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對小菊花也是一笑,客氣又疏離,因為她知道,那小菊花看似粗枝大葉單純無比,但那笑容,誰能說不是掩護自己的表皮呢?
“還請公主殿下答應讓溫香相隨,溫香自然會帶著公主殿下和駙馬出宮!”
溫香沒有直接回答小菊花的話,令小菊花心中有些不滿,撅著嘴站到涼暖身後,不再開口。
涼暖與宗政晚對視一眼,從對方眸子裡都是看出了些東西,如今最重要的便是離開這詭異的玉鳴皇宮,多了一個人,也罷。
“既然你執意跟隨,那跟著也罷,但,至於今後你會如何,還看你自己了。”
涼暖應下了這溫香,話裡卻是在提醒著她,今後溫香是否能成為她的左臂右膀貼心丫頭,還要看她今後的表現,若是她又哪些令她不滿了,涼暖有絕對的掌控權將溫香遣送走。
溫香也是個在皇宮打滾爬摸這麼多年的人了,話裡的意思自然揣摩地徹底,
她向著涼暖規規矩矩地又是行了一個主僕之禮,
“溫香謹記小姐所言。”
溫香聽著小菊花喊涼暖為小姐,想著立馬就要出這皇宮了,便也改口喊了涼暖小姐。
“如此,帶路吧。”
涼暖扶著緊靠著自己的宗政晚,夜裡風過,禁不住有些顫慄,只盼著趕緊出了這詭異的皇宮,如今,這裡已然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了,原先因為曾是孃親的故鄉,因為有孃親留給她的玉戒,現在,玉戒已經上交,這玉鳴國也是方才才新帝初登基,估計局勢會有些緊張。
她繼續呆在這裡,便是自找苦吃了。
“是,溫香這就帶路,還請小姐和少爺跟著溫香走。”
溫香沒有告訴涼暖她為何會知曉如何走出皇宮,涼暖也未曾問過,能走出皇宮便是好的。
宗政晚拉住了涼暖,皺了皺眉,他依舊是有些不放心這叫做溫香的宮女的,她太冷靜,也太沉穩了,令人看不清心中所想,這樣的人若是害起人來,定是十分厲害的。
涼暖側過臉看宗政晚,看著他蒼白有些憔悴的臉,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信她。”
涼暖對這溫香既沒好感,也無差感,但是知道,這個丫頭做事穩當,應該只做有把握之事,不排除他或許是玉冥的內奸,但也是一份希望。
否則,恐怕這詭異的皇宮,今晚都是走不出去。
溫香在前邊走了幾步,感覺不到後頭有人跟著,便回過頭看去,見涼暖被宗政晚拉住了,兩人似在說話,也不著急,就在原地等著。
這皇宮,她定要趁著這機會,光明正大地出去。
溫香是皇宮裡的宮女與侍衛苟合所生,自小受盡冷眼,是以才造就一身對任何事都淡漠,但做事卻讓人挑不出毛病的性格。
她原本以為自己這一生,就要耗費在這深宮裡,就如同這皇宮裡的老嬤嬤們一樣,老死宮中,
但,這些天在房椒殿裡,看著小菊花和公主,看著一幅幅鮮活的場景,她忽然覺得,外面的世界,應是美好的,雖然她只是一個宮婢,或許註定了只能屈居人下,但,若是能出宮看一看,那便是最好了。
以前溫香是一個老實認命的人,但自從進了這房椒殿,原本心裡的想法也在慢慢變化著。
溫香啊溫香,不知道將來會成為涼暖最有力的左臂右膀還是一些不知好歹的女人呢?
待涼暖終於走上前來,溫香才扭過身子,彎著腰低著頭恭恭敬敬地在前邊帶路。
她走的路,是回房椒殿的路,
眾人沒有說話,就是小菊花都是噤了聲,只是默默跟在溫香的身後。
……。
涼暖這邊的情況,轉瞬之間,便是被玉冥留下暗中觀察的探子給回報給了玉冥。
“哦?一個宮女帶著他們又是回了房椒殿?”
玉冥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下面的老太監應了一聲,“回主子,那宮女喚作溫香,是宮裡的大宮女了,後來被太子殿下分派到房椒殿裡的一個宮女。”
玉冥不做聲,摸了摸下巴,紅潤薄唇微勾,
“真是有意思,一個小宮女竟能如此有膽魄。”一個小宮女竟是主動提出跟隨主子出宮,還說動了涼暖以及那宗政晚跟著她走。
這宮女,著實是不簡單。
下面的老太監彎著腰,等著上面玉冥發話,等了半等,卻是沒等到玉冥開口,不禁有些疑惑,
“皇上,如何處之?”
玉冥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