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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算真的廢了。

“雖說皇上不重視她,但到底禮不可廢,既是本宮的人失手錯傷了她,本宮自然有義務去探望她。今後每日午後,都備車輦去她那兒走一趟吧,免得被有心編排一番,說本宮的不是。”

而這個有心人之一,也就是原本想看場好戲的如貴嬪倒是大失所望,明明可以藉此機會一睹沐貴妃吃虧的樣子,豈料那個沈芳儀到底是平庸了些,不得帝王心,自然難以傷及沐貴妃這種地位的人一絲一毫。

沈芳儀吃虧在技不如人,更吃虧在運勢上,若是此刻皇上沒有受傷,自然怎麼著也會派些太醫來,哪怕是面子上也要做做樣子。可誰知皇上偏偏在這個時候受傷,太醫們忙著照料皇上都來不及,哪裡還有閒心來理會這個不大不小的芳儀呢?

如貴嬪漫不經心地吩咐紅映,“去庫裡把那瓶皇上賞賜的祛瘀膏拿出來,送去瑞喜宮,就說本宮要她安心養傷,這點小傷小痛的沒什麼熬不過。”

就算是隻軟柿子,也有存在的價值,利用得當,也許會有出人意料的效果。

皇上抱恙,後宮裡的人也就安靜了一段時間,皇后每日都去宣明殿照料著,又要忙著處理後宮的事情又要忙著照顧皇上,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而就在沈芳儀的事情叫眾人都看了個笑話時,這日清晨天還未亮,汀竹宮負責打掃的嬤嬤才走進偏殿,就忽地被殿裡的景象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只見偌大的空殿裡,一個女子身著單衣飄飄蕩蕩地掛在房梁之上,面目猙獰,雙目外凸。

此時天剛矇矇亮,那嬤嬤瞠目結舌地站在門口,看著掛在樑上的人就這麼直挺挺地在風裡輕輕搖晃,彷彿一場寂靜的啞劇,合著她面上的表情與灰白色的面容,卻是說不出的可怖。

那天上午,傳言似是長了腿一般迅速隨著那聲尖叫在宮裡傳開。

聽說汀竹宮裡的宮女錦裳因燙傷了沈芳儀,畏罪自殺,懸樑自盡。也有傳言說,錦裳是不堪沐貴妃的酷刑,所以被逼上絕路。

總之無論哪一種說辭,這件看似簡單的事情都隨著一條性命的消失變得錯綜複雜起來——

第四十章

錦裳的死訊只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就傳遍了宮裡每一個角落。

宮女們做事的時候會竊竊私語,太監們跑腿的時候會交頭接耳,就連後宮裡的妃嬪們也對此有了極大興趣,總有些份位低的宮妃們湊在一起談論著這件事。

反正此事與她們無關,不論是沈芳儀失寵還是沐貴妃遇上了麻煩,她們都樂觀其變。

“依我說,指不定是沐貴妃指使那宮女做的這事兒,誰叫沈太傅要在朝堂上參沐大人一本呢?皇上也沒表態,沐貴妃懷恨在心,會讓自己的宮女做出這種事情,也不稀奇。”

說話的是安良媛,選秀出身,父親是個小小芝麻官,她雖容顏秀麗,但擱在後宮裡就不算出眾了,因此至今也不過正六品的良媛。

和她一宮的鄭良儀與她關係一向不錯,也便附和道,“我看也是,事後沐貴妃對那宮女百般責罰,聽說是皇后及時趕到,那宮女才免去一死呢。我說這是要殺人滅口,狡兔死,走狗烹……誰知道那宮女最後是自盡的還是被人謀殺的呢?”

就在這當頭,忽聽不遠處傳來一個隱隱含怒的聲音,“狡兔死,走狗烹,喲,你們幾個好雅興呀,如今皇上負傷在身,你們竟還有心思來御花園散步,當真是詩情畫意的場面呢。”

所有人的臉色齊齊一白,忙轉過身去,只見小道之上正立著個盛裝女子,身後僅跟了幾個宮女太監,語氣不怒自威,面容凜冽似冰,不是沐貴妃又是誰呢?

一群人就這麼僵硬地福身行禮,“參見沐貴妃。”

沐貴妃沒說話,從容不迫地往前走了幾步,看了眼最後說話的鄭良儀一眼,“方才本宮似是聽見你們在說什麼有趣的事情,什麼狡兔死,走狗烹,看你們說得這樣盡興,不如也說給本宮聽聽?”

鄭良儀神情尷尬地站在那裡,進退維谷。

反倒是安良媛站出來賠笑道,“貴妃娘娘,嬪妾幾個不過是在賣弄一點知識罷了,想到什麼說什麼,這才隨手拈了點書上的句子裝文化人,打腫了臉充胖子呢。”

其餘幾個妃嬪均點頭稱是,誰也不願攪進這趟渾水。

“隨手拈來?”沐貴妃微微一笑,原本就豔麗驚人的容顏顯得更加嬌媚,只是這笑容只維持了一瞬間,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寒著張臉直視著說謊的安良媛,冷冷道,“本宮在問鄭良儀,誰允許你插嘴了?在宮裡待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