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茂恒大叫,“老太太,不能同大嫂妥協。她就是認準了我們不敢動她,她才敢有恃無恐。此事絕對不能姑息。”
譚氏笑了起來,“四老爺,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有恃無恐。四老爺要做孝子,就要將老爺子救出來。四老爺這麼逼我,難道是不想救老爺子嗎?”
蕭茂恆愣住。
“大嫂難道不想救老爺子嗎?”韓氏問道,“大嫂也是蕭家媳婦,老爺子要是折在裡面,別說十幾萬兩,就是一百萬兩,也救不了大嫂的性命。大嫂你這是在賭博,我建議大嫂不要做糊塗事情。當然,大嫂想要等老爺子出來,再說處置的事情,這一點老太太肯定能答應你。只是老太太答應你後,大嫂能夠遵守承諾,將銀錢都要回來,好讓我們去衙門撈人嗎?大嫂要求別人的同時,是不是也該做出一點保證。蕭家這個時候的確是急需用錢,但是不過是十幾萬兩,我想四處湊一湊肯定能夠湊出來。屆時,大嫂可就沒了討價還價的餘地。”
眾人都等著譚氏做出決定。蕭明楨衝譚氏搖頭,勸譚氏不要冒險。事情既然已經敗露,不如配合大家,先將人撈出來。等到人出來後,剩下的事情再說不遲。
譚氏咬牙,說道:“行,我今日就可以叫人去收銀子。不過你們不要太想當然。孫成安那裡,少說也要三兩天才有可能將銀子拿回來,說不定還不能全部拿回來。至於外面的印子錢,都還沒到期。沒辦法拿回來。”
韓氏說道:“沒到期沒關係,只要大嫂不收利息,我想那些人巴不得快點將銀子還給大嫂。這就要看大嫂有沒有壯士斷腕的決心。究竟是人重要還是區區一點利息重要。”
譚氏憤恨,“五弟妹站著說話自然不嫌腰疼。幾個月的利息,少說也有一萬來兩,說不要就不要。五弟妹好大的手筆。”
廖氏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算起這幾年來譚氏私下裡的收益。不算不知道,一算,廖氏是羨慕嫉妒恨。簡直是恨不得扒了譚氏的皮。
韓氏不客氣的說道,“放印子錢得來的利息,本來就是不義之財,大嫂就不怕有報應嗎?大嫂不要那些利息錢,大嫂只看到自己的損失,怎麼不想想這也是在為你積福。你這是在救人,不光是救我們蕭家的人,更是在救無數的人。積福的事情,難道大嫂就那麼不屑去做嗎?大嫂,現在你還在計較那點利息錢,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錢在重要,也沒有人重要。希望大嫂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
“救人要緊。”蕭老太太拍板。臉色陰沉,目光陰毒的看著譚氏。“老大媳婦,不收利息,你放出去的那些印子錢,多久能夠全部收回來?”
“兩天。”譚氏肉痛,心都在滴血。面上還要做出雲淡風輕的樣子來。“我可以保證在三天內收回大部分的銀錢,不過在老爺子出來之前,誰都不準動我。誰敢動我,或者動我身邊的人,甚至去大房搜查的話,那就別怪我撕破臉面,大家來個同歸於盡。還有,我收回來的錢全部交給明楨保管。除了明楨外,我誰都不相信。你們要是答應我,我現在就吩咐人去收錢。你們要是不相信我,那就拖著。反正我現在也不在乎。”
純粹就是無賴行徑。可是如今誰都拿譚氏沒辦法。韓氏之前說的大家湊錢,說的輕巧,怕是十天半月都湊不到那麼多銀錢。唯獨可期待的就是譚氏手裡捏著的那些銀錢。眾人投鼠忌器,不得不妥協。
蕭老太太拍板,“行,老身答應你。老身不會動你。茂恆同茂楊更不會胡來。收回來的錢就放在賬房,由賬房同明楨一起看管。期間誰都不準進入賬房。明楨還有劉管事你們二人就住在賬房內,看好了銀子。要是少一文錢,我就找你們二人的麻煩。”
“老太太放心,孫兒一定不會辜負老太太。”蕭明楨鄭重承諾。
蕭明楨回頭對譚氏鄭重點頭,希望譚氏能夠放心。譚氏怎麼能夠放心。這會大家投鼠忌器,自然不敢動她。等到老爺子回來後,沒人會在怕她,老爺子一巴掌就能將她拍死。不行,她必須想個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
蕭老太太又朝謝氏看去,謝氏當即表態,“大伯母放心,今兒我就讓人將銀子送過來。不過我們東府財力有限,只能給兩萬兩,還請大伯母見諒。”
“你們東府有錢的很,二嫂只出兩萬兩,難道在二嫂眼裡,蕭二老爺只值兩萬兩銀子嗎?”廖氏陰陰的說著。
謝氏笑道:“四弟妹誤會了,我們東府有錢那也是我家老太太和老爺子的私房銀子,我做兒媳婦的怎麼敢動。再有就是大嫂拿走的那十幾萬兩銀子,其中有一部分還是我們東府的。我們東府大度,不同大嫂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