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放下自己金帥的身份,他要一個人殺戮。以金三之名,一個人揹負著惡魔的稱號。
可金三還是慢了一步,在他舉起銀槍的那一刻,惡魔已經出現了,那就是手握怒斬的張世。
他了解金三,在金三將銀槍舉起的那一刻,他已經明白金三在想什麼。但是金三提槍殺出,也許他這一生就都要揹負這千古罵名了。所以他不會讓金三擔負這惡魔的稱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如果該有一個人來揹負,那也是他張世,籍籍無名的張世。
張世已經揮舞著怒斬殺了過去,刀鋒所向正是那些衣衫襤褸,手無寸鐵的百姓。真正的惡魔從這一刻誕生,無情的殺戮在這一刻開始。刀鋒所過殘聲連連,好多王朝將士都背過臉去不忍再看。沒有人掩護他,沒有人為他擋飛蝗般的羽箭,只有他一個人。
那些百姓身後虎視眈眈的匈奴弓箭手開始放箭,嗖嗖的箭矢向張世飛來。他的肩頭被穿出了血洞,鮮血噴湧而出,灑到手上,濺到刀上。。。。。。
怒斬發瘋了,張世入魔了;怒斬愈紅了,張世愈狂了。他的頭髮根根豎起,消失已久的三眼‘定心’又在額頭出現。不過三眼現在的光芒是詭異的紅色,彷彿燃燒的紅色火焰。另兩隻眼球變成了金紅色,目呲牙裂,涎水順著牙齒滴下;喉嚨中發出唁唁的低吼。。。。。。
那些匈奴長弓手的指尖在顫抖,幾桿箭矢偏離了方向,射到那些無辜的百姓身上。他們怕了,怕了這個魔鬼般的男人。一個能對自己的百姓父老如此狠下辣手的人,對敵人同樣是一場噩夢。
這個面目猙獰,形似魔鬼的怪物,他已不是人!那些百姓們的恐懼,呼喊,王朝將士的鄙視,匈奴士兵的戰慄,他完全無視。
他現在就是不可一世的魔鬼張世。
'第101章'斬琴
殺戮在繼續,血腥在蔓延,張世已經入魔了。魔是無情的,可這些百姓卻是無辜的。魔是需要仙佛來渡化的,但現在仙佛又在那裡?他們高高在上看不到這裡,只能任這慘絕人寰的一幕發生~~~
也許是那些無辜百姓的哀號傳到了九霄,打動了神明。佛沒有來,仙真的來了。她就那麼從天而降,白衣若雪,如輕雲蔽月般,嫡落凡塵。聽說仙女是最美麗的存在,那一刻所有的人為她的美麗所動,只是那種美麗卻讓人生不出半點的褻瀆之心。她是那麼自然的、無與倫比的真淳樸素的天生麗質。在平靜和冷然的外表底下,她的眼神卻透露出彷若在暗處鮮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傾訴出對生命的熱戀和某種超乎世俗的追求。
佛家降魔講究當頭棒喝,而仙家沒有棒喝。白衣仙子只是撥動了她手裡的琴,那把一度纏綿飛雪,了亮人心的琴,今天來降魔了……
琴聲起,如天籟之音,清新自然,無慾無爭,讓地下的人們紛紛跪倒,頂禮膜拜。沒有跪倒的只有兩人,金三和那個惡魔。金三隻拜天地父母,在他看來其他人任誰都不值得自己屈膝。而那一刻惡魔手裡的刀有些停滯,眼裡的金光有些黯淡,似乎是迷離。難道是被感化了?還是那恍若熟悉的琴聲,讓他想起了什麼?
惡魔抬眼看了那個白衣若雪高高在上的存在一眼,在第一時間做出下意識的反應?再次揮刀,砍向了白衣仙子。
再踏上沙場後張世第一次以自己的鮮血為媒,激發了怒斬。他本不需要這樣做的,但是他還是這樣做了。也許他早料到以自己的鮮血為媒可以最大的提升自己的力量,卻也會讓自己完全迷失,意識失去控制。也許他並不是無情的,他這麼做只是同樣不願看著這些無辜的百姓殘死在自己刀下吧?但是他不能不去做,所以他選擇了迷失,只有意識失去控制,完全麻木才可能履行這個看似簡單實則沉重無比的決定。
那些他都想到了,可是之後的他想到過嗎?如果他現在是清醒的,他一定能發現那仙子的眼神還有那琴聲是那麼熟悉。可是這一切都不可能改變了,他在變身的那一刻,就已經完全迷失,失去了意識,成為了一個真正的惡魔。
現在在惡魔張世眼裡,所有擋吾路者,皆可殺之。無盡的殺戮和鮮血讓惡魔瘋狂,但是所有阻擋他殺戮的行為只會讓他憤怒。一個瘋狂的惡魔的憤怒,就像是來自……九幽的咆哮,地獄的火焰。惡魔張世的刀越來越近,他噬人的眼神和嚎叫中已經下定了刀不空回,一怒即斬的決心
開鋒的怒斬,變成魔鬼的張世,試問天下間誰能接的住他這一刀?現在即使金三也沒把握接的下來吧?
金三的眼睛一直看著張世,他的心隨著張世的每一個動作而跳躍。張世肩頭中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