蜜意卻顯露無疑,從無笑臉的軒轅墨宸竟然笑了,兩人倒是情深意切。
軒轅墨彥冷哼一聲,冷笑道:“看來你們已然做了決定,那本太子就成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