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靈壓低嗓子向一臉沉吟的銀角問道:“主人,叫奴才相陪,莫是有什麼心事要奴才替你分擔?”
鬼靈使者知道此時整個西院至少有三百名海靈脩真高手在暗中戒備與防衛著,而且這座閣樓,四層樓就有三層樓是沒有燈火的,可這三層沒有燈火的閣樓裡黑暗中卻隱伏著不下百名的海靈脩真高手。
西院戒備森嚴,四樓的房間中雖然有燈火,但也只有一盞,而且銀角只叫鬼靈使者一個人陪他。
鬼靈使者知道銀角一定是有心事,或者有心病,要自己為他除去“心頭之患”,或者替他分憂解愁。而且都需要隱秘,就像黑洞洞地墓穴裡惡鬼一點也見不得光。
銀角一臉愁眉不展的神情,深深地嘆了口氣,道:“鬼靈使者啊鬼靈使者,你可知我為何而憂?”
鬼靈使者心中暗笑,好色的銀角除了淫到骨子裡的想女人,還能有什麼可憂?日間他已看到銀角眼角不時瞟向程小影和劉小翠,想必令他愁眉不展的便是這兩個女人,雖然心知肚明,可鬼靈使者仍裝作不知,低聲問道:“恕奴才愚魯不知!請主人明示?”
銀角眼神痴痴地看著桌上燈火,說道:“我銀角身邊的女人沒有幾百個,也有幾十個,可我卻偏偏被程小影和劉小翠這兩個美人胚子迷得昏頭轉向,若得不到這兩個女人,即便我擁有整個靈域所有的女人,我日子也不會有滋有味!可是,她們已經是我那兩個侄兒的妻子,讓我忍得難受卻吃不到嘴!”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和眼中的目光驟然變得狠毒起來。
鬼靈使者心中閃過一抹譏諷與鄙夷之意:看來這個銀角當真是為了女色,什麼事都可以幹得出來!自己何不利用他這個致命的弱點,達到自己的一切計劃呢?想到這裡,他顯得陰沉的眼中疾快地閃過一抹興奮無比的利芒。
鬼靈使者拱手說道:“主人身為這個靈域的靈王,別說是兩個女人,就是要一萬個海靈的命,也是一聲命令!奴才有幾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銀角神色已有所動,似乎心中的一個個顧忌,被解開,拋開,道:“鬼靈使者有話但講不防!”
鬼靈使者乾咳一聲,微微低首恭謹地道:“主人雖說是靈域之主,可也只不過是暫時而已!主人可知老龜王不把大位永遠傳給您?”
銀角臉上現出一抹驚色,關乎他地位權利,他哪能不在意,忙問道:“那是為什麼?”
鬼靈使者答道:“那是因為老龜王還有兩個公子,老龜王之所以把靈域統治大權暫時交給主人,無非是五年前兩位公子少不更事,不堪大任,可如今兩位公子心智慧力,都趨於成熟,就算老龜王不回來把大位傳給兩位公子的一位,他們又豈肯罷休?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從主人這裡奪回本該屬於他們的大權!他們就像兩隻伺機吞掉主人的老虎,若被它們得逞,恐怕主人的骨頭,它們也不會放過!”
銀角額頭冷汗涔涔,鬼靈使者的每一句話,無疑如鋒利的刀尖,一下下地捅在他最致命最軟弱的心臟上,他擱在桌下膝蓋上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發出微微的顫抖。
權位,至高無上的權位,對於銀角而言,他已經貪婪得像一個守財奴,哪怕別人從他手上拿走一點財富,他都會瘋狂。
銀角的臉在燈火的照映下,青白交加,發出銳光的雙眼,臉頰抽搐的肌肉,使他整個臉龐顯得猙獰可怖,猶如一隻要咬人的狼。
他咬了咬牙,咬得格格響,狠狠地道:“這麼說,當初他們兩人一夜之間帶著五百海靈軍離開漂流島,就是為了暗中積聚力量,然後把我趕下臺……”
鬼靈使者恭恭敬敬地道:“主人英明!亡羊補牢,尚未遲也!”
銀角眼中殺意驟盛,狠毒地自言自語道:“他們不仁,也休怪我不義!”然後,看著鬼靈使者,陰冷冷地聲音問道:“鬼靈使者可有計謀幫我除掉這兩個小惡賊?”
鬼靈使者欣然說道:“主人,可記得炫電陣棧道上受到我們重創的那個白髮毀容的鬼靈?”
銀角眼中現出疑惑不解的神色,問道:“記得他又怎樣?”
鬼靈使者說道:“奴才在鬼域就知道這個鬼靈,不但是鬼王身邊最得力的親信,而且還是程小影和劉小翠這兩個女人的丈夫!”
銀角臉上難掩驚愕之色,道:“一個天下最醜的鬼靈,妻子卻是兩個天下第一美麗的女人?”
鬼靈使者補充上一句:“這個天下最醜的鬼靈以前並不醜,可偏偏被他的一個強大的對手毀了。”
銀角臉上仍是一團不解,揚眉問道:“可是我仍然不明白,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