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無雙隨後又失聲一笑,“難道這就是物以類聚?”
不過這菩提子似乎比小九還要玻璃心,都這模樣了,還不準別人說它壞話,之前怎麼的都沒反應,紫邪這才說了一句爛果子,立馬就來抗議了。
“孃親,我知道了!”紫邪眸光湛亮。
凌無雙從紫邪手中拿過菩提子,“你又知道什麼了?”
紫邪緋紅的舌尖輕舔了下嘴角,精緻妖美的面容露出一股神秘的笑意,小小年紀便有著顛倒眾人的模樣,他盯著凌無雙自信滿滿地道,“我有辦法救活這傢伙了。”
紫邪齜牙,為自己想到的主意欣喜不已。
“什麼辦法?”凌無雙也很是好奇,看著紫邪那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由得呵笑一聲,但直覺卻是告訴她應該不靠譜。
紫邪兩手一撐,很是瀟灑地梭到凌無雙身邊坐下,隨後反手一翻,從背後捧出一個葵花盤大小的木盆出來,並且笑嘻嘻地朝裡面指了指,“孃親你看這個怎麼樣,完全夠將這傢伙放進去了。”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伸手刨著裡面的泥巴。
“你是想將它種下去嗎?”凌無雙很快便明白紫邪的意思,瞥了眼手中那形似爛土豆的菩提子,又看了看紫邪在木盆中央刨出來的那個坑。
“孃親,你想想看。”紫邪笑得異常自信,拍著胸脯道,“這傢伙準確一點的說,就是植物系成精的生靈,沒有什麼地方比土壤能更好的讓它們休息呢?說不定還能開花結果,長成一棵成精的菩提樹呢。”
紫邪笑得煞是開心,長髮披散而下,尾部垂落在地,像是一層朦朧的水光般,順著那嫩綠的草地蜿蜒,紫色流光與翠綠交替,美得炫目。
“是麼。”凌無雙覺得紫邪說的似乎真的很有道理。
“是啊是啊。”紫邪點頭如搗蔥。
“死馬當活馬醫了。”凌無雙瞥著手中那又恢復了死寂模樣的菩提子,輕嘖一聲之後,便將信將疑地將它往紫邪刨好的坑裡面放去。
“孃親你就放心吧,抱在紫邪身上。”紫邪勾唇,緋紅唇瓣邊緣露出截銀白的利齒,在斑駁的光影下微微一閃動,隨後便聽得他繼續道,“我還準備給它施施肥什麼的,效果估計會更好。”
“施,施肥?”凌無雙怔了怔,忽的便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紫邪咧嘴,盯著凌無雙笑得異常迷人,很是熱心地介面道,“是啊,我聽說犛象的糞便是植物的最愛,在它的滋潤下,這傢伙一定會茁壯成長的。”
凌無雙手微微一抖,也可能是她手中的東西自己在抖,“你是說,犛象屎?”
她覺得自己似乎不是在把小菩提往土坑裡埋,而是在往火坑裡面推,下意識的,她捏著菩提子的手縮了縮。
“不僅僅是犛象糞便。”紫邪自己卻是越說越來勁兒了,這會兒,更是興致勃勃地扳著手指頭數,“還有獨角獸的便便,角馬尿,地鼠屎。”紫邪嘿嘿笑得異常迷人,“可都是好東西啊。”
雷罰之森別的不敢多說,但玄獸的便便,那可謂是各式各樣,應有盡有。
“會不會,營養過剩。”凌無雙眼角狠狠一抽,很是艱難地憋出這麼幾個字來。
同時,她腦子中也瞬間便冒出一幕,小菩提巴掌大的身板兒,被山嶽般的各種便便混合物深深地埋在下面,在肥沃的土地下,等待著出人頭地的那天。
想到這裡,身軀微不可查地一抖,凌無雙就差沒直接吐出來了。
“怎麼會呢。”紫邪揮揮手,“我相信這傢伙的承受能力,這可是太古的菩提子,一定得需要更多的養分,若是少了的話,那還不夠它塞牙縫呢。”
凌無雙眉毛狠狠一抖,塞牙縫……
“還有,還有。”
說到這裡,紫邪越發興致盎然,忽然又想起什麼,眸光發亮地鎖定住凌無雙手中的小東西,一字一句地道,“鼻涕馬甲蟲的粘液,最能肥沃土地,雖然難找了點,但只要本王一聲令下,立馬聚齊幾千只還是可以的。”
凌無雙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立馬便想到密密麻麻的肉蟲在小菩提身上翻滾,那場面,怎一個壯觀了得。
“嗡!”
銀芒忽閃,一聲嗡鳴。
凌無雙還未反應過來,手中的菩提子一溜煙便不見了蹤影,隨後聽得噗通一聲響動,從那不遠處的泉水中濺起的水花可以知道,估摸著是慌不擇路地掉下去了。
紫邪兩手環上胸前,悠悠然地站起身來,望著那地下泊泊湧出的泉水,一本正經地判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