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之痛　第113章　跟蹤失敗

翌日，柳鳳曦起床梳洗好，沒有用早膳，便帶著三婢出了將軍府，她先是帶著三婢穿街走巷走進帝都有著第一美食之稱的食香府用了早膳，坐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她帶著三婢出了食香府直奔帝聖湖，在帝聖湖岸邊閒散漫步。

看到有小船慢悠悠的從湖岸邊劃過，她示意妙風招來船家，與三婢一起上了船，慵懶的斜倚在船頭，偶爾回眸與三婢談笑一句，竟不似平時的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隱於湖岸邊暗處不同方位的兩雙眼睛流露出不同的神情，一雙眼中閃過疑惑，一雙眼中閃過沉思。

楚蕭在心裡暗道：夫人給人的感覺一直是冷漠疏離，無人可親近，她身上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高貴聖潔，不沾染世俗煙塵的氣質，讓人不敢靠近，不敢褻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夫人臉上也會流露出那種小女兒溫柔親和的笑？那樣的笑，使聖潔的她變得更加真實，清傲堅強中新增了幾分柔弱，讓人忍不住放下心防，想要接近並保護她。

魅影幽瞳中神色晦暗不明，眉頭緊蹙，微微沉思。莫非主上的判斷出錯了？看那情形，夫人根本就是純粹出來遊湖。只是，若是主上的判斷沒有錯，夫人又怎會耽誤時間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面？

她今日出來，真的就只是遊湖這麼簡單？

“啊——”突然一聲女子驚呼的尖叫響徹帝聖湖上空，久久迴盪。隱於暗處陷入自己思緒的兩人皆是陡然一驚，齊齊朝湖中心看去。只見陽光下湖中心濺起一朵白白的耀眼刺目的水花，他們幾乎能感覺到一名無辜落水的女子在湖中撲騰掙扎。

“妙風姐姐……”

“妙風……”

與此同時，兩聲女子焦慮的驚呼同時響起。隱隱約約的傳入隱藏於暗處的兩人耳朵裡，不同的是，其中一名男子身子明顯的顫了顫，幾乎忍不住衝出去救人，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他掄起拳頭，用力的在面前的大石上狠狠的掄了一下，那隻手，霎時便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在陽光下閃著銀白光芒的白色長凌飄入湖中，隨著女子手腕轉動之間，落湖的女子被白凌捲了上來。直到此時，楚蕭緊提的心這才悄悄放下。若不是謹記著將軍的話，他剛才一定會不顧一切衝出去救人。只是，將軍說過，他不許洩露行蹤，不能讓夫人察覺他的蹤跡，他這才咬牙忍住。

幸好，幸好她沒事。

魅影幽瞳中有什麼一閃而過，他眉頭緊擰成一條直線，總感覺這件事情好像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般簡單，有什麼東西在他腦中閃過，卻快到他捕捉不到。

秋天的早上，雖有陽光，湖水仍冰涼徹骨，妙風被救上船後，身子仍止不住的瑟瑟發抖。雖然頭頂豔陽高照，她卻只覺秋風蕭瑟，無比寒冷。

如夢，綠枝兩人關切的問著。

柳鳳曦解下身上的披風裹住妙風瑟瑟發抖的身子，絕世無雙的碧玉美眸中閃過冷漠之外的情緒，那種情緒名為心疼。她清淺無波的嗓音吩咐船家朝湖岸邊劃去，一邊柔聲道：“妙風，再忍一忍，我們就回去了。”

“小姐……我……我沒事！”看到柳鳳曦眼中的擔憂關切之情，妙風心中一痛，努力擠出一個自認為安撫人心的笑，她嘴唇被凍的發紫，那笑也就實在無法讓人放心。

“不要逞強了，小心感染風寒！”柳鳳曦按住妙風去脫披風的手，聲音雖輕，卻有著不容人質疑的堅決。

“小姐……”妙風淚在眼眶裡打轉，這披風是出府時她好說歹說替小姐繫上的，現在卻是……到了她的身上。

船終於停在湖岸邊，柳鳳曦扶著妙風跨上湖岸，如夢，綠枝緊隨而上。“如夢，綠枝，你們送妙風先回去。”柳鳳曦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我還有事，你們先回去。綠枝，你們回去僱一輛馬車，那樣會快些。如夢，回去後，記得煮些薑湯給妙風喝。”

“嗯！”

“好，我知道。”

如夢這次變聰明瞭，沒有去問柳鳳曦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與她們一起回去。綠枝雖然有些不放心，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妙風雖然擔心她家小姐，但見柳鳳曦神色堅定，她也只好閉了嘴，乖乖任如夢，綠枝兩人扶著回去。只是，她雖走遠了亦是一步三回頭。

如夢，綠枝，妙風三人走遠後，柳鳳曦臉色頓時冷了下去，笑意隱去，絕世無雙的碧玉美眸中閃過譏諷的笑，目光似是無意的從岸邊適合藏人的方向掃過，於是，隱於暗處的兩人又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在他們還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