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枯骨又是何人?
死亡古道
在藍沁和宋天將一間間養蟲室化為海之際,卻突然發現陳思古教授在一間乾淨的絕室中研究著什麼。此室三面牆壁,左右兩側均刻著古代的象形文,正中一面牆壁卻刻著一幅如同魔國平面圖般的石畫。石畫以黑墨為主,又運用虛實間漏的手法把整個魔國具體情形表達得淋漓盡致。
透過象形文和壁畫,陳思古教授對其它人說,在這魔國□有三十六座祭星臺,而祭星臺下各有秘道通往王城。他又指著地上那具枯骨說道:“每一座祭星臺都有祭祀主持,此人當是這祭星臺的祭祀無疑。這兩面的象形文我只看出個大概,但意思並不難明。其大意是指當祭祀大限將至時,在選出新的祭祀後,便須坐化於秘道的入口處,取死後仍以魂魄守護秘道之意。所以秘道的入口,大有可能在這具屍骨身後,你們快幫我抬開它。”
區凌雲立刻讓兩個士兵上前搬開屍體,陳思古教授在一邊不忘叮囑士兵們要輕抬慢放,這屍骨本身也是一件文物云云。等士兵們搬開屍體後,他有些迫不及待要看個究竟時,卻突然回頭,看著室外火光問外頭出了什麼事?
藍沁看這陳思古對考古一事熱誠無比,剛才忙著研究這象形文和石畫,竟對迴廊外頭的火光視而不見,直到現在才問了起來,當下不免有些佩服這教授的工作之投入。但陳教授的問題,藍沁卻不知作何回答。好端端一個考古隊,現在只剩下他一人,藍沁也不知道陳思古會否因此而崩潰。
當然,這種事想瞞也瞞不住,藍沁沒有回答,陳思古的問題自然有人給答上。區凌雲奉命保護考古隊的安全,現在全隊只剩下陳思古一人,區凌雲頗為自責。陳思古教授的問題又不能不答,只能硬著頭皮對老教授說考古隊中了這塔中機關暗算,眼下都死光了。
那宋天和活佛口中所說的化魂怨霧,區凌雲可不識得什麼東西,想來告訴陳思古也沒用。況且他那些學生弟子死得悽慘,區凌雲也不想教授傷心過度,便簡而化之以機關一語帶過。陳思古一聽,當場愣了,嘴裡喊著“不可能”,人像瘋了似的衝出密室,直對著迴廊兩邊被火焰燃燒著的絕室大喊著其它考古隊員的名字。
這情景,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安慰老教授好。最後還是活佛搬出佛經道理,稍微開導了陳思古一番。老教授失魂落魄地回到秘道所在的房間內,突然卻笑了起來,只是笑得比哭還難看:“先是老孫走了,然後又是其它人。這考古考到頭來又如何,最後連命卻都搭上了。”
見陳思古唉聲嘆氣的模樣,巴仁嘉措還想再勸他一切以大局為重,卻不料陳思古擺了擺手說:“我沒事,陳某還知道事有輕重緩急,既然老孫他們死了,我更不能放棄,才對得住老孫他們的在天之靈。”
陳教授一邊說,一邊蹲下去。卻見那屍體搬開後,無論牆角還是地板均與它處無異,陳思古見狀,一把眉頭皺到了一起。他又對照了壁畫和兩面牆壁上的象形文,唸叨著“不會有錯啊”,幾乎整個人趴到了地上,陳思古對著地板和牆角又敲又拍起來。可從迴音聽來,牆角地板後均無空間存在,便不會是秘道的出入口所在。
陳思古不死心,拿著放大鏡幾乎是貼到了牆根上,最終讓他發覺,牆角有一塊磚頭的顏色比其它稍淺些。他狠狠朝這塊磚頭按下去,頓時石室的地板下傳來震感。藍沁等人紛紛後退,便見石室正中的石板往四邊被抽開,但露出來的不是秘道的入口,而是一幅像被打碎了的字畫。
只見石室正中的地板上,抽離後的地面出現一個正方形地框。這框架裡共有三十六塊方正的石磚,磚上均刻著只半個象形文。而整個方框被劃分成四十小格,於是這空出來的兩個小方格,讓這方框看起來像中國古老的智力遊戲……華容道。
華容道的遊戲出自三國,但顯然,這個遊戲的歷史如今要往前再推移多年。誰也沒曾想到,在這魔國祭星臺的絕室內,會出現這個古老的遊戲。可以看得出來,它才是開啟秘道的機關,而要把打碎的這些象形文重新拼合起來,自然非陳思古教授莫屬。
陳思古仔細地觀察著這些凌亂的象形文,嘴裡低聲念著只有他自己才聽得到的音節,手卻不斷在石磚上比劃著,分明是在推演這些象形文字的完整形態及排列方式。區凌雲見他比劃得起勁,還想過去幫他推排石磚,卻給陳思古給喝住。
“你別隨便亂動,想這機關秘道對於魔國來說極為重要,可以想像,只要我們把這些玩意一個排錯,便沒有重來的機會。所以沒有絕對的把握,就不要輕易去推動它們。”
宋天見陳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