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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過冰月不與他計較,本來嘛他說的那些話,也正是她心裡要說的。

室內繼續沉默著,冰月仍是一聲不吭,估計他也沒遇到過這樣的對手,有點束手無策,一個新婚的少女聽到他的夫君說出這樣的話,居然無動於衷,突然覺得,他是不是娶了個白痴,只得再次提高聲音,“本王說的你聽到沒有?”

“是。”冰月輕輕地吐出一個字,感到他略微一愣,隨即哼了一聲,一拂衣袖而去。

大婚之夜不入洞房,算是對新娘子最大的羞辱了吧。

明日,府中所有的丫環,侍衛,僕役,都將知道他們的主子新婚之夜沒進夫人的房。

他是想她在這府中無立足之地嗎?

想到這裡,冰月卻揚起唇角,其實,這未嘗不是她所盼呢!比起與他同床共枕,她寧願承受那些冷眼閒語。

或者,不久之後,他便會賜給她一張薄薄的休書,來徹底結束這樣一場鬧劇。

秋冰月拉下大紅蓋頭,看到煙兒哆哆嗦嗦的進來,感到她跟著自己就是個錯誤,因為不管在哪個地方,自己總是不受人待見,名義上身份一個比一個高,但地位卻一次比一次低。

“娘娘,你還好吧?”

“我挺好的,記住,以前怎麼喚我現在還怎麼喚,我不是什麼王妃娘娘。”秋冰月笑著看向煙兒,是很溫暖的笑,這樣不好嗎?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她或會在這王府里老老實實呆一輩子,清心寡慾,別無所求,沒有人煩她,她也不去煩別人,至於這個冷酷無情的傢伙,讓他見鬼去吧。

“小姐,靖王爺人很不錯嘛,好俊啊,但是也好冷啊。”

冰月垂首沒有回應,良久,才笑了笑,“你與他不過一面之緣,又怎知他不錯?相處了十多年的親人,都尚且看不透。很多事情,若只看表面,或許光鮮,須得扒了皮,見了真相,才能顯出那醜陋不堪。”

“啊!小姐你可別嚇煙兒,你要扒王爺的皮?”

冰月淡笑:“煙兒,來,以後在這王府裡,就咱們相依為命了,記住,少說話,少露面。”

“小姐,你真的打算不見王爺了嗎?你就不爭取一下啊,王爺長得比易大哥還俊好多呢,你不見他了,那煙兒也見不到了。”冰月沒有再理會煙兒,因為她的眼皮再也撐不起來了,從昨天就沒睡好,還是睡覺吧,夢裡清靜。

冰月解開身上的喜服,大紅織錦的鍛了上繡著繁複的花紋,被扔在床邊上時,她心裡忽然有幾分悲涼,如果此時此夜人不同,想必她的心裡也應該如這喜服一樣,從裡到外都透著喜慶吧。

被一整天的繁文禮節折騰下來,冰月累極了,此刻,她不願再去想葉聰,但一個人對著空空的屋子,很難不想起。偎在被子裡,靜靜地凝視著一房的明紅,紅的喜被,紅的幔帳,紅的燭臺,那般的張揚,明豔。淚水浸溼了枕頭,她卻始終保持著笑容,雖然說不出的悽楚,但她卻執著的認為只要笑一笑,一切都會過去。

小聰。。。金陵,離她已越來越遙遠。

也許,有的人註定了只是平行線,即使曾經靠得再近,也永遠不會有交集。

在冰月完全墜入夢鄉之前,她看到了煙兒一張笑得像花痴的臉。

這一夜,秋冰月淚溼枕氈,這一夜,朱祐楓徹夜無眠;這一夜,葉聰生不如死。

☆、21 自逍遙

秋冰月坐在門檻上,手託著腮,嘴含著草,望著屋頂上的瓦片,一塊一塊來回數著,這個姿勢已經保持半日了。

沒有人打擾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也很舒適,就是有些過於無聊,無聊到想揍人玩,那個惡劣的王爺果真說到做到,半個多月過去了,他都沒在她眼前露過面,由於那個人的不配合,三天後回門這麼重要的日子也省了,真好,自己不過是閣老的一枚的棋子,與他們一家無半點感情,自然也不想惺惺作態,這一次,還真要謝謝他。

想到這裡,冰月淡淡一笑,伸了個身姿無比不雅的懶腰。

大婚的第二天,她和煙兒就被貶到了這個小院,院不大,但很安靜,由於比較偏,家丁侍衛們也極少走到這裡,冰月讓煙兒去向管家要了許多梅樹的苗子,在她的身邊,是不能沒有梅香環繞的。

冰月沒有出過這個小院,多年寄人籬下的生活告訴她,她是一個被打入冷宮的王妃,這種地位的人,是連下人都敢給她臉色看的,好在煙兒非常機靈,倒是天天跑出跑進的,昨兒不知從哪拿回來一把比較舊的琴,說是要讓冰月彈著解悶,煙兒也知道,這個小姐別的都不行,唯有此樣稍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