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鬆了吳邪的手指,握在手心裡,聲音低沉地喚他的名字。
“嗯?”
“……叫我名字……”
“嗯?”吳邪愣了一愣,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點一點笑了起來,“張起靈……”
窗前一輪明月光,地上一層疑似霜,我已將心向明月, 守望一生又何妨。
36
第二天,吳邪在張起靈的懷裡醒來,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起身,可翻了兩下沒坐起來,順著阻力往下一看——
張起靈的一條胳膊搭在自己的腰間……
呃……
吳邪轉動眼珠,快速清醒過來,頭天晚上模糊不清時斷時續的記憶驚得他頭皮一陣發麻,再加上宿醉未消,吳邪踉蹌了兩下又倒回枕頭上,都沒勇氣回頭看張起靈醒了沒醒,直接掀了身上的毛巾被看自己和張起靈交纏在一起的下身……
哦,買噶扥!
“洗過了。”張起靈的聲音在吳邪的後腦勺響起。
“洗過了?”吳邪轉過身去,驚訝地問,“洗澡?你洗的?”
“你自己洗的。”張起靈曲著胳膊枕在頭下,稍稍揚起下頜,“都不記得了?”
“我居然洗澡了?我記得看完月亮就睡著了啊?”吳邪有點疑惑,努力地在腦海中搜尋了一遍也沒找到洗澡的記憶,又問道,“那我刷牙了沒有?”
“刷了。”
“牙也刷了?”
“嗯。”
“不是吧!”
這下,吳邪更驚訝了,居然幹了這麼多事自己居然都不記得了!以前也喝醉過,不說做過什麼全都記得但還是能記個大概的,刷牙洗澡這樣的事應該不會不記得吧。
“那……那……那我還做什麼了?”
張起靈慢慢起身,手肘支著枕頭靠在床頭上,身上搭的毛巾被隨著他的動作滑到了大腿,大咧咧地露出了某根晨勃的產物。
“想不起來了?”
話說,酒壯慫人膽,拼氣場這件小吳老師很怨念的事在八分醉的時候勉強和老張校長打了個平手,現在酒勁兒一過,他那本來在早上也挺精神的小兄弟蔫啪啪地躲在毛巾被下不敢見他昨晚還親密接觸的兄弟了。
真他媽的沒出息!
吳邪在心裡唾棄鄙視之,臉上還不服氣地硬扯出了一個笑容,也裝作不經意地將毛巾被一撩,轉身跪坐在床上,語調輕佻,道:“放心,我會負責的。”
“真的?”張起靈挑眉。
“必須滴啊!”吳邪湊過去,在張起靈嘴邊輕輕吻了吻,“說吧……想要我怎麼負責啊?寶貝兒……”
“你讓我上你。”
啊!
吳邪僵硬了,眼睫毛忽閃忽閃地掃在張起靈的臉上,一口氣喘不過來憋到漲紅了臉,才回身猛咳了一頓。
你妹啊!張蘿蔔!
吳邪本來想著,照張起靈的性格,自己涎皮賴臉點兒,耍個流氓點兒,然後張起靈面癱著臉說句“沒有了”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誰成想這蘿蔔……
這蘿蔔皮也太厚了點兒吧……
張起靈坐直身體,拍著吳邪的背幫他順氣,不動聲色地又撒了一把鹽:“還負責麼?”
吳邪強忍著咳嗽扭過頭,直接將張起靈撲倒在床上,梗著脖子道:“負就負……誰怕誰……唔……你……”
話還沒說完,吳邪就被摟著飛快地翻身。張起靈整個身體壓在他身上,雙手雙腳纏住將他牢牢地固定在床上,側過頭強勢撬開他的牙關,侵入到深得不能再深的地方攪動,糾纏他下意識想要躲開的舌。
“唔……唔……”
吳邪企圖掙開張起靈的禁錮,怎奈這蘿蔔力氣實在太大,掙扎了幾下沒撼動分毫,只能左右扭了扭頭,示意他放手。
張起靈鬆開手,改為摟著他的脖子,卻沒有鬆開緊緊膠著在一起的唇,反而纏得更深,幾乎耗盡吳邪肺裡最後一口氧氣。
吳邪死死摟住張起靈的背,一路艱澀地下滑,卡住他勁瘦的腰,用力向上推:“唔……唔……你他媽的……他媽的……要……憋死……”
張起靈支起上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吳邪,閃亮的眼眸升騰著濃濃的情慾,嗓音低啞,聲音幾不可聞:“吳邪……”
沒等吳邪回答,張起靈重又伏在他身上,含住他的喉結細細地啃咬,直到吳邪撐不住地上下滑動喉結,才沿著脖頸一路向下,停在他精緻漂亮的鎖骨上吮吸。
吳邪受痛,抬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