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我和林波就此拜別了。”梁驍說著拉著林波的手向柳宣鞠了一躬。二夫人和柳沐然今天很識相的沒有出來,乖乖的躲在府裡連面都沒有露。
“去吧。”柳宣開口,簡簡單單地兩個字包含著濃濃的不捨。
尹郡主從袖中拿出錦帕擦了擦微紅的眼睛,阻止將要溢位的淚水,默默地壓著心中的不捨之情。
“爹爹,你們要保重身體。有空我們會常回來的”柳林波再次叮囑道。
“知道了,你們去吧。”柳宣的聲音透露出一絲哽咽。
隨後柳林波深深地看了眼前的親人一眼便和梁驍上了馬車,小翠和另一名也上了後面的一輛馬車。
片刻,柳林波就感到了馬車開始移動,知道他們已經開始出發了。
“林波,馬車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可以不用頂著蓋頭。”梁驍的聲音傳了過來。
聞言柳林波迅速把蓋頭拿了下來笑著看向梁驍,這時她才發現他穿著一身大紅的喜服,不禁笑道:“想不到九殿下穿紅色的衣服也是如此的妖孽。”
“彼此彼此。”梁驍看著眼前一身火紅嫁衣的林波笑著道,此時的林波哪有往日人前清冷的模樣?現在可謂是嫵媚之極。上一次成親他沒有見到,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看看。
“那你的意思是我穿紅色的衣服好看?”柳林波笑著問道。
見梁驍點頭,柳林波又道:“那我以後就穿紅色衣服好了。”
“不好。”梁驍立刻反對。
“為什麼?”柳林波笑著問。
“紅色的衣服容易招惹蜜蜂。”梁驍未加思索道,似乎全然不顧說出去的後果。聽著梁驍的話語,柳林波突然朝他露出嫵媚一笑,開口道:“九殿下,你何不直接說我會招蜂引蝶?”
柳林波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梁驍還是在其中隱隱聽出了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這時他才有所覺悟,他剛剛口無遮攔的話語把他的林波給得罪了。
想到這梁驍暗暗叫苦,他知道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否則的話他肯定是越描越黑,隨即笑著道:“林波,你說梁顏會不會在路上設下埋伏等著我們?”
柳林波當然知道梁驍這是在轉移話題,笑著瞪了他一眼開口道:“很有可能,他應該不會讓我們順利回京城的。”梁顏自從上次墜落君山懸崖受傷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動作,柳林波猜想他應該不會放過她和梁驍成婚的這個機會。
梁驍點頭,這些年來梁顏和自己不知道暗中爭鬥了多少次,他從來不會放過一次有利的機會,而自己這次舉辦婚禮對梁顏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一定會趁機有所行動。
“韓玉,讓所有的暗衛加強戒備!”梁驍對著正在駕車的韓玉命令道,已是一臉的肅穆,他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是!”韓玉應聲。
“無須這麼緊張。”柳林波拉著他的手柔聲道:“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做好必要的防備,隨即應變即可。”
看著她一臉的柔情,梁驍剛剛緊繃的心瞬間軟化下來,把柳林波擁進懷中開口道:“我要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絕不允許有一絲的差池。”
聽著他執著近乎傻氣的話語,柳林波心中感動的同時笑著道:“傻瓜,婚禮只是一個形式,你已經把你的心給我了,這就足夠了。”
“怎麼能說是形式?”梁驍反駁:“有個完整的婚禮你才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柳林波知道以她這個現代人的觀念,這件事跟梁驍這個古人說不清楚,索性便不再多言,靜靜地靠在他的胸前聽著馬車輪子碾過地面的聲音。
與此同時,今日早晨梁啟早早地回了府把自己關進了書房裡,手裡攥著筆遲遲沒有落下一筆。
梁啟當然知道林波今日就要隨他去南陵了,心中的不捨牽掛讓他無人可訴也無處可訴,他似乎只能對著滿桌子的奏章呆呆地坐著。
說放手哪是那般容易?他對她的喜愛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梁啟苦澀地笑了笑。
梁啟雖然心裡很想去送林波,但他知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別後更是無盡的不捨,還不如不送的好,為此他第一次選擇了逃避。
相對於梁啟的黯然神傷,去往南陵官道上的一輛馬車裡卻充滿著濃濃的柔情。讓柳林波和梁驍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這一路上很是順利,沒有出現一點狀況,二人意外的同時很是疑惑,那梁顏為何沒有在路上對他們動手?莫非他是想等到他們成婚那日再動手?
梁驍不相信在他的眼皮底下樑顏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