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自然知道的,甜甜的笑了笑。
老王爺本來是怕她心裡對南城留下疙瘩,才來說兩句,但是看安樂這瞭然於胸的樣子,看來他是多事了,這樣也好,這姑娘的性子的確是好,夫妻之間,本來就不該留隔夜仇。
老王爺爽快的笑了出來:“那兩個人我都給你們留著呢,你們想怎麼處置?”
安樂喝了口粥,才道:“待會兒去地牢看看先。”她倒要看看,那女人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憑什麼有自信替代她的位置。
老王爺笑著應和了一聲:“成,不過地牢裡溼氣重,不要待太久,對身子不好。”
安樂乖巧的點了點頭。
年輕人的事兒,老王爺一向不會多參與,畢竟是他們個人之見的恩怨,他多管也不好,所以吃過了早飯便尋了個茬兒走了,安樂自然知道老王爺是在給她自己的空間,心裡一陣感動,同樣是公公,王爺和南多福差別咋這麼大呢?
安樂用完了早飯,便立馬進來一個黑衣勁裝男子抱拳道:“世子,世子妃,屬下帶您們去地牢。”
“叫什麼名字?”這人看上去不像是府上的侍衛,那氣勢都不同,安樂隨意的問了一句。
“回稟世子妃,屬下叫秦萊,以後會隨時護在您和世子身邊保護。”
安樂點了點頭,便和南城一起跟在秦萊的身後去了所謂的地牢。
還真是在地下,順著石階一路向下,地牢的兩壁間都掛著火把,安樂心裡其實挺激動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古代小說裡的這種模式的牢獄。
到了一個寬敞雅緻的屋子裡,秦萊道:“請世子世子妃先在此處休息,屬下去帶犯人前來。”
南城點了點頭,秦萊便轉身走了。
安樂隨意的靠在那鋪著狐皮的軟榻上,覺得毛茸茸的,挺舒服。
“喜歡這狐皮?下次也在咱們房間裡弄一張放軟榻上,”南城坐在她的身邊。
安樂側著身子愜意的點了點頭,腦子裡想著該怎麼折騰常子清好呢?
常子清和文嬙已經帶到了。
看著安樂那愜意的躺在軟榻的上的樣子,常子清臉色更陰沉了,文嬙則是一進來便開始嚎哭:“夫人,民女真的是無心要冒犯夫人的,要不是常子清一直威逼利誘,民女就算是有是個膽子也不敢啊!”
安樂看著面前和她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又看了一眼南城,心裡冒起了絲絲酸味兒,南城自然注意到她的視線了,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事兒是我的疏忽。”
安樂“哼”的一聲,表示大人不計小人過,認錯的態度還算虔誠。
“你既然說你是被他威逼利誘,那你說說你是如何栽在了他手上的?”安樂隨意的撥弄著指甲,那問話的語氣漫不經心,像是看一個玩物一般。
文嬙每天的生活就是模仿這個女人,自然知道這女人陰狠起來有多可怕,她此時狀似平靜的話語下,分明就是波濤洶湧,若是她不能說出“威逼”的那一部分原因,她今天勢必是死的很慘。
正是因為了解,所以方便自己掌控局勢,文嬙從進來到現在看都沒看一眼南城,一是知道自己的命其實是捏在安樂的手上,二是瞭解安樂“霸道,善妒”的性子(在古人的眼裡,現代的女性都是妒婦),若是這時候還不知死活的覬覦南城,她今天會比死更慘。
聲淚俱下的哭訴了起來:“小女子本是良民,但是家鄉發了大水,輾轉賣到了青樓,結果被他買下了,從此一年的時間,都將我囚禁在無人處,學習夫人的姿態,若是做的不好便是一陣打罵,前段日子,他告訴我有一條路可以擺脫現在的生活,我哪兒敢不從,在他的面前,我就是條狗命,任殺任刮,所以這才做出了這等事情。”
姿態絲毫不矯揉造作,反而哭的毫無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而且她說的也都是實話,只不過將自己的那一點點小小的私心給淡化了而已。
還別說,這對安樂還真是管用,這女子從進門開始,所有的表現都很合她的意,不多不少,恰到好處,理由也很好,姿態也很好,沒有扭扭捏捏的低低的抽泣試圖勾起南城的同情,甚至沒有看過南城一眼,反而一直都在本本分分的回答問題,很好。
南城卻皺了皺眉,這女子極善偽裝,又因為太瞭解安樂,言辭舉止都按著安樂的喜好在做,分寸把握的極好,連安樂都糊弄過去了,在安樂耳邊輕聲提醒道:“她一年都在學習怎麼成為你,對於你一切的性格都瞭如指掌,還是謹慎些的好。”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