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擊上一聲一聲,清清脆脆。
這個時候才發現了他緊握劍把的手滿是血跡。
“凌司夜,白素沒有死,你不好高興嗎?”漣俏開了口,淡淡問到。
凌司夜沒有回答,依舊一劍一劍而下。
漣俏卻是笑了,道:“你這是做什麼?這是結界,不是石牆,即便你在這裡打一輩子都永遠打不開,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痴了?”
凌司夜終於是回過頭來,淡淡道:“難不成你要替本太子開啟這結界?”
“難道你要我送你去死?”漣俏亦是反問。
“本太好沒這麼弱,不需等待寧洛的所用安排!”凌司夜厲聲。
“你是想替白素修魔!”漣俏好不膽怯,脫口而出。
“那又如何?”凌司夜的語氣更是寒徹了。
“你就不怕見不到她嗎?”漣俏問到。
“不見也罷。”凌司夜冷冷說到。
“那你繼續吧。”漣俏無奈,說不過他。
只是她卻可以理解他的想法,白素若是修魔,入了心魔階,能同血影對抗有如何,心智亦是全無,兩人最終不過是你死我亡。
寧洛原本要的是血影和魔煞同歸於盡。
而今的情形,這擔子卻落到了白素身上,短短的時間,能到心魔階便不錯了,如何能過心魔階呢?
就在漣俏邁出第二步之際,一道冰涼涼的觸覺便從脖頸上傳了過來,是凌司夜的冷玄劍!
“不想死的話,就開啟結界。”凌司夜冷聲,話語裡的寒冽不容任何人違逆。
“不想死,也不想你死。”漣俏並不在這威脅放心上,這裡還是需要她的,而她亦不相信這傢伙會這麼狠。
然而,很快,她便發現自己錯了,就在她下方第三步之際,脖頸上傳來的不再是冰涼,而是溫熱,是她的血!
她止步了,她其實比師父還膽小還怕死的!
“有沒有人說罵過你忘恩負義?”漣俏怒聲。
“本太子瞎了,刀劍不長眼。”凌司夜冷冷說到。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卑鄙!”漣俏更怒了。
“開啟結界。”凌司夜厲聲,耐心有限。
“你先把劍拿開,刀劍真的不長眼的!”漣俏大叫,他方才又加重了力道,再不閃真的會出人命的!只是她根本不敢閃了。
凌司夜不語,長劍劍氣漸漸盛了起來,波及漣俏那粉嫩粉嫩的小臉。
“你先放了我,我保重開啟結界,我一貫有信用的,你先放了我!”漣俏急急伸手擋住一側臉,的手背上立馬被那劍氣傷出了好幾道口子,這從來沒開過玩笑的傢伙真的不是開玩笑!
“動手,不要同本太子講什麼信用。”凌司夜冷聲,退了兩步,將漣俏逼到石牆前。
漣俏欲哭無淚,真真後悔沒讓林若雪上來,方才才笑話玉邪多事呢,原來自己才是最多事的。
“那個……太子殿下,你真殺了我,誰來拖住血影啊?”漣俏怯怯問到,爭取最後的機會,著實不願意讓凌司夜如此冒險。
凌司夜沒有回答,卻是瞬間點了漣俏的啞穴,劍抵在她背後,差那麼一點點就會傷到。
漣俏不敢再多耽擱,連忙提高手中的燈籠,認真地研究起這牆上的古老圖騰。
她被逼到這個份上了,只能把這件事當作一道簡單的選擇題,要麼讓凌司夜去冒險,要麼她死。
顯然,她選擇了前者。
若是能說話,她一定會大叫,這圖騰小時候師父給她看過的,確實是一個很難破的結界。
若要開啟結界,有三種辦法,最低階的成為“破”,中層者稱為“解”,最高層的方為“滅”,當初寧洛利用天下洪澤之水開了魔道封印,便是“滅”。
這結界雖難,熟悉之人也只需要到“破”。
漣俏盤坐了下來,回頭看凌司夜,咿咿呀呀示意她想說話。
凌司夜立馬明白,解開了她的啞穴。
“一會兒結界開啟了,會出現一道旋窩,風力甚強,你就逆著風的方向而去,便可入第十九層了,千萬別偏了道,否則被困在這堵石牆裡,我可不負責任的。”漣俏亦是一臉認真交待。
“困在石牆裡?”凌司夜蹙眉問到。
“嗯,這牆上的不是圖騰,也不知什麼怪獸,是擅闖這結局被困在牆裡的人,全都扭曲了。”漣俏說得連自己都毛骨悚然,這樣不知道這裡頭困了多少人,是不是寧洛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