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勞力不說,可能還落得一個不得好死。”
“三哥倒看得明白。”梁驍不知道是在誇獎他還是在諷刺他。
梁天自動認為梁驍這是在誇獎他,接道:“我早就看明白了,所以我活得才是最為瀟灑自在。”
“他可是你的姨母,你不想給她報仇?”柳林波試探的提醒了一句。
“報仇?”梁天搖了搖頭:“她得此結果不說是因果報應所致,也是他自己作孽太多,欠的債總歸要還的。”淑妃和他母妃自小不和,進了宮侍奉君王左右更是免不了爭鬥。
柳林波看著梁天的神色,知道他說的都是真話,心中感慨萬千,她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一種態度,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畢竟我們多一層親緣,我和母妃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所以請你留她一命。”梁天道出了緣由。
“好。”柳林波應下,死對她來說太輕了,真正痛苦的是生不如死,就如她現在這般。
聞言,笑容再次出現在了梁天的臉上,似乎問題解決了,心情大好,至於九弟妹怎樣處置梁通這就不是他所關心的問題了,梁通這些年來不知道做了多少讓他憎恨之事,死不足惜。
又坐了一會,梁天便告辭往府外走去。
看著梁天消失的背影,柳林波幽幽道:“父皇有子如此,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柳林波沒有想到梁天會是如此態度,視皇權如糞土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過這倒符合他的心性,皇位在有的人眼裡象徵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坐上它就可以主宰一切,他們為此斷送了性命也在所不惜,而有的人卻視它為洪水猛獸避而遠之。梁天恰恰就是這第二種人。
人生有舍才有得,誰又能說梁天的選擇不是明智之舉呢?看起來金光閃閃的皇帝寶座,有誰能看到它背後的陰暗和腐濁?只有坐上去的人才能深刻體會得到,被權利束縛的無奈也只有坐上去的人才能感受得到。
人生短短數十載,與其被權利束縛得心力憔悴,倒不如放下權利,快意人生。
梁驍感受到梁天的態度以後同樣是思緒萬千。他的勢力雖然遍佈天下,但這都是他未雨綢繆之舉,他沒有那麼大的*和野心,僅僅是為了保全林波和自己。
有了他的林波之後,心中只想著和他的林波雙宿雙飛,更不做他想。
過了片刻,柳林波她們倆正準備站起身回去,就見管家來報說趙國攝政王羅劍來了府門口,問王爺王妃讓不讓他進來。
梁天和梁驍同為兄弟,他來府中福管家自然不敢攔他。但羅劍可就不一樣了,他雖然貴為王爺,但那也是趙國的王爺,到了梁國的王府那也要先通稟了才能進去。
這羅劍又來做什麼?柳林波心中暗道,思索了片刻讓福管家請羅劍進來。
梁驍一聽羅劍來了,原本有些陰沉的臉此刻更加的陰沉,坐在那兒沒有說話。
柳林波看著他的神色,知道他不想見羅劍,便開口道:“你若不想見他就先回去吧,我會會他便好”
柳林波這句話本是好意,不想此刻聽在他的耳中卻是她不想讓他聽她和羅劍之間的談話,故意趕他走。
梁驍不覺攥緊了拳頭,臉上已經覆上了千年寒冰,既然想讓他走,他就走好了。
想到這,梁驍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快速轉身往前廳門口疾步而去,衣角隨著他的動作劃出一個凜冽的弧度。
梁驍還沒有出前廳門就迎上了緩步而來的羅劍,眸子頓時含滿了冰稜直射羅劍而去,羅劍見狀勾了勾嘴角,依舊一臉笑容,和梁驍錯身而過進到了前廳裡。
梁驍出了前廳大門,迴轉頭看了林波一眼便快速往遠處走去。
柳林波看著他怒火中燒的背影,心中哀嘆這傢伙的醋罈子打翻了,她該如何收拾?
羅劍來到她對面坐下,管家叫丫鬟奉上茶水。
羅劍看著柳林波笑道:“九王爺剛剛一副殺人的模樣,你們吵架了?”
聞言,柳林波不悅道:“攝政王來我府上就是為了看我和我家王爺是不是吵架了?”看他就是一副欠打的嘴臉。
“我怎麼知道你們何時吵架?我只是見九王爺怒氣衝衝的模樣,隨便問問而已。”羅劍笑道。
梁驍此刻莫名的打翻了醋罈子,柳林波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就見她冷聲道:“那攝政王有何事情就趕緊說吧。”她可沒有時間陪他瞎扯。
柳林波一口一個攝政王叫得羅劍甚是不悅,開口道:“不要叫我攝政王。”這種稱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