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瑜剛到香泉,便被趕到的白虎殺了個落花流水。無奈,穎瑜與其殘部只得朝夕躲藏。他在此處經營多年到處都是眼線,破費了番心血。真要躲起來,白虎竟是尋他不著!加之白虎擔心逼急了穎瑜會撕票,也不敢動作太大。
當失敗的訊息傳來,走投無路的穎瑜決定祭出風月為人質,同時威脅昊成兩國,以換取一塊落腳之地。
“這麼說,那火不是你放的了?”風月看著那張契約,眨眨眼:“我就說嘛,你怎麼會用這麼危 3ǔωω。cōm險的辦法。萬一我有個好歹,你豈不是要哭上一輩子。”
慶澤點點他的鼻尖,黑亮深邃的瞳孔中盡是深情:“萬一你有個好歹,我定會去陪你!”
“說什麼傻話!”風月輕斥他,又笑起來:“還加倍討回來呢,這契約陪什麼都夠了!”
慶澤不說話,將他抱在懷裡。風月道:“那這火定是穎瑜放的!”
慶澤點頭稱是:“成國斷然不會,也只能是他了。他趁夜縱火,企圖將你與穎術統統燒死在裡面。這麼說來,穎術可能已經知道他殺父篡位的事,而且與他反目!穎瑜定是無路可走了。”又狠道:“只恨沒有捉到穎瑜,不然我定要將他抽筋剝皮!”
“穎術的確知道了!”風月眼神一暗,道:“你知道嗎?穎術有個心愛之人,竟然是穎瑜!昨天傍晚穎術非常不正常,而且他似乎和穎瑜已經火併過一場了,然後穎瑜才在晚上縱了火。”說著抖了抖:“真可怕,差點就被燒死了!幸虧你到的及時。”
慶澤親親他的額頭,也是一陣後怕:“我那會兒剛和白虎碰上,正要趁夜去救你,不料剛到那農舍便見到火焰沖天,當時嚇得我心跳都要停了。若是再晚來一會兒……真是不敢香!”說罷一笑道:“從小到大,頭一次怕的這麼狠。”
風月用臉蹭蹭他的胸膛,笑問:“那,親愛的快說,我們是不是被成國圍在這裡啦?”
慶澤還沒答話,白虎的聲音在窗邊輕輕響起:“大王,農舍那裡的屍體已經查過!穎術帶幾人逃走,穎瑜還沒有訊息。”
慶澤眉頭一皺,低聲道:“我知道了。”
風月聽得怔怔的,忽然道:“慶澤,穎瑜……或許,不,穎瑜已經不足為慮了。”
慶澤驚訝的看著他,風月緊緊抱著他,將頭埋在他胸前,悶聲悶氣說:“如果穎術比穎瑜功夫好,那穎瑜一定會死在穎術手中。我……我利用了穎術的感情……其實,其實穎術路上沒有虐待我,他其實是個至情至性的人,喜歡自己的哥哥,卻不想給他造成困擾一直隱瞞,就處處幫他……我雖然怨他,可是,可我並不恨他呀。但是我還是教唆他,去殺他心愛的人,我……”便把與穎術在農舍的情形講給慶澤聽。
慶澤十分吃驚,卻也頗欣慰。撫摸著風月的背,好一陣子才說:“月兒,這世上本就有許多無奈事,誰都不可能盡善盡美。更何況穎瑜該殺!若落到我手裡,少不了千刀萬剮!你若不殺他,一念之仁便會讓他回過頭來殺你!”
風月不吱聲,好{炫&書&網久才說:“我也知道,所以當時就算不忍,還是狠下心來教唆他。我只是覺得有些抱歉,當時……他真的是苦悶到了無法忍耐,才來問我的。想是他從未嘗過被心愛之人疼愛的滋味,所以總對我又羨慕又嫉妒,一會兒軟一會兒硬。他那會兒,像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又像是明知道該怎麼辦卻刻意逃避了,總之就是矛盾的很。我那時候說的話,他一定聽到心裡去了!”
危 3ǔωω。cōm險中利用敵人的每一個暗示,都是解救自己的希望。若是一般人,此刻怕是早已興高采烈四處宣揚了,他竟然為此良心難安。慶澤心中一嘆,月兒確有許多智慧,又善察言觀色,只是心腸太軟,日後若想統一天下,少不得做些狠心事,到時他可受得了?53
剛醒不久,風月實在很難再睡著。剛剛和心上人團聚,總想多說說貼心話撒撒嬌鬧著玩一玩的。可一見慶澤憔悴的臉,又不忍了,忙勸著他趕緊睡覺。其實他又好到哪裡去了?若不是這兩層厚被子裹著,又喝了熱湯暖了身子,那原本冰肌玉骨的一個可人兒,此刻定是個黃面病人。
慶澤這幾日星夜趕路日夜不眠,又提心吊膽的,早已疲憊不堪。可見風月乖乖裹著被子縮在懷中,那困頓之感竟然絲毫也無。棉被太厚,他嫌熱,便只蓋了半個身子,斜側著一遍遍描著風月的臉龐,越看越是心疼。
若是緊追穎術,無論如何都能在半路上將月兒救回來,怎麼也不會讓他平白受了這許多苦處,偏偏那些個國家大事放不下,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