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我?”
安樂卻直接一腳對著他踹去,少施甘泊到底是練家子,一個閃身就躲過了。
“我相公呢?”安樂冷冷的開口,這幾天,她雖然昏迷著,但是神智清醒著,聽到的對話,加上面前這一身龍袍的男人,她頓時明白了一切的來龍去脈。
“誰?”少施甘泊依然是笑著,可是眸子裡的溫度已經不見了:“我嗎?可不就在你面前。”
安樂冷笑一聲:“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當初我們就不該腦子進水將你救了。”
“是啊,可結果就是你救了我,然後我來報恩了,不管你滿意不滿意,我都如此做了,安樂,安心的等著吧,”少施甘泊眸子頓時一片冰涼,這個女人說的每一句話都似乎是在刺激著他的神經,他似乎已經快要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安樂卻吼了出來:“滾你妹的!你他媽要是敢動我相公,老子殺你全家!”安樂這兩輩子都沒這麼罵過髒話,尤其是做了元貞世子妃後,尤其注重形象,此時連這等穢語都說的出口,想必是怒極了。
一屋子的宮女太監包括阿木,都頓時瞠目結舌,他們何嘗見過這般兇悍的女人,而且還是對著他們的聖上這般,這可是要滅九族的啊!
少施甘泊的腳步頓了頓,卻只是輕笑一聲:“全家?我只剩你了,安樂。”隨即闊步走了出去,還不忘囑咐丟下一句:“好好兒伺候著安妃娘娘,若是出了岔子,唯你們是問!”
那些個宮女太監連帶著侍衛們,聽見了這個吩咐,便更加用心了,生怕真的出了事兒,門口的侍衛守衛的深嚴,連只螞蟻都爬不出去!
安妃?這就是定了她的名分了?安樂頓時覺得可笑,可笑到想要殺人,如今君城生死不明,她還出不去,差點瘋了。
安樂也確實瘋了,在易安殿裡鬧的人仰馬翻,半天的時間就成了一座蕭條的廢殿,那些宮女太監們哪個不是膽戰心驚,卻還是謹小慎微的伺候著,宮裡的人傳話給了少施甘泊,少施甘泊臉色雖然陰沉,卻也沒有過多的話:“由著她鬧,累了,記得讓御膳房給她準備上好的膳食。”
宮人們一聽這話,便知道皇上是要慣著了,更加對安樂不敢造次了。
少施甘泊以手撫額,整個人都是陰鬱的,連阿木都不敢出一聲大氣,良久,才見少施甘泊的唇角溢位一抹冷笑:“相公?咱們來日方長,我竟然頭一次如此沉不住氣了。”
而這個來日方長,卻並不長。
十日後,便有探子火速來報:“陛下,雲啟國元這世子,君將軍,突圍了!攻破了坤靈山,還燒了我軍後方糧草,如今明州一片混亂!”
少施甘泊拍案而起,橫眉倒豎:“什麼?突圍了?他們只剩三千兵馬,困在了坤靈山本就是死路一條,你們這幫廢物竟然還讓他突圍了!”
探子連忙磕頭認罪:“是屬下無能,如今前方大亂,糧草沒了,將士們還鬧的不合,人心不齊,沒有作戰的力量····”
“人心不齊?這是為何?”少施甘泊吼道。
探子低聲道:“因為有謠言,傳說,說陛下此次出兵只是為了搶雲啟國的一個女子,實屬私心,拿國之安穩開玩笑,將士們便有些不服····”
少施甘泊一把摔了手裡的茶杯,笑了出來:“好,好一個君城,竟然想出這等法子,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了。”隨即長袖一揮,便奪門而出:“傳朕旨意,御駕親臨明州!”
“是,”阿木連忙應了一聲。
少施甘泊忽的停下身形:“給我看好安妃娘娘,不可讓她出殿門一步!”
“是,”宮人們連忙應聲道。
少施甘泊這才放心的快步走了。
安樂被關在易安殿內,什麼訊息都沒有,心裡早就急的不行,若是君城真的出了什麼差池,這可怎麼好?
可急來急去的,卻也沒有什麼辦法,反而鎮定下來的時候,許多事情便想的明白了,記起君城臨走時,那篤定的目光,告訴她:“我會回來的,等我。”
安樂突然覺得,自己信了他這麼多次,他也從來沒有讓自己失望過,為什麼這次就不願意再多信他一次?君城不是隨意的下承諾的人,但凡他說過的話,都會做到,自己口口聲聲的說著信他,卻在最關鍵的時候質疑了,動搖了,若是他此時安好,得知她被別人抓走了,心裡又該是多麼著急?
想到這裡,安樂頓時覺得有些慚愧了,可內心低的焦急還是掩不住的往上躥。
忽的,殿外想起了打鬥聲,安樂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