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檔的‘監禁狀態’……於是我透過生物電腦網路,接連向烏鴉義經發出了好幾封求救信,然而都石沉大海……呼喚滑板,結果也一樣。什麼?叫乾坤?叫它出來給我收屍啊!
紫袖與吉吉屬於非血親姐妹,(見註解)不過她們之間感情很好卻是不爭的事實。原本紫袖一直都想方設法的要把我烤掉,但最近卻再也沒有在吉吉面前提過想吃我,對我也變得很親熱,甚至經常來餵我吃飯。但每次看她對我笑(獰笑),就覺得不寒而慄,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過你別看紫袖心狠手辣,她對這個任性的小妹妹似乎非常遷就,不然我早就成她的盤中餐了,我也只有利用這點苟延殘喘。
第六天深夜,紫袖穿著一件背面印有“第六天魔王”字樣的紫色外套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她冷靜的將關我的籠子提起來,默默的往外走。不知想做什麼?
片刻後,她就將我帶到了離帳篷不遠的一個林間空地,旁邊有一條小溪緩緩流過。地上已經堆好了一大捆柴,她……她想幹什麼?
“吉吉!救命啊!吉吉!救命啊!”我禁不住大聲求救,然而我身上那道被小惡魔加上的‘沉默咒紋’到今天都還沒有解除,結果只發出“嘰嘰嘰嘰!的慘叫聲。”唉!都怪我自己太弱了。
紫袖一點也不在乎我的呼救,把我從籠子裡提出來,熟練的將我扔進早就準備好的‘黏液怪烹飪專用清洗劑’裡。然後對我冷冷一笑:“哭吧!鬧吧!沒有人會來救你的!吉吉那個小妮子今天下午已經存檔退出了。估計沒個十天半月天是回不來的。”不過說完,她卻無奈的聳了聳肩,想必她認為跟我這個話都不會說的低階NPC說這些,很象白痴吧?
細細端詳了一會兒我的身體,她便拿出一支奇異筆默默的在我那個只有一隻眼睛的身體上畫了起來。十幾分鍾後,繪製工作似乎完成了,接著她又悄然從揹包裡拿出一頂變態的紅色假髮,套在我的頭上……呆呆凝視我半晌後,她突然發出一聲由衷的嘆息:“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唉!”
她在說些什麼?對她的自言自語我完全無法理解,只好靜靜等著她點火,然後我就可以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了。然而她並沒有點火,只是抱起放在地上的吉他,面對小溪哀怨的唱起一首我從未聽過的藍調情歌:
我喜,我悲,我生,我死,我陷入無底的矛盾!
炎熱中我感到周身發冷,你對我過於溫柔的殘忍,我煩惱透頂,卻又滿心歡喜。
歡笑著痛哭,痛苦也快樂的忍受,幸福遠去了,因為幸福從不持久,我一下變得翠綠而乾枯。
愛就這樣變幻無常,當我以為還有很多不幸幸福卻悄然而至。
當我以為渴望已久的時刻即將來臨,卻又回到了最初的不幸。
天空滿是碎雲,月亮時隱時現。除了紫袖曼妙的歌聲,周圍是一片寂靜,偶爾有青蛙呱哇呱哇地叫幾聲。不時還能聽到遠處山谷傳來的怪鳥叫聲,彷彿一個孩子在哭泣似的……
我沉醉了,沉醉在歌聲的悲哀中,沉醉在新月清光於紫袖身上映出的孤寂剪影裡。這首曲子一定是她由心而生的吧?不然怎麼演奏得如此動情,如此纏綿悱惻?我現在的心情忽然變得很複雜,這種莫名感動的源泉彷彿是來自……一種古怪的共鳴。因為歌詞好象在哪裡聽過?作者好象是……好象是……
我!!!!!!
這是我在第一次悲壯失戀後寫的詩歌啊!甚至一個字也不差。關鍵是樂曲簡直就是我當初寫這首詩時心情的完美再現。
紫袖為什麼知道我專為娟寫的情詩?大二上半期,我在大家慫恿下,鼓起勇氣向娟告白,但最終卻如很多人意料的一樣——悲壯的失敗了。由於那幾天精神失常,就在恍惚中寫了這首詩,但又不小心吧它弄掉了。不過幾天后我的精神恢復了,也就將這張紙條給忘記了,也不知是被別人拾到,還是被清潔工當垃圾清除掉了。
由此看來,是被別人揀到了,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紫袖。難道她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而且是音樂造詣很高的學生。世界可真小。
正當我還在發呆時,紫袖突然撲過來,捧起我的臉,用悲痛欲絕的聲音對我喊道:“你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知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淚珠象斷了線一般,滴滴答答的往我臉上掉。混合了我臉上的酸液後起了奇異的化學作用,頓時我的臉被一片熒光包圍了。這款遊戲製作者真是個大變態!居然還有精力設定這種化學反應。但紫袖現在的臉看起來難看死了。
見我不回答,紫袖臉色突然一變:“果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