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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每隔幾日,林大郎就會去衡山書院指導軒郎功課。

前些時日還放言說了,待軒郎入國子學,平日裡見面的次數要更多了。阿爺聽了感激與放心,而軒郎卻是出了一身冷汗。

故林大郎面上看著溫和儒雅,可為人處事卻極有原則,遇見了正經事一絲不苟,幾不讓步。

林子琛珍視墨寶,惜墨勝金。

軒郎曾回府裡向阿爺與自己,說過關於林大郎的一件事。

那日軒郎在衡山書院的同窗,向林大郎求墨寶,林大郎嚴肅地說其非借字畫為生,不能將墨寶丹青隨便地給了不相干的人。

雖易招致不滿,被人揹後斥自視甚高,但也有道理,至少溫榮是能理解的。

故盛京裡除了三皇子、五皇子、杜學士等同林子琛交君子之好的幾位至交,相互間互贈過墨寶外,也就軒郎得過林子琛書信了。

倘若有人不識趣,糾纏不休,也莫怪他人不近人情……

此時林嬋就被崔娘子磨得左右為難,答應是斷斷不能的,可又不想開罪了御史臺的家眷。

林嬋想起了趙府赴宴的那日,瑤娘回府後徑直去了大哥書房,不經大哥同意便取走了題有其筆墨的牡丹圖。

瑤娘本還老神在在地說大哥不會在意,可不想當晚就被大哥追了回去。聽聞瑤娘要拿去贈他人時,也不仔細問了瑤娘想要贈誰,就滿面怒容地訓斥了瑤娘一頓,命瑤娘好生地反省她那會給他人帶來困擾的做法。為此二人幾天沒有說話。

由此可知琛郎是有多珍惜墨寶……

溫榮見嬋娘面露難色,知曉崔娘子是在強人所難,遂與崔娘子笑道,“不知崔娘子要林大郎墨寶作何用處。”

崔娘子詫異地轉頭看向溫榮,說實話,崔娘子還未將溫榮放在了眼裡。

溫榮雖是國公府娘子,可她阿爺不過是四品官下階。

崔娘子還聽自己的阿爺說過,如今盛京裡除了應國公府謝家、禹國公府韓家等等不足五位的國公手裡握有大權外,其餘皆只是承了爵位,權勢大不如前。

可對方主動相詢。自己總不好冷淡了。且溫榮所問。又是自己早已想好了該如何回答的,遂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二哥仰慕林大郎筆墨已久。望能得一真跡,留存書房裡,日日觀摩學習,以期進益。”

溫榮故作一臉驚訝,“為何崔二郎不親自與林大郎說了。”

崔娘子垂下頭遺憾地回道,“如何不說,說了許多次,只是林大郎……”

溫榮蹙眉頜首道,“我亦是有聽聞林大郎的墨寶字字精華,可若是林大郎的墨寶好拿到。想必崔二郎說上不肖三次便能成,可若是林大郎不願意贈墨寶,那麼求了嬋娘和瑤娘也是無用處的。雖說她二人是林大郎胞妹,可君子為人自當慎獨慎終。林大郎在外回絕了崔二郎,回府裡卻又答應了胞妹,豈非君子所為,崔娘子又何必為難了林大郎。”

就聽見瑤娘輕聲一笑。

崔娘子面露惱色,本來多磨一會就能讓嬋娘點頭的,可半路卻出來了個管閒事的。

溫榮早瞧出了崔娘子對林大郎藏了情意,雖說與己無關,卻也見不得好姐妹被勉強,這才將事情引到了林大郎那。

若崔娘子真有膽量直接去尋林大郎說事,她自是不會管的,畢竟冤有頭債有主。

崔娘子已是愣怔當場,無言以對了,哪裡捨得去為難了林大郎。

乾坐了好一會,直到有娘子過來叫她一道過去前院看《太平樂》,崔娘子才慌忙起身和溫榮三人作別。

礙眼的終於走了,林嬋長舒一口氣,笑著與溫榮說道,“還是你有辦法。”

林瑤聽見前院在奏《太平樂》,來了興趣,拉了溫榮歡喜說道,“能跳《太平樂》的必定是立部伎的,說不定一會還會有《秦王破陣樂》,聲勢好不激盪,我們也過去尋了一處亭子坐著看吧。好多娘子都已經過去了呢。”

說罷踮起腳尖很是期待地看著前院方向。

嬋娘蹙眉說道,“有何可看的,鬧哄哄的,吵得慌,前次親王府錢龍宴時,你不已瞧過了麼。”

“我是瞧過了,可榮娘沒瞧過。你不就是見不得郎君和女伶摟摟抱抱麼,和你又沒得關係。”林瑤嘟嘴說道,巴巴地望著溫榮。

瑤娘說的兩樂陣,溫榮卻是瞧過的,只不過都是前世的事罷了。

陳府是書香門第,怎可能跳那《秦王破陣樂》,且也斷然不會有郎君攜女伶相看的情景。

溫榮是一絲一毫都不想去前院了,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