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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她的普通話不算標準,有的捲舌音夾雜著川味兒,變成了平舌音,可是聽起來無端親切不少。

我面上一紅,有點不知道說什麼。

大媽大概也看出我不好意思了,又解圍似的補充一句:“好啦好啦,我不多說了,陸醫生說得沒錯,小姑娘家臉皮薄,絕對不能跟你說這些。你瞧,這麼幾句話臉就紅了,哈哈哈!”

在她爽朗的笑聲裡,我忽然間心下一動,抬頭問她:“陸瑾言和您說起過我?”

大媽一下子頓住了,愣了幾秒鐘,然後慌忙擺了擺手,“哪裡哪裡,陸醫生沒事兒跟我說你幹什麼?”

她一邊笑,一邊指了指走廊那邊,“呀,一會兒修空調的就該來了,我去看看。”

說罷,也不容我答話就快步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慢吞吞地收拾著桌上的複習資料,總覺得她離開的時機太過巧合,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中午的時候,陸瑾言輕而易舉在五樓找到了我,午飯還是在他平時吃飯的那家餐廳解決的。

我自然而然地和他聊起平時在學校的事情,沈姿與我瓜葛最深,出現的頻率自然也最高。

而陸瑾言似乎也對她頗有興趣,一邊慢條斯理地吃飯,一邊問我:“她是年級第一?”

我點頭。

“專業課比你強,還是公共課比你強?”他頓了頓,似乎是考慮到了我的智商,又加上了第三種可能性,“或者兩樣都比你強?”

我趕緊替自己分辨,“專業課不見得比我好,就是公共課文化課那些需要死記硬背的知識比我強而已!”

陸瑾言勾起嘴角,“那好辦,這個星期我來監督你複習,勢必趕超她。”

我一愣,“你很希望我超過她?”

他 恨鐵不成鋼地瞥我一眼,換了筷子頭乾脆利落地朝我腦門兒上不輕不重地一砸,在我低低的驚呼聲裡眯眼道:“說一千道一萬,以你的智商就只能不停在我面前埋怨 她,要麼揚言要以牙還牙,要麼躍躍欲試地希望下一次她主動來招惹你。祝嘉,你知道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最好的還擊方法是什麼嗎?”

“什麼?”

“不正面出擊,卻在她最在意且最想要做出成績的領域將她狠狠踩下去,叫她有苦說不出,只能氣得肝疼。”陸瑾言不急不緩地說,末了還配以一個親切優雅的笑容,“其實偶爾看看狗急跳牆,也算是人生一大樂事。”

我目瞪口呆地盯著他,心裡盤算著這輩子惹誰也不要惹心理醫生。

而我壓根沒料到,陸瑾言一旦認真起來,簡直叫人不能忍!

與法語有關的科目他自然是幫不了我的,可公共課、文化課這些科目,他簡直是在把我往絕路上逼!

我之所以從來都考不過沈姿,除了她認真努力、記性比我好以外,其餘都怪我自己不爭氣,懶得要命,寧死也不願意一頭扎進書堆裡去背那些枯燥乏味的死知識。

可如今在陸醫生的督促下,我簡直淚灑課本,只能咬牙硬背。

為什麼?

呵呵呵,因為陸醫生跟我玩兒真的,還制定了一套獎懲制度。每晚吃完飯後,他就拉著我出門散步,一路走,一路抽我背誦知識,天知道他去哪兒搞了一大堆法國文化題出來,還作死的都是我們這學期學的東西。

我第一次被抽的時候,還特別興奮,覺得他是個大好人,肯幫我複習。結果一個小時的散步時間過去了,他居然牢牢記下了我背錯了多少次,一回家,還沒等我緩過勁兒來,就將我牢牢摁在沙發上。

我一頭霧水地問他:“幹什麼?”

而他高深莫測地俯視我,“實施獎懲制度。”

我立馬有種不祥的預感,而事實證明我的第六感十分準確→因為陸瑾言所謂的獎懲制度居然是我背錯了多少題,他就吻我多少分鐘!

天知道第一晚我是如何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地背錯了二十三道題,於是這廝硬是把我摁在沙發上有氧運動了二十三分鐘!

天,老男人都是這麼一絲不苟的嗎?

他竟然訂好了鬧鐘,不管我如何掙扎求饒,頂多給我一點換氣的時間,然後就又一次低頭堵住了我的呼吸。

我頭一次體會到接吻這種浪漫的事情也可以令人死去活來,而當鬧鐘響起的那一刻,我一鼓作氣推開他,奔進了洗手間,這才從鏡子裡看見自己那又紅又腫的嘴唇——呵呵呵,《東成西就》裡的張學友中毒之後的香腸嘴也不過如此了。

於是從那天起,我就毅然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