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步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敲了下門,鄧琨把門開啟了,我問道:“收拾好了嗎?”鄧琨點了點頭,我笑道:“給她把身體也擦乾淨了嗎?”他臉紅了,還是點了點頭。我說道:“我能進去看看麼?”鄧琨讓到了一邊。
進到臥室,我看到了警察的木蝶,她的臉上還充滿著淡淡地紅暈,可卻還沒有清醒。我覺得很奇怪,按理說喝醉酒的人吐了之後,應該會清醒一些的,特別是鄧琨還給她洗了身子,擦了臉,應該很快就醒過來了,可她卻還在沉睡。
我走到床邊輕輕問道:“木蝶,你能夠聽到我說話麼?”她沒有反應。我伸手拿住了她的脈搏,跳動得很正常。我問鄧琨:“她一直沒有醒來過嗎?”鄧琨說道:“剛才擦身子的時候醒來了,然後不好意思地閉上了眼睛,可沒多久再和她說話就沒聲音了。”
我望著木蝶,我細心地發現她的鼻尖竟然滲出了汗水,我搖了搖她,她還是沒有反應。我看了鄧琨一眼,鄧琨也是一片茫然。
“啊,不要!”這是木蝶發出的聲音,就象在說夢話一般,但她臉上的表情卻開始發生了變化,緊張,恐懼,汗水大顆大顆地流了下來。鄧琨緊張地問道:“木蝶,你怎麼了?”木蝶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回答鄧琨的問話。她的身體開始扭動,開始掙扎,就象在擺脫什麼束縛一般。
我彷彿明白了,應該是那個人在她的身體裡面,她們在進行著可怕的交鋒。
可我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我站了起來,來回地走動,我知道怎麼除掉她的心魔,可那得在她自己有意識的情況下才能成功,現在向她說什麼她都不會知道,怎麼辦?鄧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用詢問的眼光看著我,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們沒有辦法進入她的身體裡去,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
但現在也不是和鄧琨解釋的時候,我們必須儘快想辦法把這件事情給解決掉才行,不然一旦木蝶被那個女人佔據了身體,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我對鄧琨說道:“你看著她,幫她擦擦汗。”我又遞給他一本雜誌:“她如果流汗過多的話你給她扇扇。”
我跑出了房間,外面那兩個木蝶已經早已不見了蹤影。我瘋狂地叫道:“出來,你們兩個快給我出來。”我叫了半天卻沒有反應,正當我準備回去臥室的時候,聽到一個聲音小聲地說道:“你還有什麼事?”是那個旗袍木蝶。
我說道:“現在的事情只有你們能夠幫忙了,跟我來吧。”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拉著她便向臥室走去。
她也看到了在警察痛苦掙扎著的木蝶,臉上微微露出一畢驚恐,我說道:“那個人是不是在裡面?”她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她想強行霸佔木蝶的肉身。現在兩個人正正在激烈地爭鬥著。”說完她對我笑了笑說道:“不過好象她並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她已經漸漸落了下風了。還好她有元神守著,並不怕那個人施法,不然她早完蛋了。”
我說道:“你能幫幫她麼?”旗袍說道:“我?我可不是那個人的對手。”我說道:“沒讓你去和那個人鬥爭,你能不能去轉告一下木蝶,告訴她如何才能夠對付那個人。”旗袍有些猶豫:“可那樣她也會對付我們的。”我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如果她真的出了事你覺得你們還有存活的機會麼?”
我頓了頓說道:“或許你幫了她,她會感激你,讓你們活下去。”旗袍望著警察的木蝶,想了想才點了點頭說道:“好吧,聽你的,我就賭一把。”說罷她化了身形便準備鑽入木蝶的身體。
這時我聽到身後有人說話:“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好了,如果真正要我們伴隨著一個惡魔,那麼我情願選擇毀滅。”說完也幻化了一道微光,進入了木蝶的身體。
我輕輕地鬆了口氣,鄧琨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說道:“她們都是木蝶幻想出來的,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這是一種人格的分裂,可她們卻又真實地存在,有著真實的軀體,我也解釋不了。她們有著各自的能力,就比如在書店見到的那個,她會九個國家的語言,而穿旗袍的,則是一個有著高強功夫的高手,但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可惜卻有著惡魔般的心靈,她應該是一個異能者,動動心念,就能夠殺人。”
我望著警察的木蝶:“而現在,這個異能者想喧賓奪主,把木蝶殺了,霸佔她的身體。不過別緊張,木蝶有著對付她的能力,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現在另外兩個已經進到她身體裡去告訴她方法了。”
幾分鐘後,木蝶醒了過來,幽幽地出了口氣。鄧琨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木蝶說道:“沒事,坐了個夢,好累!”