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夫人看著柳林波的舉動又是一驚,這可是她的房間,怎麼她反而更像客人了?
單夫人心中雖然如此想著,但還是坐了下來,把手上的針線放好,看向柳林波道:“姑娘說笑了,民婦就是一個山野婦人,哪有本事幫到姑娘的忙?”此時單夫人的語氣平緩恭謙,已無半點驚慌之色。
柳林波不覺在心中對這單夫人讚賞了一番,微微一笑道:“夫人過謙了,我的這個幫真的只有夫人您才能幫到。”可不是嗎?她可是單遼的母親,除了她還能找到更好的人選嗎?
單夫人聞言知道自己是推卻不掉了,對面的姑娘似乎是不達目的根本就不會離開,既然如此還是聽她說過了再做計較,便開口道:“既然姑娘如此看得起民婦,姑娘就說說你有什麼需要民婦效勞的地方。”
“單夫人,那單遼是你的兒子?”柳林波突然問道。
單夫人聞言不明所以,心道你都知道我是單夫人,還不知道單遼是我的兒子?但依然點頭答道:“對,單遼確實是我的兒子。”
“既然單遼是你的兒子,你可知他這一段時間都做了什麼?”柳林波又問。
做了什麼?單夫人心中暗道,他天天除了練武打獵,就是和他的那幫兄弟喝酒,他還能做了什麼?單夫人心裡如此想著,但猜測對面的姑娘肯定想說的不是這些,便開口問道:“單遼是不是做了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否則的話,為何半夜這名姑娘會找上門來?
“單夫人,起兵造反算不算是傷天害理?”柳林波再問。
單夫人聞言大驚!自己兒子要起兵造反?
“不可能,不可能!”單夫人根本不願意相信單遼會起兵造反,他哪有如此的能耐?再說單家數代享受皇恩,他怎麼能恩將仇報?
“單夫人,你想想這段時間以來,單遼是否有什麼反常的舉動?”柳林波並不急著說出事情的真相,而是讓單夫人從單遼近段時間的表現上來尋找答案。
經柳林波這麼一提醒單夫人才想到,難怪這幾日單遼老是在她面前說什麼“兒子不孝,連累了母親”之類的話,而且還讓她把細軟銀票值錢的東西收拾好,當時雖然她也感到奇怪,但並沒有多想,此時一想確實事有蹊蹺。
柳林波見單夫人的神色,知道她已經相信了幾分,便趁熱打鐵道:“夫人若是還不信的話,那夫人就隨本姑娘一起去看看單遼此時在幹些什麼吧。”眼見為實才是最好的證據。
其實不用看,單夫人此時已經相信了柳林波所說的話,因為就在昨日她在山頂上看到了朝廷的大營駐紮在了不遠處,她的夫君生前也是久經沙場,耳濡目染,她也知道有大營在不遠處意味著什麼,她一直不願意相信心中的猜測,而此時她已不得不信。
“姑娘,你是想讓民婦勸說單遼棄械投降?”單夫人開口道,猜測對面的姑娘應該就是為了此事而來。
柳林波聞言知道這單夫人已經相信了她的話,點頭道:“對,本姑娘就是這個意思。”既然這單夫人是明白人,就無需和她繞圈子了。
“民婦為何要幫你?單遼可是我的兒子。”單夫人突然話鋒一轉,讓單遼投降那不是讓他白白地去送死嗎?
柳林波明白單夫人的擔心所在,隨即道:“夫人你幫了我,其實也是在幫你兒子。”
柳林波話中有話,單夫人聽得不甚明白,並沒有立即接話。
柳林波微微笑了一下接著道:“夫人,若你能讓單遼繳械投降,我可以保你們安然無憂。”柳林波適時開出了似乎誘人的條件。
但單夫人並沒有什麼反應,依然緊鎖眉頭。
“夫人,這南陵山上有多少人馬,你即使不清楚也應該心裡有個數吧?”柳林波又分析道:“你覺得就這些人馬能和朝廷的幾萬大軍抗衡?最後的結果定然是以卵擊石,後果可想而知。”
聽柳林波這麼一說,單夫人立即道:“若單遼繳械投降了朝廷會放過他嗎?”單遼可是單家的唯一的血脈了,他可不能有事。
見單夫人的態度已經軟化,柳林波保證道:“夫人儘管放心,只要單遼繳械投降我便會幫你們找一個新的安身立命之所。”不管單遼的此番舉動是為了什麼,但這件事情之後,他定然是不能用這個身份示人了,只能讓他改頭換面。
片刻後,單夫人點頭道:“好,那民婦就勸勸單遼,但能不能勸得動,民婦也不敢保證。”單夫人這也是說的實話,兒子平常的時候是很聽自己的話,但起兵造反這可是件大事,她並不知道兒子為何要這麼做,因此她也不知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