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從雨夜傳來,一下子讓高小風感到說不出的淒涼、無助,揪心。
鄔狐只顧逃命,把妻兒遺棄在這個小小的孤島,狂風作伴的莊園,如此的雨夜,孩子又生了病,身為人母的萍兒一定心急如焚!而鄔狐卻不能給她和孩子一點的安慰與呵護!高小風已不敢再想下去……
他向白書子說道:“白大哥,你先睡吧!我想出去一下!”
白書子自然也聽到了雨夜之中傳來的嬰兒的哭聲,他和所有的人都在莊門前聽老嫗說過老爺不在山莊,夫人要照顧生病的小少爺,不能招待他們的話,他知道高小風一定是去看莊中萍夫人生病的小少爺。
他向高小風點了點頭,道:“你去吧!我先睡了!”
高小風身上飛出一抹金光,然後他御著金雕劍,身上亮起一個避水光圈飛出了窗外……
雨敲著瓦礫,落在高小風的避水光圈上,水珠四濺,他面前是一間廂房,緊閉的窗戶透出燈光,把地上的雨水映得閃閃發亮。
“哇哇哇……”嬰兒的啼哭聲不斷地從廂房裡傳來,還有一個婦女輕聲哼著歌聲,哄著孩子:“寶寶乖!寶寶不哭!”
夜中的風雨,嬰兒的啼哭,婦女輕輕哼著歌聲,雨夜是悽美還是悽苦?
高小風走近房門,伸出了手:“哆哆!——”
敲門聲過後,雖然房中仍傳來嬰兒的哭聲,但那個婦女的歌聲卻停止了,她輕聲問道:“是福伯祿婆嗎?”
高小風心想她說的福伯祿婆應該是招待過自己的那兩個老嫗老翁吧!他輕咳了一聲,說道:“老夫不是夫人家僕,老夫是借宿貴莊的過路人,聽見夫人的公子啼哭得厲害,想是生了病,恰巧老夫識得一些醫道,所以過來看看!”
房中婦女沉默半晌,只聽嬰兒哭聲啼哭得更加厲害。腳步聲響,咔!一聲,房門開啟了,房中燈光明亮,照見一個眉尖蹙著憂愁,明眸閃著擔憂的淚光,臉龐消瘦,身影憔悴的年輕女子,懷中抱著一個袍子遮護得嚴嚴實實的嬰兒,那嬰兒哭得小臉漲紅,聲音發啞!
高小風看著這個抱著嬰兒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女子正是當日為鄔狐乞求性命的萍兒,高小風看著她懷中的嬰兒,心中暗道:原來她已經生下了孩子,成為了母親。
萍兒眼中閃著希望的光芒,看著高小風,說道:“老先生,你真會醫道,我的孩子感染風寒已經發熱好幾天,可這島中荒蕪,根本沒有草藥可採!老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說到這裡,她急得眼裡的淚水就快掉下來。
高小風隨手關上了身後的雙門,外面的風雨也大了起來,孩子卻不能受風寒了……
高小風平靜,溫和的聲音安慰萍兒道:“姑娘,請不必擔心!老夫醫道雖比不上扁鵲,但小公子所染的風寒,老夫還是能夠醫好的。”伸出雙手,對萍兒真摯地說道:“來,讓孩子給我看看!”
萍兒把啼哭中的嬰兒慢慢遞到高小風手裡,雙眼流露出無比的關愛之色。
高小風接過孩子,右掌托住孩子的後背,運出一股舒緩的《上古道經》的真氣,輸入嬰兒的體內,嬰兒身感風寒,全身一陣熱一陣冷,冷熱交加,讓嬰兒十分地難受。而高小風輸入的《上古道經》的真氣,正好介於陰陽兩極之間,能夠起到平衡之效,使嬰兒的內熱外冷漸漸在真氣流淌之中消失,變得輕鬆自在,冷熱恢復正常。
嬰兒內熱外冷的風寒一除,在高小風掌中舒暢的真氣中,終於哭得勁疲力盡之後,嘟著小嘴,呼呼地睡著了。
高小風把熟睡的嬰兒交到眼中不盡驚喜與感激的萍兒手中。萍兒輕手輕腳地把孩子抱到床上,小心翼翼地為孩子蓋好被子,默默地看了一會,才離開了床榻。
高小風坐到房中的一張圓桌前,桌面一盞燈火,把擺放在桌面的茶壺、茶杯、茶盤照得閃閃發亮。
萍兒也坐到桌前,提起茶壺,斟了兩杯茶,端了一杯放在高小風面前,尊敬地說道:“老先生請用茶!小女多謝老先生治癒了我兒的病!”
高小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然地道:“姑娘客氣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萍兒也端起另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後問道:“小女冒昧,不知老恩人尊姓大名?”
高小風又喝了一口茶,望著萍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平靜的口氣反問道:“不知道萍夫人,是否還記得一個叫高小風的朋友?”他覺的該是和萍兒講出身份的時候了,只有講出自己的身份,才能從萍兒口中得知更多鄔狐的事情,這樣自己就能知道鄔狐究竟想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