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瘋了一樣笑起來。
“快說。”荊棘收起照片,逼近司徒凱。目露兇光,目光竟然好像刀子一般的鋒利,司徒凱都被這股目光給逼得有種窒息的感覺。
“你把尹琿找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講。”司徒凱的眼光分散。
荊棘站起身,走到門口,看到在走廊的窗戶上透氣的尹琿,喊了他一聲。
尹琿轉過身來,臉上的微笑很陽光,剛才心中的悲傷失望好像被這股笑容給沖淡了不少。
“進來吧尹琿。”荊棘同樣衝他微微笑了笑。
“好的。”尹琿的笑容更陽光了,惹得荊棘的內心有點火熱的感覺,怦然心動。
這是發自內心的真誠微笑。她似乎對這種微笑很陌生。
一想起司徒凱曾經的微笑,她就能感覺到那是對自己的嘲笑,對這條狗的嘲弄。想到這,腦海又是亂蓬蓬一片。
看著尹琿慢慢的走過來,荊棘也閃進了房間裡。
等到兩人坐在了病床前的一張桌子上,拿出了紙和筆準備招供的時候,司徒凱卻忽然開口說話了:“荊棘,你知道你的父親是什麼人嗎?”
荊棘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不解的盯著司徒凱問道:“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你父親是什麼人,而且還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司徒凱臉上滿是得意神情。
“你知道我父親?你不是告訴我,我是被我父母給拋棄了嗎?”荊棘情緒激動的從桌子上站起來,斜著腦袋,這樣能聽得更清楚。
“是啊,當年我的確是這樣跟你說的。”司徒凱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不過腿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順著大腿流下來,估計他也承擔著非人的痛苦。
這一幕讓尹琿有點佩服日本的忍術了,竟然能在這種令人尋死覓活的痛苦中依舊談笑風生,的確不簡單。
“不過,我說的可不是實情。”
“那實情是什麼?”荊棘這次一腳踢開了凳子,湊了上來,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父親,這兩個字眼對她來說太陌生了。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聽到父親的訊息,能知道生她的父親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她不需要父親的愛,不需要父親為她付出什麼。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什麼人而已。
不過從小到大,她都在為這個目的而尋找著,直至今天依舊沒有尋找到答案而已。
好容易有了關於父親的線索,讓荊棘如何不激動
“快說,我父親到底是什麼人?他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拋棄我?還有,他到底是怎麼死的?”荊棘每一個字都是從心裡發出來,寒意十足。司徒凱甚至有些後悔提及這件事了。
“你父親……以前就是坐在我現在的位子的。”司徒凱嘿嘿笑起來,奸詐狡猾:“當年他就是國安九處的領隊,而在去日本執行一個特殊任務的時候,被人殺死了,屍體還被殘忍的肢解了,丟到了海里。”司徒凱瘋狂的大笑著,對荊棘的嘲弄以及令她傷心是他此刻唯一的樂趣。
“啊!”荊棘聽說父親竟然是國安九處的領隊,然後死法竟然是如此的血腥悽慘,一個沒忍住,雙腿一軟,蹲坐在地上。
“這……怎麼可能……我父親……怎麼可能……”荊棘滿臉不相信。
“哈哈,你愛信不信,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查閱檔案。對了,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去檔案室查檔案嗎?就是因為你父親的檔案在裡面。”司徒凱似乎終於找到證明他父親就是國安九處主領隊證據,忙開口說道。
“我父親……叫什麼名字?”荊棘緩過來一點,悲痛欲絕的問道。
“劉宏。”反正自己是死到臨頭了,能交代的就一併交代了吧。
“劉宏?”荊棘愣愣的捉摸著這兩個字。好熟悉的兩個字。
從這個恢弘的名字上面,他似乎看到一個堅強的男子,身披斗篷,在和日本陰陽師作鬥爭,行動敏捷,正氣凜然,心中裝著的,是整個中國。
“我父親是怎麼死的?”荊棘再次問道。
“你父親是被人殺死的。”司徒凱嘿嘿笑了笑:“而且還是被我給殺死的。”
“被你殺死的?”荊棘盯著司徒凱:“這麼說來,我是認賊作父?”
“哎,你總算是醒悟過來了。”司徒凱嘿嘿的狂笑著。
“你去死……”荊棘怒吼一聲,以前冰冷鎮定的模樣已經蕩然無存,瘋狂的攻上去,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