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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這次蛇部落的人沒能參加圍獵野牛,他們分到的野獸肉自然是最少的。沒想到鼕鼕這個千年極品竟忍不住想出換婚的主意來。常慧慧雖料到了開始,卻沒有料到結局,對著兩人一笑道:“自然不會不管蛇部落,不過現在卻不是時候。”

晚上,霍農耍小脾氣背對著常慧慧而睡。

常慧慧悄聲問道:“霍農,你生氣了?”溫熱的呼吸吹進他的耳朵裡。

霍農的身體僵住,似想起了無限心事,半晌才回答:“只要你覺得好就行,慧慧,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援的。”

常慧慧舒了口氣,這才解釋道:“鼕鼕如何陷害我不要緊,但是她不該提到九斤兒。而且,霍農,她兩次要置我於死地,這次竟然要把你和九斤兒換婚,這口氣我怎麼也要出。我不會要她的命,只是給她個難忘的懲戒而已。”

說著,她輕輕抱著霍農的手臂,感覺到霍農的軟化,心裡偷笑:有戲

霍農呼吸重了起來,反身抱住了常慧慧,壓上她的唇。常慧慧失去意識的時候還在想,對男人還是美人計最管用的,雖然她早已經不是美人了。

部落祭祀到底在採集過後才舉行,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秋天的尾巴上,往年陶部落忙著四處奔波,奔赴各個交換集會,今年卻只能透過祭祀來表達他們對先輩的愧疚和祈求神靈保佑。

參加祭祀的不僅有陶部落,還有其他兩個祭祀牛神的部落,所有的人包括剛出生的嬰兒都躺在母親的懷裡出席,接受先祖的洗禮。

華曾偷偷找過常慧慧,希望能參加正經牛神子孫的祭祀禮,常慧慧摸不準牛氏族三部落的接受程度就拒絕了,讓華好好考慮。華是含著一泡眼淚回去的。

陶曾經肖想的彩色祭祀陶罐到底被牛氏族部落的另外一個族長擺上了祭祀臺——就是常慧慧經常在吃飯時坐的那塊大石頭,不過,經過這次祭祀之後,她就不能把它當凳子了,而是神聖的祭祀臺。

祭祀臺上放置了各種野菜、野菜乾、水果乾、植物塊莖、草籽和野獸肉,最顯眼的是被吃得只剩下頭蓋骨的野獸腦袋,以及各種獸皮。

陶認真地用黑炭在白色的毛皮上畫上獨角牛頭,常慧慧瞄了一眼;十分抽象,只有中間的牛角和銅鈴大的牛眼可以辨認。

她和霍農九斤兒一家三口始終不是正經牛神的祭祀者,因此,這場祭祀將他們一家排除在外了。常慧慧既慶幸不用跪拜那該死的牛神,又感嘆氏族排外的思想太過嚴格了。她對陶部落,對諸部落算得上掏心掏肺,卻仍然不能得到他們完全的認同,或者說不能得到他們的祭祀神的認同和保佑。

既然連她和霍農排除在外,那麼飛人部落就更加不能參與這樣的場合了。

陶畫完牛圖騰,另外一個牛氏族部落的族長擔任巫師,恭敬地將圖騰供奉在大石頭上,唸唸有詞地跳起了祭祀舞蹈。

所有的牛氏族人在圖騰畫完的時候雙膝著地,上身趴伏在地上,腦袋幾乎要埋到泥土裡面去。

九斤兒似乎對祭祀很感興趣,“啊啊”叫著,揮舞著小胳膊要往前衝,常慧慧連忙捂住他的嘴巴,九斤兒委屈得要哭出來,使力掙扎,常慧慧差點抱不住他。這樣嚴肅的場合可不是小孩子鬧脾氣的時候,她輕聲對霍農說道:“你抱著孩子。”

霍農接過了孩子,常慧慧的手還捂著九斤兒的嘴巴。她從隨身的獸皮口袋裡拿出一截甜樹枝給他。小孩子眼睛發亮,抱著樹枝啃得口水流。

常慧慧嫌棄地看了小孩兒一眼,好歹哄住了他,她便繼續觀看牛氏族的祭祀。

這時,巫師手舞足蹈完畢,開始述說一年來牛氏族發生的大事,說到傷心處忍不住痛苦流涕,下面的族人們也跟著哭,邊哭邊叩頭。

常慧慧看著哀嚎一片的牛氏族人十分無語,九斤兒注意到場內眾人的動靜,癟著嘴也要哭,常慧慧氣得差點一巴掌拍過去。九斤兒看到媽媽兇狠的眼色、垮下的嘴角立刻翹起來,揮了揮手中的甜樹枝。

常慧慧怕他再有失態的舉動,就讓霍農將他抱得遠一點,藏到大石頭後面去。等她轉頭看陶時,卻好笑地發現陶和她周圍許多人雷聲大雨點小,臉上乾乾淨淨,分明是乾嚎。

緊接著巫師又講述起了他們如何克服困難延續種族,多次提到常慧慧的名字,她每講一句,族人們就大笑一陣,同時磕個頭。等巫師講完,地面上硬是被砸出一個個淺坑。

族人們又哭又笑狀似瘋魔,所謂的部落祭祀不過就是一場鬧劇,枉費她充滿了期待,常慧慧無聊地想著。

巫師講完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