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嗎?”
封師兄喃喃開來,原本在其手中的血色長鞭,其上的靈光居然都有了不穩,這是一種心驚,最少在他的印象中,有那樣的一個人,曾經讓他害怕,而這種害怕應該是根深蒂固。
林蕭沒有因為兩人的到來,而有任何的停留,他低調不代表就要低微,依舊用原有的速度,緩緩的朝那山峰上走去,這道劍宗的山峰,他是第一次去攀爬。
“此乃道劍宗重地,再不止步,當心血濺五步!”
那少年大吼了一聲,臉色陰沉的嚇人,畢竟他們是此地的值守,如果被一個凡人闖入山門,不要說是來自宗門內的懲罰,就算是羞辱,也足矣讓他們無地自容。
幾乎每年,都會有些人強行的闖山,希望能夠投入五大劍宗的門下,原本對於這樣的事情,大多都是選擇格殺,原本也已經是這樣,可是封師兄的舉動,卻使得少年不願意輕易的動手。
“林師兄!”
就在此時,那封師兄頗為尷尬的朝林蕭抱了一拳,然後就是彎腰一拜,雖然叫的是師兄,卻是以弟子禮節面對,可是就算如此,他的身體依舊本能的朝後方退了一步,更是隨著其頭顱低下,眼角的餘光掃過,似乎情況一有不對,就會轉身離去。
林蕭身上平靜,甚至沒有去有任何的停留,直接從兩人的身邊走過,就如同是兩名路人一般。
其實這封師兄林蕭還有些印象,當初在劍窟外,自己遇到齊書遠,就是此人拿著長鞭威脅自己道歉,可是如今都已經過去了四年,林蕭已經淡忘,甚至不願意去再提起,自然也不會對此人出手。
如今封師兄修為達到了脫胎九層天,依舊誠惶誠恐,幾乎每晚都會做噩夢,因為當初林蕭大殺四方的時候,他就曾經見到,深怕林蕭清算他們之間的恩怨。
直到林蕭走遠,這封師兄才抬起了頭顱,眼神中充滿了苦澀的味道,畢竟當初林蕭還是一個任由自己欺凌的角色,如今卻是見到自己只是平淡的點了點頭,就恍如路人一般,這是一種諷刺。
“封師兄那人是誰呀?”
顯然那身後的修士,進入道劍宗的時間並不久,此刻見到一直崇拜的師兄,居然用這樣低姿態的於人對話,眼中不由的閃過一道精光。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封師兄冷哼了一聲,他忌憚林蕭,卻也不會因此直接的表現出來,微微鬆了一口氣,才刻意的提醒道:“此人你如果遇到,最好還是不要招惹,他不喜歡說話,但是他一旦說話,恐怕就有人要倒黴了!”
說話間,封師兄輕嘆一聲,卻是轉身離去,背影無端的彎曲,似乎一瞬間蒼老了很多,畢竟同一個時代的人,如今卻是天於地的差距,這種打擊足矣讓一個修士,一生都止步不前。
道劍宗儘管經過論劍大會的洗牌,卻是依稀能夠見到很多熟悉的身影,這些人大多數林蕭並不認識,但是當初那一戰,很多年歲大的修士,卻還是認出了林蕭,紛紛的見禮。
就算是一些新人,也紛紛向旁邊的人打聽林蕭的來歷,當知道他就是被人口口相傳的怪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本能的選擇了後退,因為鬼劍峰一戰,因為有至尊的出現,林蕭也被無限的神話了。
這些林蕭都並不在意,漫步走向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只是讓他頗為詫異的是,他並沒有看到想象中的荒蕪,而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
金色的麥海,在微風中搖曳,一隻只五彩斑斕的靈鳥,在其上盤旋,可是卻在落下的瞬間,那麥海間,一道水紋散發出來,將那靈鳥溫柔的擋開,使得那近在咫尺,卻無法觸及。
這一幕,讓林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就如同一個就歸的人,回到了家鄉發現一切就如同自己走之前的模樣,那是一種溫馨的感覺,而這裡林蕭畢竟生活了一年多的時間,自然是有些感情。
“嗡!”
只見林蕭緩緩抬起了右手,朝那水紋一指點出,頓時一道道漣漪在那麥田之上盪漾,這本身就不算什麼厲害的禁制,如今在林蕭的一指之下,直接的化開。
“大膽!”
就在此時,房間內突然傳來一聲怒吼,接著就見到一道靈光閃過,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修士,直接從那房間內衝出,更是在這剎那,其右手中一條青色的繩索衝出,迅速的朝林蕭纏去。
這一切都是在極短的時間完成,可是林蕭卻是沒有絲毫的在意,反而一臉笑意,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當初自己第一次進入劍窟,遇到的古師兄,顯然這麥田能夠儲存下來,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