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我告訴你,錢我們不……”‘稀罕’二字,還沒有說出口,女人的話直接卡殼。
盯著那張支票上鉅額數字,嚥了下口水,又轉頭和男朋友對視一眼。
而後,又幹咳一聲,揚了揚頭,道:“錢再多,我們都是不稀罕的。不過——看在只是一場誤會上,今天的事就算了。下不為例。”
吳餘森微微一笑。轉而看向另一邊。
很難想象,大BOSS居然會失手打人,而且還打錯了物件。鬧不懂什麼情況。
“這間房原來的顧客呢?”
霍天擎問經理。
“剛剛已經查過了,原本的那位童小姐已經在一個小時前退房了。因為房源緊張,打掃後,現在已經入住了新房客。”經理恭恭敬敬的回答。
原來如此!
不是她……還好不是她……
可是……
這麼晚,她退了房,和那個男人一起,去了哪?
現在他們還在一起麼?
霍天擎拿出手機來,直接找到莫晚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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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
吳餘森還開著車,在街上轉著。找不諾斯酒店。
繞了一圈,停下。
霍天擎下車,沒有進去,只是靠在車上。
很小的酒店。
在油麻地。
這兒不似中環那般繁華。這個點,整條街已經沒有幾個人在走動。
而且,整條線都是棺材鋪,很陰森。
很難想象,那個原本很膽小的女孩,竟然會把這樣的地方當做家。這四年,她經歷著什麼,能把自己練就成一個全然不一樣的童惜。
吳餘森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也皺眉,不相信的道:“霍總,確定沒弄錯地方麼?這地方也太陰森了,不適合童小姐住啊。”
霍天擎用下
tang頷朝裡面比了比,“進去吧。”
“好,這就去。”
吳餘森快步進去,找到酒店的服務生,和他低語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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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惜換上睡衣,坐在鏡子前,直到此刻,臉色還是蒼白的,連唇瓣都沒有血色。
木然的盯著首飾盒裡一直存放著的那條鑽石手鍊。
心裡,鈍鈍的痛。
這條手鍊,她像寶貝一樣藏著,每次或辛苦或委屈的時候,會拿出來看看,就好像他在自己身邊一樣,讓自己莫名的有了力氣,足夠撐下辛苦而又孤單的四年。
但是……
從今以後,這條手鍊便再沒有任何意義了。
它變得不再特別……
一切,也都在今晚,真正變成了過去……
門鈴,就在這會兒響起。她回神,擦掉眼角的溼潤,將首飾盒蓋上,放進了最底層。
“童小姐,是我,Sunny。”
Sunny是酒店的服務生。在這住了半年之久,這裡的大部分服務生她幾乎都認識。
童惜籲口氣,拍了拍臉頰,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才起身去開門。
“這麼晚,有什麼事麼?”
“一位客人剛給您定了酒店服務,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可以了。”童惜側了側身。
對方推著推車便進來了,目光探尋的在房間裡看了一圈,試探的問:“童小姐就一個人麼?”
“你在挖苦我麼?什麼時候見我帶過其他人回來過?”
“那倒是。不過,你這個年紀,也是該好好戀愛了。”
童惜微微失神。
談戀愛?
是。其實,她總有一天,要戀愛,要結婚,要生子,要和一個人攜手過完最平淡的一生……
若僅僅只是找個戀愛和結婚的物件的話,也許……
沈源是真的很合適的人選。
少有的純情,體貼細心,家裡成員結構簡單,沒有什麼恩怨情仇。
她若和沈源在一起,順其自然結婚,以後定居在香港。
A市,那座城,城裡的那個人,都會離她越來越遠……
鼻尖泛酸。
她不再多想,注意力放在Sunny送進來的東西上——竟然是一份熱騰騰的牛腩面。
面旁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