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夜旗有些生疏的揮舞著劍,也小心的閃躲著敵人的攻擊,回答道:“你一個人不好應付,我小時候跟師傅學過一些劍,能幫一點是一點。”
手臂和小腿被敵人劃破不算太深的傷口,卻根本沒功夫去管,姚葉一一邊忍著疼痛,一邊還要照顧著身後這個亂給自己添麻煩的小太子,手下的力道也輕了一些。
見這些侍衛打倒了一個來了一群,姚葉一惱怒的對著臺上的丞相喊道:“金河山!你們究竟是什麼目的!死也給小生死個明白!”唰的一下,敵人的刀尖險些劃到臉頰,卻割斷了一縷紅髮。
金河山看著姚葉一雖然大有以一當十之力,卻不斷分心去照顧那亂揮著劍的小太子,不在意的抿了一口茶,不說話。
正當姚葉一絕望之際,一個人影走到金河山的身邊,看著下面血腥的場面,笑得邪惡:“讓本公子來告訴你吧。”
章二十四 危與安。
姚葉一雖不敢分神,卻仍然訝異的看到了那半路加入的人的臉,那分明就是把自己當靶子的秦襄啊!話說他還真是陰魂不散。
秦襄滿意的看著下面姚葉一狼狽的樣子,嘲笑一般的說道:“想必憑著‘姚大人’的聰明才智,定是知道我等都是在為‘南王’效力。”
一見東方夜旗詫異的瞪大了眼,連忙收槍回來,從後面打出槍桿,把那趁虛而入的敵人敲翻在地。見姚葉一一臉責備的樣子,東方夜旗壓住內心的疑惑,繼續揮劍。
姚葉一這邊的疑惑也不比東方夜旗少,沒想到竟然連堂堂一國丞相都成了那南王的爪牙。
秦襄見已經氣息不穩的姚葉一隻不過是在垂死掙扎,更是得意的繼續說道:“東王向來疑心甚重,金丞相為他鞠躬盡瘁,那老爺子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開始漸漸削弱金丞相的權力,導致到了現在成了掛名丞相,沒有實權。”
說罷停頓一會兒,看了看金河山,後者連眼皮都懶得抬,也不管這秦襄怎麼說。見對方無責怪之意,秦襄繼續說道:“南王是英明之主,我等效忠於他,也是因為‘信任’二字。”
姚葉一非常同意,信任是人與人之間非常重要,卻又非常容易失去的東西,她著被子最討厭的人,說謊之人排在首位。
冷哼一聲,一面護著身後的小太子,一面調整了氣息,大聲說道:“叛亂之人總會為自己找一個可歌可泣的理由,況且金大人這理由實在沒讓小生覺得可歌可泣。”
金河山睜開了眼睛,怒氣在眼底流動,浮在表面的更多是殺氣。秦襄見姚葉一明顯體力不支,抽出腰間的佩劍,跳進武場,朝姚葉一直奔而來。
殘餘甚多的侍衛紛紛讓開一條道路,姚葉一趁機把東方夜旗推到一個沒人的空地,迅速橫過槍桿,勉強接下了秦襄用力劈下的利劍。
姚葉一暗叫不好,近身戰用槍的自己太過吃虧,用盡力氣彈開秦襄的劍,扔下鋼槍的同時撿起東方夜旗的落在地上的劍,迅速轉過身,擋住了秦襄的再襲擊。
周圍的侍衛彷彿是被武場中飛舞著劍花的兩人吸引住,一時間竟無人有所動作。
姚葉一同秦襄分開一定距離,舉起手中的劍,朝著秦襄當頭直劈,秦襄身形一斜,閃了過去。劈空後姚葉一併沒有收劍,劍鋒一轉,攔腰橫削。
秦襄見勢,腳一點地,縱身躍過。此時秦襄背對姚葉一,正是攻擊的絕佳時機,只要長劍反撩,瞄準秦襄的後心疾刺而去,定能擊斃了對方。
就在姚葉一準備行動之時,卻見那小太子一一臉擔憂的看著這邊,絲毫沒有發現背後有一侍衛,舉著劍,踮著腳尖朝他走去,準備背後襲擊。
“葉奇!快閃開!”也顧不得擊斃什麼秦襄,用盡全力快速跑到東方夜旗的位置,在東方夜旗轉頭的瞬間,姚葉一雙手握劍,擋住了敵人的攻擊,卻在這時,血花飛濺。
姚葉一失去了機會,秦襄可不會隨便撒手,趁姚葉一接住攻擊之時,從背後舉劍,直刺姚葉一後心。察覺到身後的異動,姚葉一將身子往旁邊一斜,卻沒能躲過,利劍霎時間穿透了左肩,一陣火辣的疼痛席捲而來。揮動手中的劍去刺秦襄,對方卻拔出劍來,迅速遠離姚葉一。
“葉一!”東方夜旗連忙扶住姚葉一險些倒下的身子,手上沾滿了滾燙的鮮血。
姚葉一勉強撐住身體,身上的冷汗只是一瞬間便滲透了內衣,恨不能立馬昏死在場。視線有些模糊,卻強迫著自己握緊手裡的劍,將剛才襲擊之人一劍擊斃。
現在昏過去的話,沒準今天就是身後這小太子跟自己的忌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