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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不用,我是自己要求上場的,只打一節就下去,逗傻小子玩呢?”

“你這漿糊腦袋你想什麼呢你!”解子揚壓低了聲音,“你看你身上都他媽的成什麼樣了?”

吳邪拎著水瓶子架在兩腿間前後晃盪,低著頭看著從頭髮上流下來的水珠滲到籃球場的塑膠裡。

你問我?我他媽的還不知道問誰呢?

“下節,我把分數拉開,你再來替我。”

第二節剛剛開始不到兩分鐘,換人的哨子就吹響了。

吳邪看到場邊準備上場的是解子揚,心裡暗罵了一聲操,合著剛剛跟他說的都他媽的白說了。

但比賽已經暫停,吳邪也沒辦法,只好舉起手,朝場邊跑去,接過了解子揚手裡的號碼牌,低聲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解子揚眼角往旁邊一掃:“是張校讓我換你的。”

張起靈?

吳邪下了場,果然看到張起靈站在人群外圍,看到他出來,歪了歪頭,示意他跟上。

吳邪擠到休息區,從凳子上抽了一條毛巾,邊擦汗邊跟在張起靈身後,看他走的方向,應該是往行政樓去,這讓吳邪很疑惑,這個時候回辦公室,難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兒,吳邪趕了幾步上前,問道:“張校,有什麼事麼?”

“把球衣換給我。”

啊?

吳邪的火氣騰地就起來了,感情老子替你上場,都快成沒毛的鴨子了,居然全他媽的是自作多情?不,自作多情都算不上,是他媽的多管閒事!

吳邪氣得臉色發青,兜頭就把球衣脫了,一把甩在張起靈懷裡——

去他孃的球衣!

張起靈停下來看著吳邪,吳邪也看著他。

對視了一會兒,吳邪還是沒勇氣對校長喊一句國罵,憤憤地就想往回走。可剛轉身就想起比賽前是在體育組換的球衣,換下來的衣服讓王盟給拿回辦公室了。而這時,這麼光著上身回球場,顯然非常不合適,只得氣呼呼地跟在張起靈身後往行政樓走。

好在學生全都在操場,往行政樓走的這段路一個人也沒有,但這樣走在校園裡,吳邪還是沒法淡定,咬牙切齒地又把走在前面的張起靈罵了一萬遍。

這要有一兩個學生走過,可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吳邪恨恨地把手中的毛巾圍在肚子上?披在肩上?纏在胳膊上?還遮個毛?最後,裹在頭上在腦後打了個結。

在電梯裡的鏡子上看到自己黑著張臉穿件棉襖就是阿寶的造型,吳邪簡直要氣炸了。更可氣的是,身旁的張起靈居然沒事人一樣盯著不斷變換的樓層數字,看都沒看他一眼。

“叮”的一聲,門開了,六樓到了。

吳邪壓了壓火氣,說了一句“張校,我先回辦公室了”就往外走。

可還沒等走出電梯,胳膊就被抓住了。

吳邪順著抓著自己的手往上看,疑惑地問:“張校,還有事?”

張起靈沒有鬆開吳邪的胳膊,另一隻手按了一下電梯的關門鍵,直到電梯繼續上升,才鬆開吳邪,說道:“到我那兒洗個澡。”

吳邪真想衝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吼一句:老子他媽的要你好心!可身上是真的疼,尤其是剛剛被張起靈抓住的地方更是疼得厲害。

尼瑪!用這麼大力氣,還怕老子跑了不成?

八樓已經到了,還能說不去?洗澡能怎麼樣?就是一塊洗,老子也不怕,又不是沒被看過。吳邪真是氣到了一定程度,腦子裡亂七八槽地不知想些什麼。

出了電梯,來到辦公室,進到裡間,吳邪也不理會張起靈,徑直就往浴室走——這個辦公室的結構,他再熟悉不過了。

洗完了澡,穿好內褲,吳邪看了眼搭在架子上的球褲,顯然是不能再穿了,要還給那個死張幽靈。

那怎麼辦?難道要穿著內褲光著上身從八樓回到六樓?

操!吳邪覺得這輩子都沒做過這麼窩火的事,五臟六腑糾結在一起,再有個火星子“砰”地就得爆炸。

正猶豫著,浴室的門被從外面拉開,張起靈走進來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條運動短褲和一件運動短袖T恤衫,看吳邪站在那兒,也沒說什麼,將衣褲搭在架子上,又隨手取了那件球褲,然後轉身出去了。

吳邪拿起衣褲看了看,幾乎是全新的,可能就是買回來洗了洗,沒有穿過的。

吳邪有點潔癖,但這時候別說是他穿過的,就是件破的,也得咬牙穿啊,有件遮羞的總強過半裸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