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溫泉房裡忙碌了將近一個月,終於被她培育出了幾朵蓮花,再加上其牠的香料,經過極其複雜的工藝,做了一盒解藥出來。
梁驍本來正在桌邊看奏摺,聞言站起身,愛憐地用指腹輕撫著她愈見消瘦的臉龐:“辛苦你了!”
“不辛苦!”柳林波用力地搖了搖頭:“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左相家吧!”
“現在!”梁驍忍不住笑起來:“小傻瓜,現在都半夜了,還是等天亮了再去吧!”
“現在去吧!”柳林波央求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直都不踏實,總覺得要有事情要發生!此事牽連甚廣,我老是覺得不踏實”
“真拿你沒辦法!”梁驍無奈地準備妥協。
卻見韓玉快步走了進來:“王爺,不好了,巡城兵馬司的人來報,左相府中著火了!”
“什麼?”梁驍本能地和柳林波對視了一眼,手牽著手向外跑去。
這個時候著火,怎麼可能會這麼巧。
二人也沒有費事地去馬廄取馬,這個時間馬匹身上的鞍恚г緹腿×訟氯ィ�僮吧閒枰�ú簧偈奔洌�共蝗縊�鞘┱骨峁�吹每臁�
距離左相家還有很遠,便可以看到一股濃煙直衝天際。濃煙下是橘紅色的火焰,不停地吞噬著建造房屋的木料。
二人連門都沒走,直接飛身上了路邊的一座圍牆,沿著圍牆來到左相家的院子,就見著火的地方只有前廳。
不少衙役手上拎著可以裝水的器皿,正在奮力救火。
他和林波跳下圍牆,隨手抓住一個衙役,用力吼道:“怎麼會著火的!”
那衙役認出他,戰戰兢兢地說:“不不知道啊”
“左相他們的‘屍體’呢?”
那衙役哭喪著臉,伸手指著著火的前廳:“白天的時候,府尹大人說把所有的‘屍體’都集中到前廳來,結果傍晚剛把屍體搬來,現在就著火了,真是邪了門了,前廳里根本就洠в械闃蚧穡�趺椿嶙嘔鵡兀俊�
“所有的!”梁驍心思轉動:“那別院的屍體呢?”
“也搬來了!”
“該死!”他用力地將那衙役推到一邊狠聲咒罵著,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罵誰。
“怎麼辦!”柳林波茫然地看著眼前正在劇烈燃燒的房屋,暗惱自己的一番心血都白費了。
她花了二十幾天,好不容易才配製出來的解藥,卻沒有用武之地。
卻見梁驍從一個衙役手中搶過一桶水,兜頭澆到自己的身上。
“夫君”她見到他的舉動,知道他想做什麼?她急急地喚著他的名字,有心阻止但是嘴唇翕動了一下,最後出口的卻是一句:“小心!”
梁驍扭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闖進火場,忍著烈焰燒灼在身體上的疼痛感,在一片濃煙中找到距離門口最近的兩具“屍體”,一手一個拎了出來。
他這樣闖進去五次,一共救出了十個人,便再也沒有辦法闖進去了。
因為火太大了,屋頂塌了下來,其他的人全被砸到了火場中。
“夫君,你沒事吧!”柳林波關心地衝到夫君的身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
梁驍見她的眼圈紅了,趕忙柔聲道:“我沒事,還是快些想法子把這些人救活吧!”
柳林波點點頭,正想讓衙役們幫忙去找個香爐過來,就聽見哭天搶地的聲音從宅子的大門口那邊傳過來。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著火!”
左相夫人聽到訊息也急匆匆地趕來,看到眼前正在燃燒的房屋,險些暈了過去。
柳林波雖然心中對這個老太婆厭惡至極,但是她天性善良,還是走過去輕聲安慰道:“夫人,還請節哀!”
“是你們,一定是你們!”左相夫人伸手指著林波和梁驍,好像瘋子似的指控道:“我才出去一會,肯定是你們放火燒的!”
梁驍聽到她的指控,不氣反笑:“你可真是會混淆是非,你憑什麼說火是我們放的!我們辛苦救人還救出錯了不成?”
“肯定是你們,你們沒辦法配出解掉冰蠶蠱的解藥,所以才會放火燒掉我一家人的屍體”
“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她的咆哮聲。
柳林波氣憤地站在她面前,雙目赤紅地瞪著她,剛剛那一記耳光,分明就是她打的。
“我說程夫人,你怎麼可以不辨是非地血口噴人,我家王爺不顧生死地衝進火場救出你們家那麼多人,你不感謝也就罷了,憑什麼還要誣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