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季節之情歸何處
作者:花魂冷
遇見你,是我一生最美麗的季節。
一個是腹黑悶騷的高學歷海龜副校長。
一個是天真無邪的高智商名校畢業生。
他們相遇在招聘會的洗手間,目光糾纏在鏡子裡,一個一見鍾情,一個狼狽不堪。
一條路——愛與信念,走得一樣艱難。
但只要有你,
便義無反顧。
01
“哎哎哎!吳邪……你等等……”解子揚一把拉住吳邪斜肩包的帶子,道,“這包……”
“咋啦?”吳邪剛走到門口操起掛在鞋架上方的斜肩包背在肩上準備開門往外走,走得有點猛,斜肩包的帶子被拉得老長,回頭疑惑地看了一眼解子揚,順著他的目光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背的包,“包咋啦?”
解子揚使了點勁兒,又往後拉了拉吳邪:“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己……”
“不是剛照完鏡子麼?你小子是嫉妒小三爺我帥得人神共憤是怎麼滴?”吳邪被拉到門口的穿衣鏡前,自我感覺相當良好地往鏡子裡看了看自己——一米八大個兒,骨架勻稱,寬肩窄腰,鐵青色西裝,暗條紋襯衫,同色系領帶,錚亮的皮鞋,髮型又飄又柔,眼神又性感又迷人。
吳邪相當滿意地側過身,又挺了挺脊背,將手插在褲兜裡對著鏡子裡倒映出的一臉笑意的解子揚挑挑下巴,做了個詹姆士邦的標誌動作,沉聲道:“不要迷戀爺,爺只是個傳說!”
“傳說你個頭!你看看你背那個破包……這麼出去,信不信立馬上圍脖,標題配圖片——最潮土鱉哥。”
“啊!”
吳邪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背的包——曾經揹著它穿梭在圖書館自習室無限苦逼的大五考研生活一下子攤開在眼前。
他媽的,昨天敲了他老子五千塊從裡到外接辦了一身行頭,連內褲都買了條CK的,怎麼就忘了買一包呢!
吳邪連忙將包裡的幾本簡歷抽出來夾在胳膊下,又掏出了鑰匙、錢包、公交卡、煙盒、打火機……左一樣右一樣地往褲兜裡揣。
“參加個招聘會,帶煙幹毛?”解子揚指了指明顯鼓起來的褲兜。
吳邪想想也覺得不妥,伸手將煙盒和打火機掏出來扔到客廳的茶几上,又從胳膊下抽出簡歷:“不帶包我這簡歷放哪兒?”
“別看我啊!我包都滿了,裝不下。”解子揚一邊捂著自己的包一邊把包順到身後去。
“你媽!你能不這麼小氣不?多背幾本你能死啊!”吳邪不由分說拉過解子揚的包就要往裡塞,可看到包裡的情形時,愣住了。
不大的包裡塞得滿滿的簡歷,起碼有二十多本,根本一點縫兒也沒有。
“你他媽弄這麼多幹嘛?做簡歷不要錢?”吳邪掂了掂解子揚的包,“你也不嫌沉?”
下一句話,吳邪在嘴裡輪了一下,到底還是沒說出來。
穿開襠褲長大的發小,解子揚當然知道吳邪想說什麼,剛剛打趣吳邪的歡樂表情暗了暗:“吳邪,我比不得你,你爸你二叔,就是你三叔給你解決個工作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可我不行,我一定要找個好工作,我媽這些年……這麼多簡歷也不見得能找份好工作,但多準備總沒壞處。”
解子揚和吳邪從幼兒園起就在一起撒尿和泥巴,一路滾過小學,初中,再一起玩命考上了九門市最好的高中九門中學,直到上大學才分開。
高考時,解子揚沒發揮好,復讀了一年,吳邪倒是很順利的考上Z大的建築系,學制五年。
今年兩人正好一塊畢業,開始了邁向投身祖國建設偉大事業的第一步——找工作。
吳邪這人沒什麼追求,對未來也沒有比較明確的目標。用解子揚的話說,就是渾渾噩噩,混吃等死,天塌下來,縮縮脖子,讓個兒高的撐著,照樣好吃好睡,典型一沒心沒肺。這話聽著損了點兒,但用來概括吳邪也還算中肯——和所有家境好的小孩的成長經歷一樣,捧在手心裡怕摔了,放在嘴裡怕化了,從小到大基本上是要啥有啥,不說含著金湯匙,起碼也是一不鏽鋼的,比同齡人優越太多。
雖然這樣,他老爸吳一窮還算教子有方,吳邪身上沒有紈絝子弟身上的流氣和不良嗜好,溫和善良、謙和有禮,再加上還算不錯的皮相,一眼看上去就是一陽光帥氣的五好青年,可接觸久了,就會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吳邪老爸吳一窮是市文化局局長,雖然看上去像個清水衙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