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人家的人生病,都是找他的,只是收費略貴些,相信你們的傷在這裡治是無大礙了,小女離家已久,不便在外逗留,就此別過。”
白衣少年抱拳一輯,說道:“多謝小姐帶路,我代我家少爺謝過,還請教小姐芳名,家住何處,以便日後答謝。”
小姐淡淡一笑,唇角漾起小小酒窩:“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更不必言謝,就此別過,煙兒,咱們走吧。”小姐一邊說,一邊看向馬車,心道:不知車內之人傷得如何,一路行來卻無半點聲息,管他呢,自己還有一大堆事處理不了呢,想到回家後見到他們,又聽他們那些說了無數遍都說不膩的話,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作者題外話:2)東廠:其全名為‘東緝事廠’。由大內宦官擔任行政長官提督。東廠的主要職責是監視各種政治力量,對於那些地位較低的*,不經司法審判,東廠可以直接逮捕甚或處刑;而對於名人、士族、高官、政要或者有皇室貴族身份的高地位反對派,東廠在得到皇帝或朝廷的授權後也能夠對其執行刑訊,手段極其殘酷,東廠對官吏、士人甚至於一般庶民製造了大量冤案,在當時頗受反感。東廠的行政長官為欽差掌印太監,全稱職銜為: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簡稱提督東廠。
☆、02 金陵月
“唉喲,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回來了,大娘真的好擔心你啊,出去也不吱一聲,害我們在家等你一天呢。”剛走進府,就聽到一陣嚷嚷聲,隨著聲音出現的是一具肥胖的身軀,扭著看不出哪是腰的身體走過來。
小姐抬頭飛快地瞄了一眼大夫人,便垂目,靜靜地站在了廊下,道:“謝大夫人關心,只怕不是怕我走失,而是怕我不回家讓你們拿不出人交差吧。”這麼多年,秋府的大夫人,一直不允許這個丫頭生的下賤女兒喚她大娘,而是讓她和別的下人一樣稱呼大夫人,時刻提醒她不配做秋府的小姐。殊不知這一點,倒是稱了這位二小姐的意,要她叫這個女人娘,還不如殺了她痛快。
“老爺,你看,我這麼關心你女兒,她又是怎麼對我的,平日裡你總說我對她們母女倆不好,現在你親眼所見了吧,啊!她對我是什麼態度,我怎麼說也是長輩不是。”
“冰月,不許無理,她好歹也是你的大娘。”一個慈祥的聲音隨後響起。
秋二小姐抬起一雙大眼,輕咬下唇,憤憤看了她爹一眼,抬腳向後院的閨房走去,把那個肥胖的身軀和不斷的咒罵留在身後。
“小姐,吃點東西吧?”自從小姐回來後坐在這窗邊又是幾個時辰了,天都黑了,這窗外有什麼可看的。
“今晚為何沒有月亮?”秋冰月答非所問。
小丫頭煙兒無奈的嘆了聲氣,也學著她家小姐雙手撐著下巴,望向濃濃的夜色。
這所宅子是金陵知縣秋松的府坻,話說這秋松雖是地方小官,倒也為官清廉,只是朝中無人,所以總是在這個位置上坐著,還得擔心哪天就被人給取代了。
秋松只娶了一房夫人和一位侍妾,他的夫人是金陵富商的女兒,從小好吃懶做、驕橫拔扈,人長得雖不難看,但以其名聲卻是無人敢娶,據說是秋知縣剛上任不久,不知在哪裡被這位小姐看上了,就硬逼著富商爹爹許以重金,非要嫁給這位知縣不可,秋知縣窮苦人出生,看不上這位富家千金,但剛到此地無權無勢,正是需要攀結人情之時,不得以,最後仍是娶了過來,誰料此後他的這位夫人還是隻母老虎,動不動就發威,但凡長得過得去的女子,一律貶到老爺的眼睛之外,更是不許老爺獨自上街,就怕有女人投懷送抱,金陵城中的閒人便笑稱其為:秋老虎。好在這位秋老爺知書達理,自不予婦人計較,況且公務繁多,更多心思就花到了如何治理一方上,也就沒有再娶偏房。
誰料人算不如天算,某日,秋夫人被好友叫了出去玩,而她的貼身丫環回來幫她取物品,被多喝了幾杯的秋老爺誤認為是夫人在房中,俗話說得好,酒後亂性,待老爺酒醒後,錯已鑄成。秋老爺不是不負責任之人,儘管母老虎無數次的發威,但這回總算是拿出了點兒骨氣,硬娶了夫人的貼身丫頭為妾,這個丫頭是跟著夫人從孃家嫁過來的,平時在夫人身邊也捱罵慣了,所以即便是已為二夫人,但在府裡卻無半點地位,被夫人整得那叫一個慘,什麼灑水掃地的自不必說了,數九寒天也要洗衣做飯,還動不動就不讓吃飯。
本來二夫人就體弱,這二夫人在嫁給老爺的第二年生了個女兒,就是知府家的二小姐,因是秋日所生,且那夜突然天寒地凍但卻是明月高懸,秋老爺便為其娶名秋冰月,秋二小姐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