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背上全都是油,滑得夏多幾乎都壓不住,他把兩隻手從墨北胸口抄過去反握住肩膀固定,讓身體像冰面上的企鵝一樣遊動。墨北被他這麼左突右撞的弄得很痛,可疼痛中又有種難言的舒爽滋味,索性扭過頭去和夏多接吻,放開身體任由他擺佈。
☆、第117章 NEW
雖說春節是一家人團聚的時間,但和一般人家相比,夏家的春節其實過得是很冷清的。
夏老爺子和夏成睿都身擔要職,春節的時候難免要走訪下情,擺出一副與民同樂的姿態。夏成睿的妻子駱巖梅是總政歌舞團的歌手,這段時間也是她忙碌的時候,要參加各種晚會,時間表排得滿滿騰騰。夏承瀚的妻子裘玲在婦聯任了個閒職,工作雖然不緊張,可光是照顧孩子就足以讓她忙得暈頭轉向了。
夏灣畢業後進了外交部當個小公務員,正是兢兢業業學習拼搏的時候,連他上大學時弄的那些公司都全交給了商清華打理。夏灣對自己的未來規劃得很清楚,所以之前開公司的時候法人就用的是別人的名字,而且他和商清華雖然是能互相托付生死的好兄弟,但兩個人誰也沒打算要用金錢利益來考驗這份友誼,所以該有的協議條約是一樣也不少。
夏瀅在暑假的時候就已經去了美國留學,前兩天打電話回來說因為美國人不過中國的春節,沒假期,所以不回來了。
等到夏承瀚和夏多回帝都的時候,一家人最忙碌的那幾天倒也過去了,各自左挪右騰地空出了時間一起吃了個團圓飯。
駱巖梅發現許久不見的小兒子竟已長成了個翩翩美少年,心裡百般滋味雜陳,一會兒覺得自己忽視了小兒子的成長,頗有些遺憾;一會兒覺得連小兒子都長這麼大了,難怪團裡的小姑娘背地裡管自己叫“大媽”,青春如逝水,留也留不住;一會兒又想小兒子跟自己也沒什麼感情,生這個兒子倒等於是給小姑子生的,想起來胸口都悶得慌……
夏多不知道母親在想什麼,順手給她夾了塊紅燜豬蹄,說:“媽,吃塊豬蹄,對面板好。”
駱巖梅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太油膩了。”她身在歌舞團,成天被一群花骨朵般的小姑娘包圍著,尤其注意身材,即使是新年團圓飯,她挑挑揀揀的吃的也不多。
夏灣忙說:“偶爾吃兩塊沒關係的,飯後喝點茶水就去了油膩了。”
駱巖梅只是隨口抱怨一句,想想這也是小兒子的一片心意,就咬了兩口意思意思。夏灣見母親吃得不情不願,怕夏多難過,忙給夏多夾菜,又詢問他學業和工作上的事,希望這麼一打岔讓夏多沒空去留意母親。
其實夏多並不在意母親的表現,和其他人想像得不同,他雖然是個樂觀開朗的人,看起來對家人朋友也總是非常友善和寬容,但事實上他自己清楚,很多事他只是不在乎。
就像夏灣對母親的反應會非常關注和在意,那是因為他是駱巖梅的第一個孩子,是倍受期待來到這個世上的。從小三兄妹中夏灣就是最受母親喜愛的那個孩子,他和母親的關係也是非常親密的,彼此之間感情交流頻繁,互動很多。他對母親有孺慕有期待,而駱巖梅也會回應他的孺慕和期待。
而夏多,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母親的忽視和冷淡,習慣了對母親的期待總是落空,雖然不至於怨恨,但是也絕對不會像哥哥那樣重視母親的想法。所以,每次這樣一家人團聚的場合,其實最心累的人就是夏灣——老爺子和夏成睿高高在上,看不到孩子們的內心世界,事實上他們這一代人連自己的內心世界都一樣是粗糙地忽略掉的;駱巖梅和夏瀅母女倆如出一轍,只關心自己的感受;而夏承瀚和裘玲,即使有什麼想法也不會輕易表達出來。
只有夏灣一個人真心實意地為弟弟報不平,也只有他一個人在想方設法地希望彌補家人之間的關係。
夏多體諒哥哥,笑眯眯地順著他的意思聊天,夏老爺子也聽出了幾分趣味,問了夏多幾句關於星圖的事,對夏成睿說:“原來我以為多多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小打小鬧地掙幾個零花錢,沒想到他還真把攤子鋪開了。”
夏成睿心裡也為小兒子驕傲,但他這一代人是習慣對子女進行打壓式教育的,越是驕傲就越是要貶低,生怕孩子得了誇獎骨頭一輕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因此他還是嚴肅地對夏多說:“你能把工廠開起來,得多虧你大哥幫你,況且你要不是有咱家這個背景,也不能這麼容易。不過你可得給我記好了,別人給你方便,你自己心裡要把握個度,不能過界。別讓人一忽悠就進了套,有些事你要是辦了,不用別人抓你,我就先把你送局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