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笑你了,你想問什麼?”
“我不想破壞氣氛,但是,我是真的想知道,你前妻提到的那個人是誰?就是那個。”
“其實,也沒什麼。那只是我從國中時到現在的一個願望,說起來還和你有關呢!”幸村審視的看著我。
“和我有關,那你為什麼從沒跟我提起過。”
“我提了,雖然次數不多,但每次你都用同樣的話回答我,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問了。只是,你這次輸血,我才知道,你和我是同樣的罕見血型。”幸村直視著我的眼睛。
“我怎麼沒有印象你在什麼時候總問我同樣的問題?還有血型。”很明顯,幸村已經猜到了什麼。
“就是那個給我捐骨髓的女孩兒,除了你的隻言片語,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這對於一個當時還在感情懵懂期的男孩子來說,太有誘惑力了。我那時甚至還發誓,如果我見到她,我一定要全身心的去愛她。不管她是金髮碧眼還是面板黝黑,她的善良深深的打動了我,我拼命的打球,想要以此為契機,想到美國去比賽,有可能會找到她。”幸村的臉上寫滿了嚮往,“對不起,我是不是不應該跟你說這些。”他看我皺著眉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原來是這樣,原來兜了這麼一大圈兒,幸村心裡的人就是我,我簡直是撞牆的心都有了。於是,我的面部表情就極為 (炫)豐(書)富(網) 了。看著我跟變色龍似的一張臉,幸村以為剛才的話刺激了我“你沒事吧,直子?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這個樣子。”他有些慌張。
“我,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我,嗚嗚。”我又開始哭了起來。
“怎麼了,你怎麼又哭了?”幸村手足無措的看著我。
我胡亂的擦了擦眼淚,起身要站起來,幸村趕緊託了一把我的身體,也隨著我站起來。我走到外間屋的辦公桌前,開啟了中間的抽屜,從裡邊取出一個首飾盒。那是祖母留給我的嫁妝,後來我也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放在裡面。再開啟那個盒子,盒蓋上有個夾層,拿出夾層裡的東西,遞給了站在身邊的幸村。
“你看看這個吧,我不是有意要隱瞞你,也許不久前你也感覺到了什麼。只是,當年我向你告白,被你拒絕了。我能為你做的也就只有這個了。真是造物弄人吶!咱們的十幾年,呵呵,呵呵!”雖然我很想笑,但是眼淚卻肆意的流著。
看著我異樣的表現,幸村快速的開啟了那個信封,信封裡邊裝的是醫院為我抽取骨髓和獻血的診斷證明書,一個紅色的小本,上面寫著受捐人除了名字以外的一切資料,一個小銅牌兒,寫著供體的捐贈號碼,最後是一張類似獎狀之類的東西。
“金井綜合病院,我們一起做的手術,那天你被全麻了,不知道我就躺在你旁邊的病床上,蓮二他們把你接出去後,我等了一會兒才回的病房,那天是柳生幫我推的床並照顧的我。不知是不是巧合,我大出血那天,又被安排進同一間手術室。”我儘量平靜的對幸村說。
紙片兒悄然的從幸村的手上滑落到我們的腳邊,屋裡靜得就是掉根針都能聽到。他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的手臂,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凝固住了。
“說點兒什麼吧!精市,別這個樣子,我有點兒害怕。”我輕搖了他的肩膀。
“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這件事當時都有誰是知情人?”他轉過身背對著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語氣裡那股與生俱來的霸氣是無法讓人不害怕的。
“那個,這件事是我決定的,即使有幾個知情人,也是出於善意,在我的要求下幫我刻意的隱瞞。他們不是故意的。”明明是我有理的事,怎麼突然間好像是我做錯了什麼似的。也難怪,溫和如玉的幸村能夠成為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那是有一定的氣場的。
“說,都是誰?”估計他還在隱忍著。
“就是,就是你的主治醫生,我父親,仙道哥哥,還有後來的嫂子,比呂士和柳蓮二,就是這幾個,沒有了。”我每報一個名字,聲音都會降一度,尤其到後邊。
“呵呵,呵呵,比呂士和蓮二,還有他們兩個。我早就該想到,那時他們自信滿滿的對我說,我一定會好的。我還真是太鬆懈了呢!”聽著好像波瀾不驚。
“精市,我沒有想到過我們還有今天。當時,我只是想要幫助你,請原諒我的。”
“我真是昏了頭了,那段日子除了網球就是網球。如果我更深一步的問你,或是主動的找你交流,你會不會告訴我真相?”幸村很惋惜。
“不一定。我中二向你告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