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北陌羽恭敬的態度,女人眼裡的厲色也消失不見,放緩了聲音道,“你知道我不單單指這件事。前幾日在秦王府你就不應該暴露的,你以為秦風就是真的想回青州嗎?她只是在試探!以我對她的瞭解,她是不會輕易離開京城的,否則,她也不會急著將秦家軍調離。她一定有什麼後招在等著啊!”
“她早就知道了。她把我們當猴耍呢!”
“我們?”女人不滿皺眉,只不過在黑黝黝的房間裡臉她的面貌都看不清楚,更遑論她的面部表情了。
不過從女人尾調的提高,北陌羽還是聽清楚了面前這人的疑惑。“是,秦風發現我喜歡蘇少艾,就對我有了防範,後來她肯定又去查了什麼。不僅暗中撤銷支援我的勢力,明面上也試圖麻痺我,若不是你的幫助,恐怕我現在一無所有!”
“可這跟你說的我們有何關係?秦風也許能想到你背後有人支援,但是她絕不可能查到那支援你的人就是我。更何況正如你所說,秦風也驚詫,北辰葉真正屬意的人是你。如此說來,秦風現在最懷疑的應該就是北辰葉。
秦風的真實身份想必我也告訴過你,北辰葉才是她的殺父仇人!現如今,北辰葉聽從北慕涵的建議將秦風軟禁,讓秦風暫時將精力用在自身的身上。而北辰葉一會兒昏庸一會兒精明,虛虛實實讓秦風一時半會兒還把握不準她到底是如何的人。所以現在,是我們行事的最佳時機!”
“秦風埋在京城的人,自她進宮後便再無動靜。如果我們現在動手,她們會不會成為我們的絆腳石?”
北陌羽的話音一落,漆黑的書房內便靜了下來。俄而,一陣窸窣的聲音由遠及近直到臨近書房。“扣扣!殿下,您要的酒來了。”
“放門口吧。”
“是!”下人將就放在門口便依令離開了。
見門外沒了動靜,北陌羽才開啟門將酒拿了進來。
“怎麼想起喝酒了?”
心裡有點悶!“沒事。”
女人見她不願意說,也不好開口問。只得繼續方才的話題,“你說的我也想過,秦風的勢力其實從沒停止過活躍,如此突然的沒了動靜,好似人家蒸發了一般,如此反常的行為不得不讓人懷疑。”女人說完,又陷入了沉思。
秦風,似乎看不出來對軟禁有什麼……
“你今日去看秦風,她是何反應?”
“反應?”北陌羽想了想,回答道:“看她神情倒是有些抑鬱,不過她給我的感覺卻是暫困與籠的老虎,銳利依舊。”
“如此……”女人想了想,轉而問道:“你覺得她像是垂死之人嗎?”
“像!”北陌羽答得不假思索,秦風身體的狀況是瞞不了人的。
“像嗎?”
北陌羽將盅裡的酒倒進面前的杯子,細細品著。香醇的美酒氣息浸潤著整個空間,聞著這濃濃的酒香,便讓人有了一醉不醒的衝動。
女人看著北陌羽手裡的酒盅,問道:“這是什麼酒?”
“蠱。”
“蠱?”好奇怪的名字。
“嗯,這是秦風當年戰匈奴的時候在西域的一個小村莊發現的美酒,秦風不喜飲酒,但這酒卻是秦風唯一喝的最多,也是最喜愛的酒之一。香醇濃烈,唇齒留香。”
“哦?”女人語調微揚,顯然來了興趣。 “如此好酒拿給我嚐嚐!”
“嗯。”北陌羽將酒遞給女人。“聽說做著酒的人已經去世,也沒留下什麼傳人。好在以前我也買了些藏在窖裡,你若是喜歡,我便送你幾壇!”北陌羽說的豪爽,也沒有發現女人掩藏在黑暗之下的深深算計。
“聽說,你救了蘇少艾?”
聽到女人的話,北陌羽臉上的笑意僵了僵,想到既然已被女人知道了,那也沒有瞞她的意義了,只好承認道:“是。”
見北陌羽承認,女人將酒放下,帶著些勸諫的口吻道:“男色禍國的道理想必你也知道,我不好再說些什麼。你因為蘇少艾而漏了破綻秦風反目,現如今你還要救他?蘇少艾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啊,你若想成大事,就決不可把他放到你的身邊。”
女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卻並不被北陌羽接受,北陌羽也放下手中的酒盅,起身走到窗邊。約莫半刻,才轉過身來一字一句的道:“江山我要,蘇少艾我也要!”
女人見北陌羽是鐵了心的對蘇少艾有意思,掩下眼裡異樣的情緒,緩緩道:“蘇少艾的能力想必你也知道,既然他在你這裡,何不借來用用?”
女人見北陌羽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