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哭沉了沉眸子,道:“你有把握打得過玉邪?”
“沒有。”肖笑嘆息到。
“那怎麼辦?”苦哭索性再一旁坐了下來。
肖笑亦坐了下來,“等主子命令吧。”
二人齊齊長嘆,終於朝對面那一群人看了過去,卻驟然站了起來。
只見對面眾人皆坐了下來,十來名捕快和幾位佩劍的武官護在前方,玉邪同嫣然公主亦坐在一旁,低頭不知談些什麼。
“哈哈,唐大人果然是足智多謀,如此佈局周密,我肖世深佩服佩服!”
“哎呀,也不早知會一聲,害我白白擔心了!”
“這訊息怎麼能走漏,背後之人還不知道是誰呢!”
眾人完全沒了方才那驚慌,皆是氣定神閒,歡笑閒扯了起來。
“這幫人,死到臨頭了,倒是比咱還鎮定啊!”肖笑蹙眉,不解地看向了苦哭。
苦哭卻仰著頭,看著屋頂,長長嘆息一聲,“是啊,比咱還鎮定啊……”
肖笑連忙抬起,卻是倒吸了一口氣,只見房樑上滿滿是禁軍弓箭手,手中滿弓、箭在弦上,齊齊對著他們。
兩人終於完全明白過來了,齊齊朝對面看去,能瞞過殿下耳目在白宮佈下人手的,只有白宮的老闆,百里醉一人了!
百里醉就站在一旁落地窗前,淡藍色的眸子裡至始至終都是那迷人的笑,當年他答應賣給太子的只是二樓,一樓的收入他依舊保留著,本只是想賭場有個不倒的靠山,沒想到今日能派上這用場,他背後真正的主子,自然是唐夢大人了!
雖算是太子手下,但知曉的並不多,亦是今日才見到這幫訓練有素的殺手。
“百里醉!”苦笑二人齊聲,皆是咬牙切齒。
百里醉仍舊是那醉人的笑容,緩緩拉開了所有的垂簾,原本昏暗的大廳,漸漸明亮了起來,眾人朝窗外望去,更是大喜,只見樓下,四周都不滿了身穿深藍色官府的禁軍。
“走!”肖笑沉下了聲音,即便是如此形勢,要逃如此輕而易舉,去報信的人遲遲未回來,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那千絲紙……”苦哭仍是遲疑,如此多人看見了那千絲紙,且是出現在玉邪手上,皇上豈能不知!
“難不成你想送死?”肖笑厲聲,要戰的話,那必定喪命。
話語未落,陣陣腳步聲傳來,樓下的禁軍上來了。
“大膽刺客,速速束手就擒,否認別怪本大人箭下不留情!”話音一落,房樑上的利箭便齊齊射下,皆落在腳旁,唐大人交待了,這一干人都要活抓。
“走!”苦笑二人齊聲,手中長劍齊齊一揮,劍氣破竹之勢直直朝房梁而去,擋去了如驟雨一般利箭。
二十三人斷後,兩人急急朝門外而去了,一出門,便撞上了上樓來的禁軍,而身後弓箭手和數十名捕快追了出來。
兩人皆不見平日裡的閒適,一場惡戰開始了……
屋內眾人被禁軍保護著從一旁下了樓,雖知道唐大人埋伏周全,卻仍是心慌驚恐,無人敢多留。
“四王子,公主,這邊請,入宮的馬車已經備好了,老臣這就帶二人進宮面聖!”新上任的大理寺卿陳大人見一旁惡戰亦是心中惶恐著。
“有勞大人了!”玉邪拉著嫣然同陳大人下了樓,眸子掠過一絲陰鷙,這幕後的人是時候出現了吧!
不一會兒,偌大的貴賓室便空蕩蕩了,賭桌前,歐陽晴明仍是戴著蒙面,把玩著那千絲紙鳶,笑著道,“這真是少主的東西。”
“只有老闆能擁有那麼多吧。”百里醉亦是笑。
“你這白宮估計待不下去了。”歐陽晴明眯起狹長的眸子來,“當我綠坊當個頭牌,我勉強考慮考慮。”
“哈哈,我若是去了,頭牌還沒當上,估計你的綠坊也要遭殃了!”
兩人相視一笑,身影一閃便都消失不見,留下了一桌子的千絲紙鳶。
原本熱鬧的大街上,此時早是一片恐慌,白宮為禁軍團團圍住,誰都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只見達官顯貴、名商富豪從大門裡不斷湧出。
一旁茶樓上議論聲又起,頂樓雅座,天幀帝沉下了雙眸。
“皇上,大理寺卿來報,真是四王子和嫣然公主,依舊帶往宮裡去了,還有一人身份不明,估計是唐大人安排的人,還有……”李公公怯怯地不敢繼續說下去。
“說。”天幀帝那冰冷的眸子仍是看著白宮。
“還有千絲紙,四王子的賭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