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愣住了,女子,一夜之間成少婦,不是應該羞怯不已麼,怎的如此氣盛?
做都做過了,便沒什麼好羞澀了,再羞澀豈不是做作了?!
“起來,時間不早了,別讓爹孃久等了。”
涼暖腿動了動,掙脫不開,便用手肘頂了一下宗政晚的胸口,斜睨了他一眼,思索著今日是新媳婦向公婆敬茶的日子,也不可疏忽了去,既然嫁到了這侯府,這表面功夫,必然是要做足了的,至少在這些上面,不能讓人抓到把柄,看這時間,也不算很晚。
一邊的宗政晚卻是不動,被她這小手一頂,還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某一處的反應忽然便是加大了些。昨夜是宗政晚初嘗情事,他至今虛長都是二十有六了,昨夜才是第一次,這麼多年積蓄的那些個精力,從昨夜開始,就要慢慢壓榨涼暖了,可憐一邊思索著的涼暖,還是一點這個覺知都是沒有。
“暖暖~”
宗政晚彆扭著,原本淡淡好聽的聲音都是染了稍許急切和羞意。
涼暖看了他一眼,以為它讓開了,便作勢起來,這手一動,便是不小心碰到了某個地方,臉瞬間便是爆紅,
“宗政——!”
忽然一聲女子的驚撥出現在這晚院裡頭,後面的一個字,卻被吞了下去,吞進了阿晚的腹中,門外邊不遠處候著涼暖起來的小菊花和溫香聽見這聲音,以及接著裡邊細微的動靜,不由得對視一眼,臉都是紅了,默默地便離地遠了些。
…。
大概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涼暖才狠狠將宗政晚踢下了床,踢出了暖被窩,裹著被子,也不顧宗政晚此刻身上衣裳也是沒穿,白皙的肌膚上還有不少她的咬痕,便是朝外頭喊道,
“小菊花,溫香,進來!”
宗政晚原本還想討好涼暖的嬉皮笑臉一下子不見,在小菊花和溫香應下之後推門之前,以火速躥開,一下子就是在涼暖面前消失不見。
涼暖見著,是又好氣,又好笑,不成婚不洞房之前,可是不知,這宗政晚房中竟是如此,索取不斷的,平日裡的淡漠,都是表皮,內裡是野狼才對。
涼暖裹著被子,頭髮披散在身後,一張臉看去紅潤不已,面色裡明顯有些又羞又氣的,小菊花和溫香對視一眼,眼底唇邊都是有些笑意,走了過去,便準備給涼暖洗漱。
溫香早已叫洗浴房裡的奴才準備好了熱水,這會兒子讓下人去囑咐了那些個奴才,往晚院裡搬熱水過來。
小菊花看著涼暖被窩下露出來的些許面板上都是有些紅暈青紫的,忍不住便是笑開了,
一邊收拾著床上那白布,看著白布上的落紅,喜悅不已,一會兒子,這白布可是要拿給夫人身邊的嬤嬤的,一邊忍不住有些調笑,
“昨兒夜裡,夫人和大少爺定是十分累了的,大少爺前天就吩咐小菊花拿著這百花膏,一會兒子小菊花便給少夫人將這百花膏塗上,夫人身上的這些痕跡,便會消了下去也不會疼了。”
小菊花說著,還使勁兒往涼暖身上瞅著,這話裡都是調笑,令涼暖覺得,她身上蓋著等著棉被,簡直就是沒什麼用處,好像脫光了在小菊花面前,讓小菊花看光了似的,
狠狠瞪了一眼這丫頭,讓她伺候著穿上了睡袍,站起來的瞬間,腿都軟了,很是清晰的便是感到私處一陣痠疼,忍不住又有些埋怨宗政晚,不過,不知他這一下子,是跑到了哪個地方去了。
另一頭,溫香已經讓府裡的小廝,將熱水都搬在了一邊的偏房裡,這時候,才是過來進了臥房裡。
“夫人,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溫香規規矩矩的,比起小菊花的不正經和隨意來,多了不少嚴謹,或許是因為,她跟著涼暖,本就是和小菊花不同的原因,雖說現在已經好上許多了,卻也是依舊有些拘謹的,和她原本性格也有些關係。
“嗯。”涼暖點了點頭,此刻恨不得快些去洗浴一番,將身上的歡愛痕跡清洗乾淨了,一會兒還要去見光懿夫人與齊安侯,總要一個好形象去。
小菊花和溫香在後頭跟著。
…。
待涼暖洗漱完,宗政晚早在晚院外頭等著了,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衣,不再是青色長衫,那白衣是錦繡罩衫,袖口微風吹動間,依稀可以看見袖籠裡的繁複暗紋,看不清是什麼圖騰,看著有些神秘。
那是羅姜國特有的銀織,寸金難買的銀織,不過對於宗政晚這在長洲大陸各處都已佈滿氣商行的人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
“吱呀——”
一聲,門終於開了,宗政晚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