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醉……”夏慕清有些生氣了,他怎麼就不相信她的話呢。
不耐地甩了幾下頭,本就有些發沉的腦袋立時眩暈起來,肚子突然感到一陣翻江倒海。
“嗯……我,我要吐了……”
毫無預兆地,她嘴一張,抱著他的身子便一陣掏心挖肺地狂吐。
“慕慕,你……”花慕白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張著雙手愣在當場。蟲
欲哭無淚。
酒量差也就罷了,沒想到這酒品也好不到哪兒去。
不知道他花慕白素有潔癖麼?這一身臭氣熏天的濁物,至少可以讓他三天不吃飯了。
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允許她喝酒。
使勁屏了呼吸,抬頭看著房頂,儘量忽視那似乎要將心都嘔出來的聲音,只祈求她快點結束。
夏慕清靠著花慕白,直到再也吐不動了,這才綿軟無力地將全身重量都掛在他身上,沒有了動靜。
“慕慕?慕慕?……”花慕白將她身子稍稍挪開,卻見她雙眸輕合,呼吸均勻,竟是睡了過去。
唯有苦笑,將她輕輕抱到椅子上,脫去兩人骯髒不堪的外袍,再將她小心地抱到床上,蓋好被褥。
將她頭上的束冠去掉,如瀑的長髮頓時如海藻般散落在床頭,如玉的公子頓時成了傾城的女子。
靜靜地看著她熟睡的面容,花慕白掩飾不住滿心的心疼,他又怎能不知她心裡的痛苦。
然而她卻一句都沒有說,將一切都放在自己心裡默默承受。
“花慕白……”她輕輕地叫道,花慕白一怔,以為她醒了,結果發現她只是在囈語。
心瞬間變得柔軟,這低低的一聲喚,好似要走了他的魂,讓他的手不聽使喚地撫上了她的眉眼。
“秦雲傲那個混蛋,一點都不好,”夏慕清蹙起眉頭嘟起了嘴,隨即又嬌憨地咧了開來,“花慕白,還是你對我最好。”
花慕白怔怔地看著她夢中自語的模樣,那眉那眼那唇,忽然就讓他想起了多年前街上的那次偶遇。
那個時候,他還在南燕,他與她,都還是孩子。
那次,他坐著轎子穿過繁華熱鬧的大街時,掀起了簾子好奇地張望,卻一眼見到了站在街邊吃著糖葫蘆的她。
那時候的她,穿著一身妥貼的緊身小襖,梳著兩個小發髻,一見到他探頭往外張望的樣子,便“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靈動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在他臉上打轉。
清脆如鈴的笑聲是那般清澈,如泉水叮咚作響,流入了他的心間,久久不散。
事後,他派人打聽,才知道原來她就是夏府的千金夏慕清。
若不是後來發生的事,他想,他一定不會捨得錯過她。
造化弄人,明明知道她的一切動向,卻無法再去接近。
知道她與燕子煊感情甚篤,他比誰都痛苦,他怎忍心看著自己所喜愛的女子落入仇人懷抱。
後來得知道她嫁給了秦雲傲,他卻無法與情同手足的他去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