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平時兩人的性事也很勁爆,但不管多激烈,張起靈都會把前戲做充分,在整個過程中也會有技巧的控制,所以,之後吳邪頂多會不舒服,但絕不會痛到坐立不能的程度。而昨天,不知真是喝多了酒,還是故意為之,反正……
一兩天之內腳踏車是沒法騎了。
“你故意的?”吳邪火了,也顧不得疼,一高兒蹦起來跨坐在張起靈身上,忍著屁股的劇痛擺出居高臨下、凶神惡煞的姿態發狠,“騎車算什麼,現在老子就把你騎到屁股開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張起靈拉著吳邪的胳膊讓他的上半身壓在自己身上好緩解那個部位的壓力,然後側頭在吳邪耳邊道,“上次我的屁股已經開花了。”
“真的?”吳邪撐開點距離不置信地看著張起靈,“那你怎麼不說?”
張起靈笑笑沒有答而是伸長手臂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把車鑰匙遞給吳邪:“瞎子的車。”
“神經病的車?”吳邪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他翻身下來,瞅了眼手裡的車鑰匙,“他車沒帶走?”
“沒有,這種車他有好幾輛,而且這次去的地方比較遠。”
“比較遠?”吳邪好奇地問,“去哪兒了?和小花一塊兒?”
“不知道,解雨臣告訴你了?”
“也沒有?”吳邪想起了過完年後來道別的解雨臣,突然覺得有點傷感,“還真說走就走了。”
“你捨不得?”
操!張蘿蔔你還有完沒完?
吳邪直接上去勒脖子:“女人的醋吃,男人的你也吃?”
“不該吃麼?”張起靈勾了勾嘴角,“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吳老師?”
吳邪橫了張起靈一眼,剛想再說什麼就瞥見了床頭櫃上的鬧鐘:“……六點半了?!我操!趕快起來……要遲到了!”
“你今天不是沒有早讀?”
“我沒有,但你有啊!”吳邪急急忙忙地往身上穿衣服。
“調了,我八點直接去局裡開會。”張起靈也起身穿衣服,然後拿起床頭櫃上的鬧鐘看了看,“明天有雨。”
有雨你妹!
明天有雨,那下週呢,我再找什麼理由?
醋海生波這件事就算這麼平息了,不過還真天遂人願,從那天開始,清明前後斷斷續續下了兩個星期的雨,等再晴空萬里的時候培訓也差不多快結束了。
不知海婷姑娘是聰明還是矜持,之後吳邪沒再提騎腳踏車的事,她也沒主動提起,一直坐著吳邪開的黑眼鏡那輛悍馬來回學校和教育局,雖然仍會在很細微的地方表現出一點隱晦的曖昧,但始終都拿捏得恰到好處,既讓人心領神會又不會惹人生厭,把兩人的關係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點上。
秦海婷的這種態度,很讓吳邪糟心——
你說你要是個乾乾脆脆的主兒,明著表示了,要麼明拒要麼婉拒,也好讓對方死心,偏偏遇到了海婷姑娘這樣古典範兒的文藝女青年……
吳邪合計著等“新教師基本功競賽”結束後找霍秀秀聊聊這事兒,讓她委婉地向秦海婷表示下“我這兒就別指望了”的意思,萬一耽誤了人家好姑娘,心裡也挺不落忍。
可還沒等吳邪行動,那輛讓吳邪恨不得拆了的腳踏車主人——解子揚倒找上門來了。
看見他,吳邪就氣不打一處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衝了一句:“你他媽的還好意思來找我?”
看吳邪這態度,解子揚也火了:“你他媽的是誰啊!我他媽的怎麼就不能來找你了?!”
生怕被殃及的池魚王盟盟童鞋連忙過來打圓場:“你倆都他媽的吃槍藥啦?一個比一個衝!”
“滾!”
好朋友相處了這麼久,其人秉性自然瞭如指掌,王盟盟看他倆一致對外,心知沒事,連忙開溜到對面胖子辦公室當壯丁,邊逃邊笑著喊道:“上班時間啊,長話短說。”
吳邪繼續瞪解子揚,越瞪心裡越有氣,慢慢演變為怒不可遏:“你他媽到底什麼意思?你有輛破腳踏車顯擺個屁?!”
“我什麼意思?我還想問你什麼意思呢!你他媽成天開著輛悍馬招搖過市……”提起這個,解子揚火氣更大了,“你說你一天都跟什麼人混在一起,那個黑什麼的痞子憑什麼把車給你?”
“我開那敗家玩意兒還不是你害的?那個東西老費油了……還有那個黑什麼的神經病,我什麼時候跟他混一起了?”
“那你還開,有腳踏車你不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