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兩的話當然很有道理,小白加上伍窮,當然此一個伍窮來得更強,只是“天法國”
百姓都熱切期望,有一個跟自己流著同一族類熱血的人來當皇帝啊,十兩卻沒有念及此重要關鍵。
大殿上鴉雀無聲,大家都沉重異常,只有一個十兩,因為卸去了帝皇寶座,痛苦的壓力頓然消除,一切抑鬱、愁悶都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是什麼皇上,她,還是那無拘無束、平平凡凡、無憂無慮的少女十兩。
伍窮一直低下頭來,他沒有憤恨,因為決定的是他妻子十兩,他不可能恨十兩。
他不可能憎恨小白,因為小白的確是比他才智更高,武學修為更強,更適合當皇帝。
他不能怨天尤人,唯一可以怨嘆的,便是自己的命,明明是踏上了稱皇稱帝之路,卻忽地茫然失落,不知所措。
支援他的百姓、守兵,一定都好失望。
伍窮尊重十兩的決定,他沒有說什麼,一言不發便慢步離開“律天殿”,他確切的感覺到,這天下,原來只容一個小白,伍窮永遠只是依附在小白身旁的先鋒、大將,永遠不能獨當一面。
最少,十兩的想法從未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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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風雪三人行
“苦酒居”內,苦酒已愈來愈少了,已有多天沒有客人上門,伍寶寶與孃親白米,還有那老作,都天天走到各處去,替軍兵幫忙製造刀、槍等兵器,努力加強防守。
這裡,只餘下一個仍是天天倒苦酒入肚,卻不再醉的“殺人皇”伍擔湯,他約戰刀鋒冷之期已愈來愈近,想出破“殺人三式”刀招的時間已愈來愈少,只不停喝酒,便能提升武學,壓倒刀鋒冷麼?
究竟是誰收買他殺刀鋒冷全家?
究竟刀鋒冷的孩子在哪裡?
究竟他如何應戰與刀鋒冷的決殺?
究竟誰才是真正的“殺人皇”?
究竟他心裡想著什麼?
他唯一想著的人,終於來了,他的孩子伍窮,在“苦酒居”捧起苦酒便飲,他心中一定不快樂。
伍擔湯苦笑道:“十兩把帝位傳給小白,對麼?”
伍窮愕然道:“爹,原來你早已猜透。”
伍擔湯搖頭道:“當出色殺手,一定要最懂得他人的思想。”
伍窮躺在桌子上,仰望向天,冷冷道:“命運弄人,原來是如此的令人難過,就如爹當年如何也不可能繼承“殺手樓’樓主之位一樣,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伍擔湯哈哈笑道:“老子卻偏不信命,要改變命運,便提刀殺出血路,上天教樓主擋我去路,我便把他一刀殺掉!”
伍窮淡淡道:“上天叫劉天尊擋住你兒子伍窮當上‘天法國’皇帝,你便斬殺劉天尊。”
伍擔湯冷冷道:“這廢人死不足惜。”
伍窮道:“爹的下半生,就是為了替孩兒開路,讓孩兒當上名垂千古的‘天法國’皇帝,把‘天法國’振興起來。惟是,現下又來了個小白,他,又在前面擋道。”
伍擔湯道:“我早對你說過,終有一天,你必須殺掉那小白。”
伍窮嘆息道:“殺——小——白!”
伍擔湯昂然道:“殺盡一切擋住你登基為皇的人,你今天不殺,明天更難殺,先殺小白,再殺將軍,殺耶律夢香,把‘鐵甲兵’據為己有,四萬‘鐵甲兵’加上五萬“天法國’戰兵,以此為基礎,慢慢組織力量,很快便能稱雄天下。”
伍窮雙目渙散,喃喃道:“殺……小白,殺……公主,殺……將軍……”
伍擔湯冷笑道:“殺者為皇,只有狠心辣手殺人者,才是一代帝皇霸者,你不殺人,便反過來被殺!別猶豫了,要成大事,必須決斷英明,這些話不是早給你說個清楚明白麼?”
伍窮仍在喃喃自語,精神散亂得恍如輕舟失去槳舵,隨水飄流,如何也控制不了。
“殺……者……為皇,伍窮早知悉箇中一切,都清楚明白,伍窮要出賣……小白,連伍窮也……要出賣小白!為了當皇帝,朋友……都要犧牲,都要……殺……殺者為皇!”
伍窮不停的說著相似的話,彷佛不能接受殺小白等的現實,身旁的伍擔湯也驟然驚覺有點兒不祥預兆,雙目盯著孩子伍窮,銳利目光下,他終於有所發現。
同一時間,“苦酒居”大門又被人推開,踏步而進的,赫然竟是另一個伍窮,兩個伍窮竟同時出現。
原來的伍窮已淚流滿面,在新來的伍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