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很小的一個範圍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薄幕，然後指尖傳來一股被焚燒的驚痛。一團微弱的火苗從我觸手上跳了出來，淡紅色的光圈顫動著，彷彿一個微弱卻充滿生機的精靈。

“成功了！老伯，我成功了！貳負先生，您看，我成功了！”如果應裝酷的需要，我應該對這團微不足道的火焰表現出不屑一顧的神情，然而我激動的心情已經無法壓抑，也許我這表現讓身邊的這些絕世高手感到很好笑，但我現在真的不知該笑還是哭。就在前幾分鐘，我都以為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用魔法了。想想當年我用瞬間就能殺死上百人的究級連攜魔法時，幾曾珍惜過這連香菸都有可能點不燃的火星……

“銅板，要多努力啊。”貳負先生並未嘲笑我，而是發出了與我一樣的會心笑容：“索性就將我對魔法根源的一些研究一併傳給你吧。當然這次只傳一些初級知識給你。”

儘管偶爾會比較奇怪，但貳負先生是一位真正的宗師，一位可敬的人，很早以前他就是我的偶像，所以我對貳負先生即將傳授給我的理論也表現出了極大的好奇心。

“公會說魔法是一種由咒語（程式）引導的力量，載入相應咒語（程式）就可以獲得相應的魔法能量。然而真實情況卻不是這樣的，程式載入式的魔法即便再華麗，再具有多大的破壞力，當面對真正的高手時，就變成了一堆廢物。”說著貳負先生突然揹著手往後退了一步，擲地有聲的說：“銅板，看好了，這才是真正的火魔法！”

話音剛落，貳負先生便瞪了一眼身邊的那塊巨石，巨石驚慄的抖了一下，就在我眼裡化為了灰燼！然後天地間刮過一陣旋風，將眼前的灰燼全都揚到了天上……

“貳負先生，這是……”

“我只是讓那塊石頭以為自己是被烈火焚燒的廢紙罷了。”貳負先生淡淡的語調道出了一個我一直都在疑慮的問題。看來我過去的推測是正確的。

“公會那些魔法其實都是些假貨。真正的魔法是生物電腦記取來自……現實社會的某種衝擊後，將之儲存下來，然後在遇到對手時，透過誘發相應的感覺給對方帶來強烈幻覺，不要忘記了，我們是生活在一個大型網路社會里的。而在醫學上，人類的死亡也分為機體死亡和腦死亡兩種模式。其實魔法的秘密還不止於此，我剛才只是用一個低階的生物電腦在做實驗，如果用在高階生物電腦或人類身上，那麼就會發生更加恐怖……”

貳負先生越說越激動，可就在此時老伯突然站了出來，制止了貳負先生：“夠了，到此為止。銅板的學習需要循序漸進，不然會走火入魔的。”

“銅板啊，現階段你不要強行的去練習貳負剛才的那些理論，而是需要透過不斷使用魔法慢慢去體會。因為你的處理器很老舊，而且儲存裝置的容量也很有限。我之所以讓你現在開始學習魔法，是因為你升級後，分配到了更大容量的虛擬儲存器，（主伺服器提供的空間）也就是通常說的能量槽。但是虛擬儲存器再大，始終都是不屬於自己的，你一定要記住這點……”

“對了，老伯您剛才傳授給我的是什麼呀？好象我現在搜尋不到任何新魔法名稱。雖然瞭解了五行元素的基本性質，但總的來說空空蕩蕩的，叫我今後拿什麼來打人呀？”

“你是說那些＇流星火雨＇（火系魔法）或＇九天龍旋＇（風系魔法）之流的魔法嗎？”

“是的。”

“哈哈，銅板，火就是火，風就是風、冰就是冰，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先搖了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並嘆了口氣……

“沒關係，你自己慢慢思索好了。我不是對你說過嗎，‘悟’的第一要訣就是透過現象看本質。”見我摸著腦袋拼命的想，老伯呵呵一笑，接著又問了一句：“銅板，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有，當然有，唔……”沉吟了一會兒，我終於開口問了一句傻話：“您剛才讓我去挖泉水，可萬一我照你們說的做，今後真墮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那該怎麼辦啊？”

“如果真墮入地獄，那就去做魔界的帝王！”起初我以為老伯是在說笑，但不久後我就推翻了現在的這個想法。

第六十四章

“去去，去跟你妻子告個別。”我們的交談結束後，老伯拼命慫恿我往紫袖那邊去。

“可是我們已經告過別了。”

“再告個百十次也不嫌多啊。”

聽老伯這麼說，我則苦著臉回答道：“人家紫袖姑娘哪裡把我放在眼裡，不過是跟我玩玩罷了。皇宮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