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她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你真的要殺自己的女兒嗎?”
一句話驚得薛景瀾手上一鬆,紅姬趁勢掙脫了他那要命的手指,彎著腰站在一旁猛烈的乾咳著。
“你胡說什麼,我薛某一生從未娶妻,哪裡來的女兒?”薛景瀾惱怒的喝道,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匕,抵在她的喉嚨之處。
紅姬悽慘一笑,“原來我娘竟然是未婚生子,原來自……小人家罵我是野孩子,野種,竟然不是胡罵的,而是確有此事……”
聽到她這般言語,看到她那淒涼的容顏,薛景瀾心下不忍,收回了短匕,淡淡說道:“在下從未做過違反禮教之事,姑娘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哈哈,娘,娘,你聽到了沒有,你心心念唸的男人居然否認我是他的女兒,否認了你們之間的一切,娘,你在地下可甘心?”紅姬更是淒厲的叫了起來。
薛景瀾搖了搖頭,正要離去,卻聽到紅姬面色一寒,厲聲問道:“你這個負心忘義的男人,你可以否認一切,我只問你一句,你還記得紅姑嗎?”
“紅姑?”薛景瀾迷茫的看著她,費力的搜尋著這個十分陌生卻稍微又有點熟悉的名字,這十餘年來他行遍天下,曾為無數個人醫治,可能是他曾經的病人吧?
“哈哈,你果然不記得她,那這個你總認得吧?這可是你穆國皇室子孫獨有的玉佩,你休想賴掉!”紅姬從懷中掏出一件通體碧綠的玉佩,扔在他的手中。
薛景瀾一見,臉色大變,後退一步,顫聲問道:“原來如此!原來是她……原來只一夜,她便有了身子……”
“怎樣,想起來了?”紅姬滿臉嘲諷的看著他。
薛景瀾定定的站在那裡,雙眼矛盾的看著手中的玉佩,垂首不語。
許久之後,他才緩緩抬起頭來,淡淡的說道:“我和你娘之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一切都是意外,不過你既然是我的女兒,我自會給你父親的疼愛,只是,不許你再傷害顏兒!”
“這就是你認下自己親生女兒之後的第一句話嗎?”紅姬驀地大笑了起來,滾燙的熱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滴落在地,更砸在她的心頭。“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話會傷了我的心,會對不起我娘嗎?”
娘啊娘,你愛上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啊,他根本不值得你去愛他,更不配做我的父親!
薛景瀾直直的看著她,淡然的說道:“我只說一次,我和你娘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年我出門採藥,無意中救了被毒蛇咬傷的她,見她孤身一人,便好心的收留在家中。後來她好了之後,本想打發點銀子讓她離開,她卻哭著說她在世上再無一個親人,即便拿了銀子也無處可去,求我收留她,她寧願在我的府內做丫鬟,哪怕砍柴擔水類的粗活,她都願意。”
“後來見她可憐,我便把她留了下來,見她對醫理頗有興趣,便讓她做了我藥房的丫鬟,幫我做些雜事。誰知她卻喜歡上了我,我那時已經有了未婚妻子,便直接告訴她,我此生不會娶妾,讓她死了這條心,斷了這個念頭。她聽了沒再說什麼,此後便不再表露,我以為她收了心。”
“可是……”薛景瀾不知想到什麼,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可是一天我參透了一個好多天都不曾領悟的醫理,很興奮,不免喝了幾口酒,她在一旁頻頻勸我,並且還試探的問了問我的未婚妻的情況,一提到顏兒,我便不由自主的開啟了話匣子,不知不覺中喝多了酒,本來只是醉酒,我和你娘根本不可能發生什麼,可是你娘卻趁著我酒醉,給我下了頂級厲害的春藥,結果那晚就……”
“第二日醒來,我就給了她一大筆銀子叫她走人,或者是給她買個院子,派人伺候,可以讓她安享一生,但是此生我都不會再見她一面,她再三懇求想要留在我的身邊,我堅持不允許,這事發生一次就足夠了。於是她就接下了銀子,自己離開了。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我也不知道就那一次,竟然有了你……”
“你騙人!娘不是那樣的人!她絕對不是,她是那樣的溫柔賢惠,對我是那樣的好,對你是百般的思念,從來不捨得說你一個不字,你居然把娘說得那麼不堪!”
聽完,紅姬激動的大叫起來,指著他大罵:“你拋棄了娘便罷了,居然還敢編出這麼一大堆的謊言,來編排孃的不是?你……”
“我薛景瀾向來不說一字虛言,方才所言,如若有半句假話,就天打雷劈,不到好死!”看著她撒潑般的吵罵,薛景瀾皺著眉頭,把手高高的舉過頭頂,斬釘截鐵的發誓。
聽到他鐵骨錚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