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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之中,只見一道雪白的身影如同疾光一般,在灰色的群狼中左支右突,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外,無不掀飛起了一道灰色的波浪,惡狼紛紛被踢飛到了空中。
南宮楚楚雖是聽黃羽翔說過小白的厲害,但親眼見到它的如此神威,不禁也是心驚不已,道:“大哥,想不到小白竟是如此厲害!便是武林一流高手,恐怕也沒有它厲害!況且,它的那麼快,任誰也不能逮住了它!”
黃羽翔點點頭,道:“小白盡顧著自己出威風,我是不是也該露一手!”突然之間彷彿想起了什麼,對著樹上大叫道:“老人家,你是不是大夫啊?”
“老朽正是!少俠,你這匹馬可真是神駒啊!待會若是狼群不退,你還是和你的同伴騎馬突圍出去吧!”蒼老的聲音從樹上又傳了下來。
“爹,他們走了,那我們怎麼辦?”他兒子又叫嚷開來。
“是啊,公公。朱家的香火還沒有人繼承,若是宇明死在這裡的話,豈不是讓朱家斷子絕孫了!”柔媚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黃羽翔卻是不理睬他們在說些什麼,想道竟可以在荒山野嶺遇到一名大夫,當真是天賜救星。當下將南宮楚楚負到背後,道:“楚楚,抱緊我!看大哥是怎麼收拾這幫惡狼的!”
黃羽翔抽劍在手,森森的劍氣已是透劍而生,王霸天下的莫大氣勢已是無止無境的展了開來。
若說小白的威勢是人世間的帝王,那麼,黃羽翔此時的氣勢便如同萬物的主宰,任何生靈在他的面前只剩下俯首貼耳的份。
黃羽翔想道擒賊擒王,目光一搜,已是看到群狼之中,有一頭巨狼正傲然而坐,身邊除了一隻極小的動物外,旁邊的惡狼俱都在它的半丈之外,不敢踏到它的身周。
他微一凝目,已然看到這隻個頭極小的動物卻是狽!所謂狼狽為奸,狽是狼群的狗頭軍師。堵圍樹上三人不去,必是狽的謀略無疑。
黃羽翔氣勢暴長,緩緩向狼王走去,所過之處,群狼無不一一哀嚎,四腳趴伏在地,絲毫也沒有反抗之意。
樹上的三人大驚,老者道:“這個年青人好強的氣勢啊!老夫行走江湖四十餘載,如此氣勢驚人的年青人,還是從所未遇!哎,江山代有人才出,老夫老矣,現在是年青人的天下了!”
“爹,你切莫要長他人志氣,滅了自己威風!您‘仁心妙手’的威名,大江南北,又有何人不知,何人不敬!豈是這個毛頭小子所能比擬!他只是有一匹神駒而已,若是換作了是我,定會比他還要威風!”宇明不服氣自己的父親對黃羽翔如此推崇,出聲的反譏道。
老者知道自己兒子氣量狹小,也不與他多說,當下從樹上一躍而下,已是穩穩當當地落到了地面之上,一身輕功倒也頗為了得。他年約五旬,一身粗布麻衣,相貌頗為清秀,一雙細長的單鳳眼炯炯有神。
“爹,你跳下去幹嘛?下面危 3ǔωω。cōm險,你還是快爬上了吧!”宇明雖是語氣惶急,卻也不敢躍到樹下來勸他。
黃羽翔離頭狼越來越近,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是厚沉。那狼王渾身的毫毛都根根針豎起來,如同刺蝟一般。鮮紅的長舌吐在嘴外,綠油油的眸子中止不住的恐懼之情。
黃羽翔森然舉劍一指,正對著那狼王。無邊的氣勢開始收縮,狂烈地向頭狼捲去。
要殺了這隻頭狼,自是容易不過。可如此一來,必然會激起群狼的死志,纏鬥不已。黃羽翔雖是不懼,但在他的心中,南宮楚楚的病卻是擺在了第一位,哪有功夫與群狼糾纏。只需打消了頭狼的戰意,其餘的惡狼自然也會隨之撤退。只有小白這個好戰份子,才會以戰止戰,這會會兒的功夫,死在它蹄下的惡狼,少說也有一百之多了。
那狼王挺直身子,對著黃羽翔嚎叫不已,似是在渲瀉內心的恐懼一般。
黃羽翔雙眼大張,氣勢在一瞬間再次攀上了一個高峰,雙目之中如同黑夜之中閃過一道閃電,竟是赫人的明亮。那狼王終於吃受不住,“嗚嗚”叫了幾聲,已是趴伏在地,不敢再有反抗之意。
黃羽翔轉眼看了一下那頭狽,卻見它身子一陣僵硬,隨即住地上倒去,盡是被生生嚇死了!
他知道狼群已被懾服,當下將氣勢緩緩收了回來。
那狼王直起身體,突然仰天長嚎一聲,彷彿在一瞬間恢復了狼王的威儀。轉瞬之間,群狼已是去得乾乾淨淨。
小白意猶未盡,兀自追了一陣,見群狼沒有絲毫反抗之意,似是感到無趣,終又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