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黑甲兵團,龍虎堂對於勢力的報表,除開最為頂級的四大勢力外,雲州郡內一流勢力有七家,小型勢力一十九家,這些勢力一層套一層,可以說是將整個雲州郡的利益給瓜分的一乾二淨。
“把紫水軒,沾龍堂,海沙幫三家的資料給我詳細報上來!”
穩坐亭臺,望了一眼天際已經西沉的落日,一份堅毅之色不由升上吳嗔稚嫩的臉頰。
雲州各方勢力重重,龍虎堂,黑甲兵團能夠與怎麼短的時間裡,將這些勢力詳盡的實力蒐羅過來,並且將其簡要話供給吳嗔等人參詳,不得不說承認這些兩家的實力。但當吳嗔細讀完這些資料後,卻是越發感到事情的難辦,因為如今的雲州郡各方利益包括軍政權利都已經被分掛完畢,動其一必將牽全身,這步棋難下!
不過就算這步棋再難下,吳嗔也要走下去,因為這盤棋不可能等著自己。
“王爺,這些是你要的材料,紫水軒,沾龍堂,海沙幫的三家詳細資料盡數送來!”
命令剛剛下達,很快一份專門針對吳嗔所指資料清單已經從院外送了進來。
“下去吧!”一直坐在一旁的蔡中行,見到吳嗔一拿到資料就開始翻閱起來,當即朝來人揮了揮手,不過在整個過程中蔡中行的注意力都沒有離開吳嗔的身子分毫。
望著吳嗔一番翻動,從這些動作上來看,吳嗔顯然不是漫無目的的尋找,而是想要找些東西來驗證自己的猜測,“王爺,要找什麼,我或許知道!”
“沾龍堂堂主胡可汗,此人好像並非我南方人士?”對於蔡中行的眼力吳嗔暗自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材料放下,與之前閱讀的材料中抽出一張信紙,點了點其上對於沾龍堂堂主面貌的描寫說道。
“國字臉,滿撒胡,身廣體胖,終年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羊腥味!”
能夠在兩大勢力的情報機構做事的蛾子,基本上都是這行的高手,雖沒有詳細的描繪,沒有詳盡的勾勒,但這短短二十餘字卻已經將胡可汗的外貌特點描繪了出來,但凡得到這份信件的人物,只要在專門的情境中見到此人,絕對可以在第一眼中將此人認出來,不得不承認這份功底。
仔細看了一點吳嗔所指的文字,蔡中行對於吳嗔的推理不由點了點頭,“王爺,此人胡可汗的確不是我南方人士……”
夜慢慢的深了,經歷了一日勞作的人們,要麼已經開始了長達一夜的休整,要麼已經展開了今晚的活動。
在這金融鼎盛,物慾縱橫的南方都市中,黃賭毒三者絕對是無數富人商賈的最愛,但以雲南城內青樓,妓院,賭場,飯店,酒家的規模來看,此城的夜生活絕對不錯。
順著宛如流水一般的車流,承載了吳嗔,霸王,諸侯,蔡中行四人的馬車漸漸匯入其中,向著城中央一處鬧騰的酒樓緩緩駛去。
一路而行,隨著時間的流逝,馬車外的氣氛也慢慢弄了起來,陣陣紅光金霞不斷順著車簾投進了馬車中,與之而來的是陣陣歡笑之聲,馬車剛剛停穩還未等眾人下車的時候,一聲尖利的嗓音卻是已經從馬車外傳來,“各位爺,看樣子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我們這稻花香的姑娘,水磨房的掌臺可都是一流的高手,不知各位爺今日想玩些什麼?”
明明是一屆男兒,卻愣是塗妝伴抹,不論是從其的言行舉止上,還是別的地方皆是給人一種陰柔無比的感覺,讓人一看一聽就感到一股噁心之感從心底泛出,不過饒是這般吳嗔四人的眉頭也僅僅只是輕微一皺,以龜奴根本無法察覺的反應蔡中行緩緩從馬車中走了下來。
吳嗔四人中雖無一人是花場高手,但要論到演技絕跡不清,作為此行的關鍵人物還是蔡中行扮演的管家角色,望著從馬車上大步走下來的蔡中星,看都不看便是將一枚沉甸甸的銀錢丟在龜奴的手中,也不說多當即轉身以萬分恭敬的方式將吳嗔從馬車中迎了出來,這一來二去間的巨大反差,立馬便是將吳嗔貴族子弟的形象烘托了出來。
“四位爺,不知今日想玩些什麼?”龜奴這種心理扭曲的人物,是天下間將趨炎附勢四字理解的最為深刻的一類人,從蔡中行方才一番所為來看,立馬明白過來這群人的來歷,以及有以何人為中心,對於這種一出手就是五紋銀錢小費的主顧,龜奴豈敢不尊,連到到手的銀錢都沒來得及掂量,便已恭敬的走到吳嗔跟前半躬下了身子。
“玩什麼,我們是來辦事的,你們說是不是?”怪味的望了龜奴一眼,吳嗔饒有趣味的向著身後的諸侯撇了一眼,之後狠狠地拍了拍龜奴的肩膀,這方大聲向著稻花香的大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