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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張延齡,張鶴齡笑起,道:“孺子可教也!娘娘心軟,咱可不能心軟,記住,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京城耳目眾多,不能選在京裡動手,事情辦妥了,將來皇上太后都是自己人,你小子定會得到重用的。”

“謝侯爺提拔,奴才知道還有一個人,不除之,也必是心頭大患。”

“何人 ?'…87book'”

“徵北大將軍,葉聰。”

張氏兄弟互看一眼,道:“幸得你小子機靈,前朝的重臣不除掉,就難有咱們的立足之地,只是此人手握重兵,如何才能除之而後快呢?”

“侯爺有所不知,眼下便有一良機,蒙古人正在與之作戰,而邊關糧草早已告急,朝廷運去的糧草援軍現離邊關約五十里地,若停止不再前行,前線糧草已絕,葉將軍便算不死在蒙古人手裡,也必會活活餓死,而蒙古人也被拖了這許久,恐已無精力再戰,到時,朝中必會再挑將領前去抗敵,於國也無損。”

“你小子,好一招借刀殺人,行,便這麼辦,可不許走漏了風聲,只是可惜了一干士兵給他陪葬,也罷,人家好歹是個大將軍,也不能走的太寂寞了。”

今夜雨霧漫漫,如一場大霧遮住了宮廷中的陰謀,寂寥深宮,宮花年年寂寞紅,誰也不知道多少人曾在這裡算計,在這裡廝殺,勾心鬥角,笑裡藏刀,都希望自己是最終的贏家,誰都沒有例外。

孤燕過玉樓,聲聲哀鳴,斷腸叫黃昏。

放眼望去,靈州渡一片枯樹灰山,由於斷糧日久,每一棵樹的葉子跟皮都已經被扒光,露出光潔的樹幹,一切可食的東西都已經被瓜分完畢,山上,草叢隨處可見餓得東歪西倒,有氣無力,面現菜色的將士。

戰馬是將士的好朋友,然而,餓得狠了計程車兵不得不流著淚將自己的朋友殺了食用,而更為可怕的是,水和藥品也已見底,傷兵的陣陣哀嚎,隨時衝擊著人的耳膜。

朱祐楓已是兩日兩夜未曾閤眼,他眼窩深陷,髮絲凌亂,嘴唇泛起乾裂的層層白皮。

從三月初到如今,被困在這個破地方,已過了四個月,按推算,即便腳程再慢,糧草也該到了,可為何糧草援兵至今音訊全無,連上奏給皇上的奏摺也如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後方的訊息傳來,他們便像被遺棄在了一座荒蕪島之上,四面環海,前進,後退都是死,原地不動,也是死。

而他已然沒了力氣獨自衝出韃靼數萬兵力的重重包圍,回到城中一探究竟。

達延可汗的皇氈,只是用黃金棉氈搭起的巨大帳篷,僅氈頂插上韃靼錦旗,以示皇權。

青色的帳篷一角被掀起,“大汗…”

“來,釋哲,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相商。”灰頭土臉的拍彥蒙從軍事圖上抬起頭,衝門邊的釋哲招了招手。

“大汗有傷在身,而公主她已經染風寒已十日餘,病情日趨嚴重,這裡藥物食品匱乏,不是久留之地,屬下擔心公主她。。。出征時日已久,大批將士也相繼病倒,可能會挺不過去,我們甘願為你戰死,可大汗和公主的身子要緊,屬下懇請大汗與公主速回蒙古養傷養病。”

拍彥蒙笑道:“像兔子般逃跑麼?本可汗有那般不堪?大明朝除了王越,還沒有我的對手,我為何要先放棄,不打到箭盡槍折,絕不回營,絕不能讓大明那邊知曉我們的情形,真沒想到那個徵北大將軍如此頑固不化,竟能支撐這般久,可惜滿腹才華卻不肯為我韃靼所用,可惜啊可惜!大明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話雖如此說,面上卻浮起惺惺相惜之色,對釋哲道:“本可汗聞得靈州渡內斷糧已久,不如等葉將軍身亡以後,你剖開他的肚子看看,他吃了什麼東西,怎麼好像是鐵打的?”

釋哲笑容凝住。

“報…大汗,急報。”

“說。”

“大明京城傳來訊息,弘治皇帝已於一月前駕崩,十五歲的太子朱厚照於前日登基為帝,欲改年號:正德。”

“哈哈…哈哈…”拍彥蒙大喜,連聲高呼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大汗,探子還探到,離此地約幾百裡處的固原,有幾萬大明士兵押運著糧草,看情形是運往這裡,可不知為何,竟按兵不動長達一月有餘之久,一直未施以援手,竟有幾分坐山觀虎鬥的意味,他們戒備森嚴,我固原城內人手太少,無法偷襲,還請大汗定奪。”

“如此看來,大明是要舍了這位徵北大將軍了。”拍彥蒙走到軍事圖前,粗糙的手指重重點在地圖上,朗聲道:“大家的體力都已到了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