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孤星眉頭微皺,薄薄的唇角抿起,不言不語,望了眼自己身後的尾巴,微不可查的嘆了一聲。
“這七日,不好過啊。”
小雪深道,“反正正殿還未尋到,耽擱幾日不著緊。瞅著這個機會,隨便逛逛古都,算是普及古都歷史了。”不能讓這趟白來。
月下孤星頷首,“如此也好。”如今遇上這麼多事情,但願一切還能按照原計劃進行。
隔了片刻,看著商以沫等人打算離去,小雪深想了想。
“要不要跟上他們?那商以沫可是在我們眼前,拿走了青魄靈線呢!”
月下孤星神情閃過一絲不自然,“她是為了救人。”她手裡抱著的*物,看樣子魂魄不全。
葉也急忙點頭,“以沫就算是妖,定然是一隻好妖。當初若不是她,我早就淹死了。”
小雪深挑眉,笑的不懷好意,“以沫以沫,叫的真是親熱。人家還不是你媳婦呢!”
葉也身軀一怔,神色無可奈何。
“雪深。”
月下孤星摸了摸小雪深的頭,面色晦暗不明,肅然道,“既無法早日出去,我們也該尋一尋附近有無水源。”
商以沫走在路上,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咒罵道,“誰在背後唸叨我!”她覺得有點全身都不好了。
米米拖著自己的大尾巴,艱難的一步一步走著,忙裡偷閒接了句,“主子,誰活的不耐煩了,才唸叨你。”主子的“報復心”可可怖了。
白暖風忍不住插嘴,“能走的慢些麼?這尾巴忒不靈活。”天啦天啦,這絕對是他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這尾巴,忒喜感。
正聽著,商以沫又連打了幾個噴嚏,抖了抖肩膀,心猛然的一落千丈。
她莫不是著涼了吧?
若是真的,那她一定會是妖族的恥辱,史上第一隻在荒漠中還能著涼了的妖。
飯飯小爪子握住了商以沫的手腕,大眼睛定定的轉了片刻。
“體內真氣亂竄,真虧得你能忍這麼久。”她體內妖術與仙法在互相碰撞,真是不得了了。
商以沫一呆,語氣萬分淒涼,“真氣亂竄和打噴嚏怎麼聯絡到一起了?飯飯,你確定沒弄錯?”玩她呢吧!
飯飯語氣毫無波瀾,“找個地方讓你休息幾天,還要儘快找到淡水源。”
“萬一找不到淡水源呢?”
飯飯習慣性的用爪子抓了抓自己耳朵,淡定道,“要麼死,要麼將白茵手中的水袋搶過來。”
米米嘴唇早已開始乾燥,就連分泌出唾沫都開始覺得困難。
百湄生想了想,忍不住的皺眉,“前邊有一偏殿,大家暫時先去哪兒,我到附近找找有沒有水源或者能吃的東西。”
商以沫點頭,如今能派上用場的,也只有百湄生了。
……
還未進殿,便覺寒氣四起,有種毛骨悚然的冰冷感直竄心房。
商以沫咬著牙齒,表情可憐兮兮,“怎麼覺得這偏殿像是傳說中的陰陽殿?”
米米小爪子微微瑟縮了一番,“是福還是禍,是禍躲不過。”
帶著商以沫進了內殿,裡邊倒是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最高處矗立著一女巫神像,祭祀桌上擺著一些碟碟罐罐。
飯飯揮著小翅膀,拿下神像手中的瓷瓶,又從祭祀桌上拿了三個小碗,倒出瓷瓶中的水。
“先喝些,免得渴死。”
米米掙扎著拿起小碗,表情萬分猙獰。
“飯飯,這水能存這麼久,喝下去,大致是死不了人的吧。”
飯飯眼神嚴肅,“被渴死還是被毒死,你可以二選一。”
白暖風接言,“飯飯,你真幽默。”
商以沫點頭,“飯飯一直如此。”
眾人集體沉默。
舔了舔已經乾燥的起了褶皮的嘴唇,看了眼小碗中波光粼粼的水,米米表情視死如歸。
“死就死吧,比渴死英雄些!”
……
商以沫迷迷糊糊之中,總感覺有人一直摸著她的額頭,可是,眼皮甚重,她無力睜眼,耳邊卻有飯飯熟悉的聲音。
百湄生還未回來,米米與白暖風守著自己碗中微不足道的幾滴水,算著時間。
“你家主子身體狀況不太好。”
飯飯之前有言在先,任何人不得它同意不許進內殿,此刻,米米見著飯飯從裡邊出來,急忙問道,“我這還有些水,主子若是需要,你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