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帶到裡面的一桌,比別桌大,也有一段距離,那個賭桌應該是給貴客準備的,我自然不是貴客,那麼這個從福全手裡要了我的男人自然就是貴客。
看到這桌子上來了人,下面也稍微安靜了一點,大家不約而同的望向這邊。安平老闆大家都識得,於是很多人都在猜我的身份。
我自然不能就這麼和他賭的,若是我贏了他不放過我我能怎樣?賭坊老闆可不是什麼守信之人。
“各位,各位過來看看,今日小女子與安大老闆一睹,這賭的就是小女子的自由,若是小女子輸了,心甘情願的跟著安大老闆從此忠貞不二,若是小女子贏了,安大老闆就得放小女子走。”我提高嗓音,果然整個賭場的目光都被我吸引過來,有好事的還叫著好。
我轉頭,果然安老闆頭上青筋暴起,我心中暗笑,他本來該是打定主意不放過我的,只是如今這麼多人在,他又是賭坊老闆至少在明面裡不好失信。
“安大老闆,開始吧。”我伸手做個邀請的姿勢。
安老闆倒也沒有太失態,向後面輕聲吩咐,“開。”
“慢!”我出聲阻止,方才想起這地盤是他的,所有東西也都是他的,他若要做什麼手腳豈不是再容易不過?“安老闆不介意小女子看看那骰子吧?”
安老闆不耐煩的一揮手,下人將骰子放到我面前。從他絲毫不遲疑的態度我已知道不必看了,這骰子上沒做手腳,只是不知道他會在哪裡做手腳?
“小女子也不會什麼別的,就賭大小吧。”
安老闆點點頭,開始晃著骰盅。
從前在妓院有的客人喜歡賭,我們這些妓、女自然要投其所好,不是想著辦法贏而是想著辦法輸,那時輸了也就是一個淫、蕩的吻或者摸。那時我特意研究過擲骰子,只是能不能贏這賭坊老闆,我並不知道。手心裡都是汗,深吸口氣,勉強讓旁人看不出我如此緊張害怕。
安老闆骰盅落下,輕輕開啟,兩隻骰子,一六一四。
“好——姑娘,你要贏可不易啊。”有人在下面喊。
作者有話要說:某家新文,求評論、收藏,一切。。。(⊙o⊙)
☆、賭局(2)
我咬唇,的確不容易,可——我有把握。瞥了一眼安老闆,他正鄙視的看著我,我明白了他沒有出千擲出兩個六點,是覺得我一個女人不可能精通賭術,索性把戲做的真一些。
我扣住骰盅,輕輕搖晃,搖晃的時候是我出千的時候,等到骰盅一停,就是他翻盤的時候了,所以我要快、要準,決不能覺得自己贏定了而欲擒故縱。
骰盅嘩啦啦的響,我不停,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我的手在晃,手未停,骰盅已起,手起的瞬間我分明感覺到安老闆身邊的兩個下人身子一晃,想要暗中翻動我擲出的骰子可是沒來得及,心中暗笑,兩個骰子被甩出兩寸遠,低頭看,一五一六!
頭上的汗方才悄然落下。
“安老闆,小女子贏了,是否可以離開了?”我朗聲問。我知道,安老闆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壞了聚財賭場的信譽,至少現在、表面上他要放我走。
“哼!”安老闆從鼻子裡哼出聲來。我向著安老闆福了福,又向著眾人福了福,“諸位,小女子方才過於勞累,而今怕是走不回去,不知可有義士願意送小女子回家?”
我自然不敢獨自走,走到半路一定被安老闆劫回來,只能盼著這賭場裡還有那麼一兩個不怕事的好人。
無聲,沒人敢應下。
這也是最正常的事情,畢竟這屋裡沒有能得罪得起安平的。
我一步一步的向外走,我不知道我能走到哪裡,或者一出門就會被打暈,越往外我走得越慢,那些賭徒自發的給我讓出一條路,我走的卻無比艱難。用餘光掃過他們每個人的面孔,一咬牙,終於踏開腳步離開賭坊。
“夫人,就讓我送你一程吧。”
我一顫,終於有人肯保護我一段了嗎?回頭,卻無比失望,來的是個不滿廿十的小哥,一副十分瘦弱的樣子,他送我回去只怕會被安平打死。
“這位小哥,小女子忽覺身上好了許多,就不麻煩了。”我又向他福了福,拒絕了他。
那小哥也像我做了個揖,說道:“還是李某送夫人回去,免得夫人在路上出什麼意外。”‘出什麼意外’幾字聲音說的極大,我都忍不住望了望坐在裡面的安平,不禁讚歎這小哥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
“如此,多謝小哥。”我低著頭和那小哥一同在眾人的目送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