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蹟存活了。
是好運命大?他看不見得罷?
好奇之下卜了一卦才知詭異之處,穆澤洋暗忖,這世間,看來真是要變天了吶。
如今南宮月彬體內殘存的毒很難一時解除,只有靠後天的不斷清理方可徹底排除,如此,配合他調的藥浴才是最穩當的法子。
夜色沉沉,寒風呼嘯,片片雪花飄落,南煜京城內連著下起了第二場雪。
彬王府內。
南宮月彬赤身泡於藥桶中,烏黑的藥水刺鼻難聞,他臉色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看著嚇人,唯一不變的,是他那眸底仍是溢滿溫柔。
才這麼一點點痛楚,他必須忍受過去,這是小小為他做的一切!
只是,當他完全健康時,她會回到他的身邊嗎?再次回想起她在他人懷中時的情景,南宮月彬突然覺得心臟如針尖般的刺痛!
“小子,你再想下去,小心被疼死。”穆澤洋一邊觀察著藥桶中的顏色,一邊無奈警告。
這兩日裡,他也明白了南宮月彬那點小心思。
這蝕心毒的後遺症就是心緒不能過大起伏,尤其是極為容易調動人心緒的事和物在此刻是極為忌諱的,別的時候他不介意,可這會他正在給南宮月彬泡藥浴逼毒,若這會執意想著這些,只怕他沒把人治好前,人家就活活疼死了。
“穆前輩,主子怎麼了?”
見南宮月彬疼的額角青筋暴露,狠狠咬著牙根卻不願痛哼出一聲的痛苦模樣,寧清風心尖抽抽的疼,暗惱自己無用,幫不上忙,只能眼睜睜的看主子受苦。
“你問他自己罷,儘想著不該想的,你勸勸他,別痛死了砸了老頭我的招牌。”穆澤洋說罷朝藥桶裡丟下了最後把藥,才拍了拍手,又道,“好了,老頭我要回去了,再泡半個時辰就自己起來罷,記住,不想死就少想些不該想的。”
惦念著慕容小小為他留的飯菜,穆澤洋只是不放心的提醒一番,身影便準備出去。
“前輩,我家主子真的沒問題嗎?”寧清風見南宮月彬面色雖不像剛才那般猙獰痛苦,可仍是疼的呼吸都沉重不已。
穆澤洋未有回頭,只是朝後擺了擺手,“放心,死不了的。”命不該絕的人,哪有那般容易死?
翌日。
慕容小小早早的被夜月璃撈出被窩,她滿臉的可憐兮兮,哀求道,“師兄,不要啊,好冷好冷啊。”
剛起床慕容小小迷糊不已,冷的直往夜月璃懷中鑽,那副可憐小模樣,看的夜月璃當下便心軟,想著將人兒重新放回被窩。
咬了咬牙,夜月璃又將人兒從懷中撈出,不顧她的控訴,三下兩下就將人兒給穿好衣裳,連忙拿過一旁早已為她備好的狐裘斗篷為她套上。
金黃色的柔軟狐裘,映照著她用斗篷包裹住的嬌俏容顏,讓此刻在他懷中的人兒看起來更為的嬌小玲瓏。
也只是短短一下,周圍便又回覆溫暖。慕容小小舒服的輕哼了哼,繼續往夜月璃懷中拱去,迷迷糊糊的睡去。
夜月璃寵溺輕笑,索性也懶得叫醒慕容小小,隨她去了。
他抱著人兒腳步往廳堂邁去,那裡,一切早已準備妥當,只等為丫頭行及笄之禮了。
但是,精心準備的一切,卻在看到夜月璃毫不退讓的模樣後,穆澤洋和伊娜真真無話可說,那些及笄所需的一切禮儀皆被化簡到敬茶完事。
理由,慕容小小要睡覺。
幸好無賓客觀禮,不然還不得笑掉大牙。
走了個過場,夜月璃又將人兒給抱回房,只等吃過中午的生辰飯了。
徒留廳堂中伊娜和穆澤洋怔愣在原地,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兩兩相對無言。
彬王府內。
正想著躲過重重護衛參加慕容小小及笄禮的南宮月彬突然收到宮中傳召,柳妃(南宮月彬母妃)病重!
南宮君昊!他是故意的!
看來他還是低估了南宮君昊的狠絕,也對,帝王歷來絕情絕愛,不過是眾多宮妃中的其一而已。
不過,他還不能做到不管不顧,至少現在不能,總歸他佔了這具身子,不可能見死不救。
轎輦駛向皇宮,南宮月彬卻是止不住的憂心忡忡,或者說他是在害怕,古代女子及笄之禮代表著什麼,他懂!
小小她……
但願,只是他多想了罷。
不過!
“清風,帶人潛入璃王別院,我要在回來之後聽到一切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